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浮現的選項, 般弱第一次詭異覺得——
好耶!
以後翻車再也不用絞儘腦汁找借口了!
不服來叫/床果然懂她!
——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得優雅大氣點!
要知道捉奸的時刻,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頭腦一片空白, 錯失辯解的先機, 有了選項就不同了,你可以從容瀏覽一遍, 然後根據自己的風格跟需求, 選個最合適的說法來展開狡辯事業, 提升自己的生存機率。
般弱想了一圈後,發現自己被戀愛係統pua了。
世界最美碧池:[好險,功力退化,差點一點就要愛上你這個妖豔賤貨了]
世界最美碧池:[你真是太陰險了!!!]
世界最美碧池:[放棄吧,咱們生殖隔離, 是不可能的!]
不服來叫/床:[???]
想罵我拐彎抹角乾什麼?
般弱已經翻過一次車車了, 這次她顯得鎮定從容得多。
她惡狠狠插個腰。
先發製人,氣勢洶洶。
“乾什麼?沒看過人家談戀愛舔毛毛的嗎?還看?你們給錢了嗎?”
“啊呸, 上去咬他們!”
塞沛:“……你罵我。”
小宿管滿臉凶相:“沒有!你聽錯了!乾嘛瞪我!給我閉眼!”
好凶。
乾嘛對我這麼凶。
塞沛張了張嘴, 很想反駁她, 然而尾巴尖的蝴蝶結仍在充血, 給他創造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又受到發情期的獸化影響,Alpha狼蔫得跟食堂裡發黃的小白菜似的。
明明身軀龐大恐怖,卻在她麵前溫順得像個委屈小黑狗。
“……哼。”
他不情不願耷拉著眼皮,但獸耳卻很不服輸, 高高揚起。
而般弱的渣女發言也引起了修羅場的連鎖反應。
[猞拜羅黑化值:89]
[珀伽黑化值:0.1]
般弱估算了下猞拜羅,還算比較正常的,特彆是喵喵公主, 竟然是小數點級彆的黑化,真的已經很給麵子了。
感恩。
不正常的是另外一組。
[琉好感度+20]
[尤彌好感度+5+5+5+5+5+5+5]
[優好感度+???]
臥槽!你們三人組是魔鬼組嗎?為什麼從頭到腳散發著一種“請不要客氣大力渣我”的愉悅犯味兒?
般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覺得好感度比黑化值更可怕的。
最草的是,琉這痞壞家夥一麵心痛掉著眼淚,一麵端起他的玻璃瓶,熟練裝他的小珠珠。
晶瑩剔透的,還挺好看的。
般弱的目光過於強烈,人渣抽抽噎噎地說,“等這瓶子裝滿,你也完了。”
“……”
綠茶立即裝作自己很忙不在服務區的樣子,首先就是讓她獸化爆衣的小男友趕緊撿一件衣服穿上。謝天謝地,大概是她命不該絕,狼狼的毛發濃密,覆蓋了整個胸膛,同款的乳環暫時沒有暴露的風險。
不然猞拜羅得當場暴走。
等塞沛套了一件襯衣,宿舍內的氣氛變得更危險了,莫名湧動著一種看不見的暗流,綠茶覺得情況不妙,準備溜了。
沒想到她剛邁出第一步,領子就被長發小妖精拎住。
“神愛世人,性/欲泛濫,可以理解。”
尤黎世的瞳孔好似紫羅蘭寶石,色澤高貴典雅又充滿了誘惑的漩渦。
“但我從未聽說,神睡垮世人的床,還不給賠償的。”
般弱:“……”
內涵就內涵,扯什麼神與世人。
她咬牙切齒,“你放心,我會給你們賠床的。”
她不是那種小氣的綠茶好嗎!
“那倒不必。”
尤黎世指尖纏繞著鮮紅如蛇骨的辮子,意味深長,“床壞了,修修還能用。”
小宿管:“?”
於是茶茶阿姨第一次在男生宿舍裡待到了淩晨,理由是要留下來給他們修床。
我淦!
般弱是個動腦起飛、動手就廢的玩家,還記得上一次她做的羞恥手工,被死太監手把手教著怎麼修玉勢。
現在就更草了,她要修理三張破床!
