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重又說道:“但是這份獎金不是那麼好拿的,因為這個挑戰是車輪戰,中途不允許休息。”
“目前來說,沒有人贏過這份挑戰,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川島重微笑著儘量鼓勵她道:“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贏過他們,最終獎金就能把賭債還了,剩下的錢,交學費綽綽有餘,隻要你還了錢,我們就不會再來了。”
“怎麼樣,隻需要打敗五個人就可以拿錢走人,很劃算的吧。”
還有一點他隱住沒有說,這個挑戰是生死格鬥,沒有任何限製,任何一方都能把對方置於死地。
至於少女輸了死於在台上,那麼對他來說也沒有損失還能少個催債的障礙,而她贏了還能把錢拿走,無論如何都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川島重冷漠的想道。
“怎麼樣,要挑戰嗎?”他笑眯眯道。
“你當我傻嗎?”少女嘴角一撇。
“這種挑戰,多半是以性命為賭注吧,不殺人不能贏,如果我真的打完了拿錢,手上卻帶了人命,隻能被老板利用作為下一個工具上去。”
“而且明顯還有更多的陷阱,簽生死狀後上台,隻能選擇死或者繼續打下去,不會給我後悔的餘地。”
青曉側過頭去看他:“你以為我會這麼蠢?一頭熱的認為自己天下無敵,答應這種無論如何隻有輸的賭局嗎?”
“哪有,也可以讓對手失去戰鬥力……”
“然後就拿出條約,說明你根本沒有擊殺對手,於是拒絕支付獎金,如果挑戰者不滿想要鬨事,但已經被消耗光了力量,隻能無奈被你們想乾嘛乾嘛。”
青曉無語道:“這種全是圈套的賭局,真的有人會參加?”
她切了一聲:“我還以為能有什麼熱鬨看,結果也不過如此,倒是讓我看清你們這個組織的醜惡嘴臉呢。”
川島重語塞。
少女好整以暇望著他,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語。
許久,川島重憋出一句:“你難道就不怕還不起債嗎?”
“怕的是我嗎?反正你們催債的人又打不過我,而比起我,更希望能還上錢的是你吧,那可是你的錢。”青曉嗤笑。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你去想辦法讓我獲得那筆錢嗎?畢竟事成之後我隻有20萬円,而你有四百八十萬。”
川島重陷入沉默。
或許是被這一段話說服,又或許是意識到少女並不是他所想象那種沒有腦子的人。
片刻後,這位組長終於生出一點對青曉的尊重,甚至吩咐手下帶來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同時答應自己去與格鬥場老板談一談。
很快,那位老板看在他的麵子上,答應了青曉更改自己勝利的規則。
換衣間裡。
少女沒有先脫衣服,而是閉上眼睛細心感應,很快,她便找到了1個隱秘的攝像頭。
青曉翻了個白眼,雖然有所預感,但是真的發現這個地方無下限到這種境界,她有點煩。
青曉撿起地上的毛巾,扔到攝像頭的偽裝上,又環顧四周,雖然鎖鏈封鎖了她的力量與靈力,但是卻沒有奪走她血脈中的那些技能。
使用靈感聆聽,少女再次確認沒有其他攝像頭,同時確認手中的格鬥服不是一扯就開的那種圈套,看樣子川島重這比識相了,沒有玩這種下三濫。
可惜少了一個暴打他的理由,青曉漫不經心想著換上格鬥服,把睡衣疊好用袋子裝起來,再走出換衣間。
多多良接過她手中的熟料袋,雖然知道她心意已決,少年仍舊試圖勸她。
“真的要去打那麼危險的比賽嗎?賭債的話,不還也可以的。”
多多良認真說道:“畢竟那些公司還算克製,如果出了人命,這筆債也就打水漂了,所以我不會出事的。”
停在選手通道前。
青曉笑了笑:“你當初救我時候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雖然表現的一直很無畏。”
多多良愣住。
“對你而言,救我是一次風險極大而幾乎不計回報的選擇,但是對我來說,這些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必太擔心,生死格鬥,我可比這裡的人類,打的多多了。”
說著少女頭也不回抬了抬手,算是揮彆,往通道裡走去。
作為全息遊戲,紛爭的模擬度接近百分百,遊戲裡可不存在留手一說,她一路爬上最頂峰,不說殺掉的敵人,光是自己死亡次數,就已經比這個格鬥場裡的人還多。
少女走在一條昏暗的水泥通道中,兩邊牆上有兩條暗紅色長長的血跡,看樣子是不同選手蹭上去的,甚至還能看到血手印,因為時間很久,一些血跡已經乾涸變成褐色。
鼻尖彌漫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一如遊戲裡模擬出來的氣味,讓她眼睛亮泛起光來。
一道身影慢慢走出通道,黑色的衣服勾勒著少女纖細的身軀,黑色長發束成馬尾垂到腰上。
多多良站在外麵,看著她動作利落翻身跳上格鬥台,走進鐵絲網裡。
“她這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與實力,絕對會在這裡大放異彩。”
一個人站在少年身邊說道,多多良扭頭,發現是川島重。
少年露出敵意,爭辯道:“她根本不需要在這裡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