第467章 九千歲白月光(25)(2 / 2)

不僅如此,他的大伯、二伯、伯,五伯以及他的父親、母親、兄長,手裡都攥著相同的銅幣。

不是滅口,是自願赴死。

為了守護那個偷來的皇位,張家給天下演了一出戲。

當然,主要還是為了騙他。

什麼狀元郎,什麼首輔棟梁,他不過是一個被豺狼虎豹吞得四分五裂的傻子。

“……哈。”

他嘴角無意識抽動。

“哈,哈哈,哈哈!!!”

張六起初是笑了聲,旋即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眼裡沒有淚,嘴角卻泛著滴滴答答的涎水。

“六爺!”

小四爺大驚失色撲到他身邊,卻見下一刻六爺收斂了所有神情,那股歇斯底裡的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取出雪白的帕子,輕柔擦拭著嘴角的涎水,又是那副富貴濃麗的氣象。

六爺優雅鬆開手指,那帕子就悠悠蕩蕩,又十分輕蔑地,蓋在老夫人發黑的麵孔。

他陰陰柔柔調子好似飄蕩的遊魂。

“凡是手裡握著嘉佑通寶的,都給咱家,挫骨揚灰,喂狗。”

“記住哦,要一點也不能剩。”

……好狠。

旁觀的係統有些不安。

它從來沒有綁定過這樣一個寄主,都不用它提供線索情報,對方就把事情做完了,顯得它這個皇權係統怪廢物的。

難道這就是古代人的智慧謀略?

係統綁定的都是現代人,因為比較容易接受它的存在,它記得上一任男性寄主,也遇到了類似狸貓換太子的情況,當時男性寄主也很憤怒,但他選擇了一個溫和的處理方法,事後也隻是讓那家人丟了官職。

像挖人祖墳,挫人骨灰喂狗的,它真是第一次見。

[係統,你說過,綁定你,有新手許願禮包]

係統突然聽見宿主的心聲,語氣陰惻惻的,好像有點不太妙,它連忙回應。

[當然!宿主,彆擔心,雖然複陽很困難,但是……]

他冷不防丟出一句。

[你這複陽,是掠奪其他人的陽貨,再接到我身上?]

係統的程序是設定好的,但也不免有些尷尬,它的底細怎麼都被對方摸得一清二楚的。

穿越者總是吐槽古代人是土著傻帽,事實上,它都快被精明的土著太監玩死了!

張六厭惡不已。

[那我不要,臟死了]

一想到彆人的玩意兒被她高興玩著,還能去到他去不到的地方,他就恨不得重新閹割自己一遍!

係統:“……”

臥槽這心聲有點可怕!!!

冷靜啊宿主!!!

宿主不愧是變臉達人,很快換了另一副麵孔,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張六:[我可以綁定你,你隻需要告訴我一個答案]

張六:[她知道這件事]

係統噤若寒蟬。

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另一邊,在六哥生辰這天,趕在宵禁前,她有驚無險出了宮。

今夜萬歲爺對籌辦的聖節很不滿意,指責禮部辦事不利,人家二十四衙門完成大半交到你們手上,竟然搞得這麼差勁,朕很不高興,不想看煙花了,你們都給朕回去好好反省!萬歲爺訓斥群臣一頓,摟著兩個新得的美人回去玩雙飛了。

六爺被錦衣衛扣押的這段時間,萬歲爺驚怒暴躁,沉迷美色,連續幾日荒廢早朝,誰來勸都不好使。

群臣都絕望了。

般弱坐上馬車,披著鬥篷,裡頭是一身接近嫁衣朱紅的絳紗長裙,為了給男主祝壽,從冰河期進入蜜月期,她花了不少心思妝點一番。到了目的地,小門站著暗影,他們根本沒有檢查般弱,就放她進去了。

小院悄然無聲,仿佛死寂一般,與外頭的熱鬨歡慶格格不入。

她推開了房門,裡頭被墨色浸染,竟然連燈也沒點。

等得睡著了?

般弱將竹籃放在桌上,摸索著點了燭膏,一張豔若厲鬼的麵孔突然出現,嚇得她手指一抖,幾乎就要尖叫起來。

“怎麼現在才來。”

他語氣算得上溫和,手裡纏著一條柔軟的紅綾,還彆說,那白翡似的長指配著顏色濃烈的綢緞,總是格外的豔煞眾生。

般弱知道太監怪癖眾多,看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她轉身去找爐子煮麵。

綠茶在宮裡接受了兩個時辰的特訓,現在都能像模像樣煮出一碗長壽麵,啊,至於配菜是切好的,調料也是配好的,這種小事就不用在意了,反正麵團是她糊的,麵條也是她親自放進沸水裡滾的,她作為一個隻愛動嘴的資深綠茶真的很努力!

“麵來了!”

般弱忙得滿頭大汗,終於將長壽麵端上了桌,清湯小蔥,格外秀色,她把筷子塞進六哥手裡,像小媳婦兒一樣囑咐道,“要一口吃完,不能咬斷!”

六哥挾起筷子,將那根麵條含在嘴裡,慢條斯理吃完了。

“還有湯啊。”

般弱提醒他。

六哥卻說,“這水不甜,不好喝。”

般弱怒了,啥,老娘辛辛苦苦給你熬的雞湯,不是鹹的還能是甜的嗎,你竟敢說不好喝?般弱搶過來喝了一口,立馬將囂張尾巴壓下去,低眉順眼,“我下次注意,少放點。”

可惡的椒鹽,她怎麼能放得這麼鹹!

不過做麵不是般弱拿手絕招,她重頭戲還在後頭呢,她誘哄道,“六哥,生辰是要許願的,你對著燭火閉眼。”

六哥微微含笑,“好。”

趁著他閉眼的時候,般弱從竹籃裡挑出那張大紅蓋頭,感謝酥螺姑娘一心為老板的傾心奉獻,她下個月就給她升個職!

“好了嗎?”

他問了一句。

般弱手忙腳亂脫了鬥篷,披上蓋頭,雙腿合攏,扮演溫順的小妻子,“好了。”

當張六睜眼,看見的便是銷金蓋頭,一身紅衣,連燭火也明媚多情起來。

他俯首,輕聲地問,“肉肉,你就沒什麼同六哥說的嗎?”

她的聲音從蓋頭下清晰傳了出來。

“祝六哥平安如意,心想事成!”

般弱剛說完,被人抱上榻,手腳突然發緊,蓋頭晃動間,她餘光瞥見六哥正用紅綾綁她手腳。

般弱:“?!”

她連忙將手腳縮回去,反被六哥一手抓住,他柔細的聲嗓婉轉又動人,“你不是祝哥哥心想事成麼?我現在就要。”

他取下般弱的大紅蓋頭,就在她以為對方放到一邊時,他卻折了幾折,笑著奉到般弱麵前,“來,含住它。”

日!這有點可怕了!

般弱啟動危險直覺,翻身就要跑,被六哥狠狠擰住手腕,折回內帷之中,半邊燭光襯得他似妖又似鬼。

“他們騙我,為什麼你要學他們呢?”

六哥歪頭,像天真孩童發問。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帝子濃麗麵容平靜無比,動作卻粗暴起來,撕裂她的裙衫,近乎殘忍地掰開腳踝。

“把天子當狗一樣馴養,讓他趴在地上朝你狂搖屁股,隻為卑微乞討一個吻,這樣做,是不是讓主人你格外愉悅?”

他又笑了。

神經質的,絕美又陰毒。

“噓,主人,你看,我搖了屁股啊,搖得好不好看?你笑呀?怎麼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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