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曉十分驚訝,但是技能如此給力,那麼……她嘗試盯著物品裡的那一節枯枝,使用技能吞噬之觸。
瞬間,她忽然感覺這個枯枝不複剛剛的扭曲詭異,這紫藍的顏色,這乾枯的質感,看起來有點像……紫薯條?
少女咂咂嘴,有點想咬一口試試什麼味道…說不定是椒鹽味,她喜歡椒鹽味的紫薯條。
但是,青曉立刻想起退還在這裡,總不能當著刀劍的麵乾出這種事來,她果斷暫停技能。
再試試第二個技能,青曉突然眼前一黑,似乎視力被剝奪,但同時,少女感覺到自己的聽覺變得極其靈敏,她能‘聽’到退的呼吸聲,衣料摩擦聲,眨眼的聲音,風吹過窗戶的聲音。
不止是這個空間,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空間,當初池田屋連接的那個空間,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並且逐漸在湮滅。
青曉甚至‘聽’到了這片空間,彌漫著一種詭異扭曲的外來力量。
這時,少女忽然‘聽’到一片逐漸消失的空間碎片中,一個穿著紫色浴衣的人影站在那裡,感受到到什麼,高杉晉助轉過身來試圖尋找什麼,毫無發現。
接著他露出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笑容,帶上一張麵具,身影逐漸消失。
青曉一驚,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房間裡,五虎退擔心望著她,沒有發現異常。
審神者揉揉額角,感覺有點精神受到汙染。
她再次閉上眼,發現那個空間已經消失,青曉也找不到了高杉晉助的身影,看來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青曉側過頭,她‘聽’樓下有人在上來,是個女性,穿著和服……是那件如雪霧般的雪白色和服,和服上的梅花栩栩如生,清脆一聲啪,一隻白梅竟然盛開了。
這是?!
青曉睜開眼,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想站起來,但一股無力感傳來,讓她又坐回去。
五虎退不明所以,抬頭望向門邊。
這時,紙門被拉開,一名溫婉如雪般純潔的女子微笑看著青曉。
少女呆呆望著她。
巴走過來,把托盤放在旁邊,細心撩起她麵頰旁的發絲,微笑道:“怎麼了?這麼驚訝?”
“巴……”
“嗯?”
“巴?”
“嗯。”
“巴!”青曉緊緊抱住她,有些驚訝又有些難過說道:“我還以為,對不起……你…你還好嗎?”
雪代巴笑著,她依舊是那個溫和的女子。
巴安慰的拍撫少女背脊,輕聲道:“沒事的,那不是你的錯。”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子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那時,突然有一群人從門外闖進來,抓住我,並逼我寫下了一封告彆書,然後把我帶到了他們的據點裡。”
“在那裡,我遇見了劍心。”
青曉:“?????!”這就是命中注定嗎?竟然還能遇見??
“我們逃出來後,不斷經曆追殺。”
少女問道:“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巴無奈笑道:“他們在醫館附近埋伏了更多的人手,這是陷阱,我不能保證在看到你之前,不被他們抓住。”
青曉聞言愣住,敵人已經完全知曉了她的行徑,並且在附近布下眼線,她卻一點也沒有察覺……或者死她察覺到了,也完全沒有當作一回事,就像個笨蛋一樣。
所以連累了巴,果不是她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特殊性,甚至大張旗鼓告知敵人自己所在……巴也不會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少女心情複雜,當初她聽高杉晉助說出巴的死亡時,明白無可挽回的青曉心中隻剩下一個信念,複仇。
但當她再次看到這名女子,並得知她數次死裡逃生的經曆後,青曉心中更多的是內疚。
“對不起。”
她低下頭說道。
“你遇見這樣,全是我的連累。”
雪代巴搖搖頭:“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傷害我的並不是您,無論如何道歉也不該您來說,甚至您當初把我從修羅口中救下來,收留我,若我因為這些怪罪於您,與那些忘恩負義之輩有什麼區彆。”
青曉反省道:“其實我可以不用那樣張揚,讓敵人知道你的存在…”
看到少女低落下去的情緒,巴卻笑了:“其實,我能活下來,也是多虧您。”
“?”
一枚熟悉的金色十字架被放在青曉麵前,她呆呆看著這枚十字架,上麵的藍寶石已經碎裂開,變得渾濁。
“事實上,我已經死過死一次了。”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