般弱嚴重偏科,魔法都是暴力毀滅向的,難得一門複製黏貼魔法,被她用在了偷女裝大佬的裙子上,冷卻時間長達一天,她根本使不出來。
尤黎世從扭曲變形的床架裡撿起那一條超辣紅短裙,拍了拍灰塵,狀似無意地開口,“要是實在修不了,不如用還原魔方,我記得您修到了高階了吧?”
綠茶:“……”
日的,女裝大佬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茶茶阿姨的笑容端莊虛偽,“是這樣的沒錯,不過是我不小心弄壞你們的床,還是親手修好比較有誠意。”
她不敢再跟妖豔賤貨搭話,摞起床板,拿起小錘頭,敲得梆梆響。
小宿管怨氣衝天,引來旁邊宿舍的男生圍觀。
他們有心想要幫忙,卻撞上了眾多魔王的冷酷眼神。
“……”
退了退了。
般弱敲敲打打,腰酸背痛,總算把第一張床給修好了,此時已經接近零點,但男生們一反常態沒有洗澡,看上去是在各做各的事情,實則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尤黎世端來一疊新的床帳,“勞駕您,把它恢複原樣。”
般弱的眼裡嗖嗖飛出小刀子。
黑心美人表情溫和,“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
茶茶姨姨踢踢踏踏走到床邊,憤怒踢飛她的小皮鞋,其中一隻本來要飛到黑心美人的頭頂,尤黎世早有預料,彎下腰係著軍靴,因此那一隻小皮鞋越過他的頭頂,呈現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甩到了對麵珀伽的雙腿/間。
如同神殿崩塌,般弱聽到對方悶哼一聲。
闖禍了。
她心虛低頭。
銀發少年沒有生氣,隻是撿起來,輕輕放到她的腳邊。
“對不起……嗯,謝謝你。”
綠茶不敢看對方那月光般清冷的銀瞳,總覺下一刻小師哥會覺醒過來,用那超度綠茶的眼神看著她。
珀伽有些詫異,耳尖逃逸些許粉紅,他抿著唇,低低應了聲。
“沒事,我、我那裡不疼。”
說完,他原地害羞起來,想把自己團成一個白球。
媽的,巨可愛。
“阿姨,該鋪床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尤黎世的笑容不曾消失,隻是溫度冷了幾分。
般弱瞪他一眼,隻得跳上去給他鋪開軟墊。
“嘩啦啦。”
猞拜羅手中的魔物圖鑒被他翻得淩亂,他同樣心煩意亂。從四年級生的視野看過去,小宿管正跪在他的室友的床褥間,她向前傾斜著小腰,雙手擺置著雙人枕頭,葡萄灰的裙擺像水紋一樣蕩開,腳趾頭朝前頂著,當她踮起來,腳心裡的小紅痣看得一清二楚。
“嘭!”
他砸下手裡的圖鑒,暴烈的響聲讓宿舍都為之一靜。結實的手臂從後腰伸過來,般弱手腳折疊,被猞拜羅團成了一顆球,然後給輕鬆搬走了。
被搬的般弱:“?”
發生了什麼事情?
猞拜羅也沒有理會塞沛那危險的目光,他把小宿管搬到自己的被子上頭,語氣沉沉警告她,“待在我床上,不要亂動,還有,把鞋穿好!”
四年級生接替了小宿管的工作,紆尊降貴,給室友鋪床。
尤黎世也沒有阻止他,斜斜倚靠在門邊,“猞拜羅,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怎麼還這麼寵她?”
猞拜羅折著黑襯衫的袖口,露出手腕的挺拔青筋。
他淡聲道,“我想怎麼慣壞她,都不關你事。”
長發室友點頭,“是不關我的事情,但為了宿舍和平著想,你是不是要經過她現任的同意?”
四年級生目光頓時變得凶狠。
般弱:“……”
喂,我還在你們後邊啊!當著我的麵挑撥前現任真的好嗎!
不等猞拜羅轉頭,般弱充分發揮了吃軟怕硬的綠茶人設,像小鴕鳥一樣鏟入猞拜羅的被子裡,采取回避可恥但有用的戰術。
嘖。
全是費洛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