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看出般弱的神色,尤黎世譏笑了一聲,“我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你挨著我乾什麼?”
般弱是混雙標圈的,她小手一揮,表示自己才不計較你的陰陽怪氣呢。
“不跟你逼逼。”
般弱又說,“你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對付舊日支配者了。”
尤黎世斜眼看她,“你真的舍得?”
般弱甩她的小揪揪,“……那不去了。”
尤黎世嘴角微揚,拖著她進了一輛獸車。
般弱震驚不已,“你不叫人?就我們倆還有一隻拉車的獸獸?那告辭!”
她還不如苟一苟呢!
“不急。”
尤黎世抽出了腰間的一把蕾絲折扇,“幫手很快就來了,你也熟的。”
獸車往下沉了沉。
尤黎世掩嘴輕笑,“大帝,來了。”
男生身材高大,雙眼淩厲,那一身小麥色的肌肉幾乎要撐破他的襯衫,偏偏他穿衣打扮格外講究,長褲下的襯衫夾繃緊之後,大腿的線條也清晰誘人。般弱目不轉睛看著他,猞拜羅忍了又忍,口吻冷酷,“你在看什麼?”
“看你乳環啊,雙頭鷹好像戴反了!”
般弱後知後覺,連忙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言。
猞拜羅卻咄咄逼人,“你怎麼知道我的權杖之環是雙頭鷹的?我從不在你麵前脫衣服。”
辣妹的炙熱目光都要把般弱紮出一千個窟窿。
她該怎麼向他解釋,你上一個回合要壓著我頭,要我把你的權杖乳環舔到掉漆呢!
“哦,你襯衫太透了,都看見鷹頭了。”
她故意色眯眯看著他。
猞拜羅目光發沉,竟也沒有回避。
般弱頭皮發麻。
吱呀。
獸車搖晃,又跳上來一道清冷如月輝的身影。
“月亮協會的轉生祭司,不見月,最近剛覺醒的。”尤黎世朝著般弱挑眉,“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珀伽上車之後,徑直坐在般弱的身邊,他寡言少語,神色冷淡,就像是心如死水的小寡夫。
般弱悄悄往猞拜羅身邊挪動,誰知道這一個舉動,被新上車的琉看得分明,他高高翹起唇角,眼睛卻是幽光浮動。
“我聖裁院來的不是時候?”
他也不坐墊子了,直接盤腿坐地,腰心正好對著般弱。
琉歪著身體,手指支著臉頰,“怎麼,想通了,要換一任小情人了?”
這鬼話說的。
般弱伸腳踹他,琉習慣性接住,並且把她的腳踝往腰上拉了拉。
動作熟練得讓眾人一愣。
塞沛最後一個進來,他是災厄第二十九席,與先知教廷達成了協議,為的就是摧毀預言。
他看到般弱身邊美男環繞,冷冷哼了一聲。
“不知羞恥。”
般弱心想,真該截圖這一頭小狼崽花開爆盆的名場麵,可比她騷太多了。
尤黎世又問她,“祂現在在哪裡?”
般弱閉眼感應,無形的絲線纏繞著她。
“在水邊!”
“……準確點。”
“在有水的鮮花山穀。”
“……”
尤黎世用扇子抵著她的額頭,“小蠢貨!”
語氣卻是他自己也沒發覺的甜膩。
般弱的身體隱隱發熱,“祂喚我過去。”
尤黎世思索片刻,他拋出一瓶藥水。
“神孽酸液,如果祂要傷害你,撒到祂身上或者地上,斷絕土壤的生機,我們會很快趕來的。”
般弱瞪眼,“這是要拿我當誘餌?”
琉臉色微變,他正要開口,被尤黎世突兀打斷。
“你非去不可,否則我們定位不了祂的坐標。”
小綠茶哭唧唧地去了。
金色的絲線纏住了她的雙腿,像織著一身婚紗,把她細細密密纏繞起來,般弱墜入了黑暗。
等她恢複意識,自己已經站在一片鮮花山穀裡,玫瑰、百合、鬱金香在她腳邊綻開,如同一座花園神殿。絕美少年與這春日花影融為一體,他細腰後頭還躲著一道小小的影子,抓著他的衣角,鼻尖粉粉的,害羞又靦腆偷看著般弱。
“快去,你不是要給姐姐一個驚喜的麼?”
西敏彎下腰,難得溫柔推了推內向的小花童。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
“……昂。”
它實在太小,也太幼嫩了,剛離開西敏的庇護,就被一陣風吹得飛起來,它隻好抓住身邊的花枝,滿身是泥,跌跌撞撞跑向般弱。
越跑越快。
越跑越興奮。
小腿都飄起來了。
花童粉白的肌膚暈開點點的猩紅,是被玫瑰的利刺劃傷的。
有點疼。
花童並不在意,它的小臉因為高興紅成了兩團小雲朵。
“……姐姐。”
它小小聲地喚她。
西敏抱著胸,無情嘲笑自己,“太小聲啦。”
花童就挺起了小胸脯,超大聲地吼叫,“姐姐!”
吼完之後,它又極為不好意思低下了臉,羞澀地掏出一個戒指盒。
“送、送你。”
又他媽來搞我?!
熟悉的場景讓般弱一個激靈,她反射性後退一步。
花童著急抓住她的衣角。
“啪嗒——”
寶石瓶碎在腳邊,濺開神孽酸液。
土壤生機消亡,鮮花山穀一瞬凋零。
花童呆呆看著自己的手臂,腐蝕得隻剩下一具手骨,身體也在漸漸消失。
它有些迷惑,好像在努力思考什麼。
思考失敗。
最後它搖了搖頭,撿起掉落的戒指盒,心疼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再小心翼翼遞給般弱。裡麵是一株空靈清麗的空桑般若花,被主人折成了一枚鮮花戒指。
花童斷斷續續地說,“寫不了……名字,就,就給你種……種花花,一樣,都能永恒。”
“你說……好不好,姐姐?”
它太疼了,疼得想睡,等不到姐姐的回答了。
花童努力睜開眼,再看她最後一眼。
好喜歡啊。
它正在長大呢,也有乖乖的,沒有傷害人類,有沒有讓她更喜歡一點呢?
纖細的手臂撈起了花童,西敏把它抱在胸前,花童的脖子軟軟垂下,“……彆欺負姐姐。”
死亡聖殿抱著祂的靈魂,安靜看著碎裂的寶石瓶,又緩緩移上目光。
“真不公平啊。”
美少年雙眼發紅,卻又裝作不在意,嘟囔著說。
“我就欺負了你一次,你欺負我多少次了。”
美少年撿起那一枚般若花戒指,欲要給她戴上——
強橫的氣息突然湧現。
以他為狙擊中心,構築了成千上萬的禁忌魔法陣。
人們的麵孔透著厭惡與恐懼。
“舊日支配者,你逃無可逃!”
西敏隻是輕輕撫摸著花童的頭發,他模樣乖巧,輕聲問。
“姐姐,這是你為我選的結局麼?”
春日如此輝煌。
我的情書卻隻寫了潦草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