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選組陸陸續續來人搬走昏迷的人,還好這條街道並不算繁華,今日下了雪,各位的冷,沒有行人能看到這一幕。
近藤勇幾人一邊看著隊士搬走傷員,一邊注意著醫館裡的動靜。
剛剛被青曉罵得狗血淋頭的黑崎夏彥連忙掏錢:“大人,這個醫藥費…多少?”
青曉看了看他手中少得可憐的錢和窘迫的神情,不耐煩揮揮手:“不要你錢。”
黑崎夏彥羞愧道:“但是,大人您用了那麼珍貴的藥。”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說不要就是不要,再逼逼把你丟出去。”
“好,好的!萬分感謝!”
黑崎夏彥感動至極。
“大人您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在下腦乾塗地萬死不辭。”
“要你乾啥,彆在我家門口切腹就行了。”
少女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抗生素,開始配藥:“既然你這麼想幫忙,就把你朋友摁住咯。”
她把生理鹽水抽出來,注入抗生素裡麵,搖了搖。
這時,那名病人悠悠轉醒,睜開眼,就看到青曉手中的注射器,尖銳細長的銀針閃爍寒芒,刺得人心底發涼。
他驚恐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好友正死死摁住他。
“夏彥?!你瘋了!快放開我!”
黑崎夏彥對青曉手中的針也心有餘悸,但還是死死摁住好友,不讓他起來。
“這位大人正在治療你,忍著點,誌野!”
德久誌野瞪大眼睛,看著一名陌生少女拿著那根白色的奇怪管子走過來,明晃晃的針尖讓他不斷掙紮。
緊接著,屋外的新選組眾人聽到少女暴躁的怒罵聲與病人的抗拒。
“你一都切腹的人了還怕打針??沒出息!”
“士可殺,不可辱!”
“殺你我還更輕鬆一點,打個皮試,又不是要宰了你!!”
“啊啊啊啊啊!!!”
“我去!彆動了喂!你再動行不行勞資紮死你!”
“阿勒,不疼?”
聚精會神聽著到這裡,衝田總司笑出聲。
近藤勇皺著眉,問道:“所謂‘皮試’是什麼?”
山南敬助若有所思:“這位大人的手法,據我所知均為西方的手段,或許她曾海外遊學歸來?”
土方歲三總結:“無論什麼方法,這樣的治療手段,對我們新選組有極大幫助。”
“組長,為了新選組的利益,我們以後恐怕不能輕易得罪這位大人。”
“我知道了。”
衝田總司搖搖頭道:“這位日向大人,雖然表麵凶悍不客氣,但所作所為卻恰恰相反,把好藥用在一名付不出錢的鄉士身上,我想,大概整個京都不會有第二位醫館會這樣做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近藤勇再次來拜訪,這一次他是獨自前來,挑的是絕不會起不來的下午。
這次,他如願以償與青曉達成協議。
新選組共享修羅相關的情報,同時青曉給新選組提供醫療支持。
緊接著,所有的新選組隊士都知道,屯所隔壁那座醫館又來了個新醫生。
對此,山南先生還特意囑咐他們,要對醫生溫柔一點。
剛剛開始,這些隊士還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了解日向大夫是怎樣一個人後,大家終於知道山南先生所言的溫柔,不是為了照顧新來是醫生,而是為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這日,隊士們在屯所裡閒聊。
“日向大夫,其實第一眼看到她的身影,是個像蝴蝶輕盈可愛的少女,但當她看過來時候,就會立刻把上述想法通通推翻,這樣的眼神……哪裡是少女?明明是一隻凶獸!”
“談起凶獸,大概就是老虎、狼、熊之類的動物,說明日向大夫不愧是我們壬生狼的醫生。”
“可愛?你們一定沒被日向大夫打過,說真的,被她打,我寧願被副隊長揍一頓。”
“很痛嗎?”
“倒不是痛不痛的問題,主要是無力,看著自己被一名少女舉起了捶,就像日向大夫說的那種形容,很容易自閉。”
“哦,中村你,我記得你當時好像拒絕了包紮,說什麼這才是戰士的榮耀,然後被打了吧。”
“喂喂喂,我後麵可是有好好反省!”
“這不是活該嗎?說實話,雖然日向大夫很凶,但認真治療的樣子也很可愛。”
“你很懂嘛?當然我也這麼覺得,甚至覺得日向大夫打人也很棒。”
“哦?不都想的一樣?”
說著,幾人笑出來。
原田左之助聽著這些隊士們的笑聲著,不耐煩道:“你們這些人在背後議論算什麼武士,閉嘴!”
“原田呀,哈,聽說你當初和日向大夫對賭打架,當了她的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