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呢?”聞裕探頭看看,問。
“在臥室裡躺著呢,給她裹著那個靜脈曲張的理療儀呢。”紀安寧說。
“插座在哪?”聞裕四處尋覓。
紀安寧給他指了位置,他把空氣淨化器搬出來,插上了電。站直了,抱著手臂聽淨化器呼呼的氣流聲。
“你先坐。”紀安寧指了指沙發說,“等我收拾完廚房,再一起過去。”
現在她時間寬裕了,偶爾彆的時間也會去搏擊社參加訓練,但周一是她固定必去的訓練日子,已經習慣了。
“去什麼啊,你沒看微信啊?”聞裕說,“今天可是七級大風,沒人願意出窩兒,都在宿舍貓著呢,陳浩在群裡發了通知,今天閉社。”
“啊?我還沒看手機呢,一直在忙。”紀安寧在廚房裡說。
聞裕走過去,倚著廚房門口,看她忙碌。
廚房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顯然時間很久了,環形燈管都不怎麼亮了,發汙。紀安寧戴著一個商場裡免費贈的圍裙,動作嫻熟,正洗洗涮涮。
她紮了個丸子頭,袖子挽起,露出兩節白皙纖細的小臂。圍裙的帶子在後腰一係,勒出一把纖細——是聞裕的最愛。
聞裕家裡有廚師有保潔有照顧生活起居的老阿姨,程蓮每天在家都精致無比,在辦公室裡則是女強人,老板娘。在他對生活的認知裡,妻子這個身份就跟家務從來都不沾邊。
所以看著紀安寧係著圍裙乾活的樣子,聞裕根本聯想不到什麼溫柔婉約,賢妻良母的溫馨畫麵。
他滿腦子都是廚房py。
精致的圍裙下當然是什麼都不穿。
抱著坐在料理台上,纖細的月退分開,雪白的月卻背繃起。
晾架上的碗碟不斷晃動碰撞,發出有韻律的清脆的聲音……
這些畫麵在腦中閃過,聞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走進廚房,腳一勾帶上門,過去握住了紀安寧纖細的一把小月要,身體貼了上去。
聞裕一上手,紀安寧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真的特彆無奈。
聞裕的身體裡就像藏著一座火山,活火山,隨時準備爆發。……還隨地!
所以她要儘可能地控製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和空間,不能給他機會。誰知道他今天會突然上門。
“彆鬨,外婆在呢!”她低聲喝斥他。
“外婆在臥室呢,而且她現在動不了吧?”聞裕壞笑,低頭吻在紀安寧雪白的後頸上。
紀安寧從耳根到後頸,立刻便起了一片薄薄的雞皮疙瘩——這裡,是她的敏感區域。
她這控製不住的反應讓聞裕立刻石更了。
他在她耳邊輕笑,輕輕地咬她的頸子。相處幾個月了,聞裕很是知道怎麼挑逗紀安寧。
果然紀安寧呼吸亂了兩拍,身體微顫,向前躲避。
冬天她穿得略厚,聞裕壓上,讓她感受自己的石更度。
“你躲什麼!老躲!”他咬著她耳朵抱怨。
聞裕一個人的荷爾蒙足以撐爆狹小的廚房。
“彆鬨了,真的!”紀安寧被他的舌尖鑽進了耳窩裡,聲音都在顫,“我,我有話跟你說呢。”
聞裕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道:“你說。”
這種情況還怎麼說話!
紀安寧匆忙擦乾手,去掰他手臂:“你先放開我。”
聞裕無賴:“不放。血氣方剛的年紀呢,你想讓我一直憋著?”
紀安寧:“聞裕!”
聞裕更無賴:“再叫大點聲。”
紀安寧氣惱,但幾個月的相處,已經摸索出來聞裕對她是吃軟不吃硬的。她放低聲音,說:“真的彆鬨了,待會外婆叫我,我該聽不見了。”
“瞎說。”聞裕說,“剛才外婆咳嗽了一聲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種老房子,隔斷牆薄得像紙,隔音特彆的差。
紀安寧不掙紮了,低聲說:“求你了……”
聞裕對紀安寧,的確是非常吃軟的。她一這樣放低是身段,軟語相求,他就心軟了,不舍得繼續“欺負”她了。
可聞裕又不甘心,心思一轉,拉她轉過身來,壞笑去捉她的手:“那你稍微安撫我一下……”
這個廚房這麼小,兩個人轉身都困難,又堆滿鍋碗瓢盆和雜物,本來就也做不了什麼。聞裕想讓紀安寧勞動一下玉手,幫他紓解。
想的挺好,現實是……冰冷的。
“哎喲我去!你這手怎麼跟冰坨子一樣?”聞裕驚了,滿腦子的綺思瞬間給冰散了。
他一摸水龍頭,就明白了:“你用涼水洗碗?”
廚房牆上掛著熱水器的,紀安寧肯定是舍不得用。他又氣又心疼。
看他不發情了,紀安寧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說:“沒事,習慣了。”
“習慣什麼習慣!”聞裕大為光火,“還有習慣受苦的?”
這世上,當然有很多人習慣了受苦,但聞裕可能永遠不會理解。
紀安寧無奈一笑,正想說什麼,聞裕一撩衣服,把她兩隻冰坨子似的手塞進自己衣服裡去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