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太有說服力,如果是真的,就否定了聞裕的一切猜疑。
“也逗,你一說,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他來了。”他說著,伸手拉開了廚房的門,準備出去,結束這個話題。
紀安寧拽住了他:“孫雅嫻……”
聞裕仰天長歎。
“我是能管住錢昊然的褲腰帶,還是能管住孫雅嫻彆花錢?”他問。
紀安寧抿了抿嘴唇。
都是成年人了,誰也插手不了彆人的事。何況孫雅嫻這個人,你真去阻止她,搞不好她會以為你想擋她路。
“你乾嘛要針對她?”紀安寧問。
聞裕一直沒解釋這個問題。他想結束話題,也就是想逃避這個問題。
總不能告訴紀安寧,因為他做了一個逼真的、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夢吧?那也太荒謬了。
聽起來像個神經病,還是個亂咬人的神經病。
“就單純瞅她不順眼。”聞裕敷衍說,“她老暗搓搓的鼓搗一點小算計,特彆招人煩。”
“就這麼簡單?”紀安寧問。
聞裕發誓:“真的,就這麼簡單。我脾氣就這樣,彆惹我,誰惹我都沒好果子吃。當然,你除外。”他又嬉皮笑臉。
紀安寧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歎了口氣,問:“以後能不能不這樣?”
“哪樣啊?”聞裕裝傻。
“人生其實有很多變數的,使力的方向不一樣,前進的方向就不一樣。”紀安寧說,“我知道孫雅嫻討厭,我可希望她出門就摔跤了。她想變成什麼樣是她自己的事,但是聞裕,你明明知道她沒法抵擋誘惑,還把誘惑帶到她麵前,就是你的不對。”
“你像個教導主任。”聞裕抱怨,無奈妥協,“好吧,知道了,以後不這樣了。但她跟錢昊然已經這樣了,也不是你我能管的。”
“我才管不著她。我管她乾什麼?”紀安寧說,“我隻管你。”
一句話就讓聞裕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好好好,管家婆,你說的都對。”他開心的揪她兩邊臉頰,又搓又揉。
“彆討厭!”紀安寧打開他手,開始轟人,“風大,你早點回去。”
“我開車,怕什麼風……哎,彆推我啊……”
聞裕咕噥著,到底還是被紀安寧連轟帶攆的給趕走了。
家裡雖然有外婆,可她是失智老人,等同於孤男寡女獨處。太危險了,紀安寧可不會讓他繼續留在這裡。
關好大門轉身,抽了抽鼻子,屋子裡一直散不去的異味竟然沒有了,空氣真的變清新了。
紀安寧望著那台空氣淨化器。
要在前世,她是根本沒法把空氣淨化器這種東西跟聞裕聯想到一塊去的。他前世哪有這麼接地氣兒?
前世的聞裕曾經乾過一件特彆二的事,就是在她生日那天,在橋南路的NL堵了她,硬把她拉到他車子那裡。
後備箱一打開,先是撲簌簌的飛起一堆粉紅氣球。然後後備箱裡一個精致得不可思議的生日蛋糕,一大束,以及……周圍堆得滿滿的十九件禮物。
便宜的有手機、電腦、包包,昂貴的有珠寶、首飾,還有一張銀行卡上都係著蝴蝶結。
“跟你認識得太晚,過去十九年的生日,我都給你補上。”聞裕那時候宛如言情裡的霸道總裁附體,代言了酷帥狂霸拽和天涼王破。
可惜在紀安寧的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蛇精病。
紀安寧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所有的禮物,連一朵花也不肯收下,一口蛋糕也不肯吃。
她就想跟這個有錢的蛇精病劃清界限,一點都不沾他。
一個性子死倔不肯柔軟,一個脾氣暴烈愈挫愈勇。爭執起來,他把她壓在車門上強吻。
紀安寧現在回想起來,還能想起自己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還能記得手掌當時的痛感。
後來她跑了,鑽進公共汽車,手腫了,掉了一路的眼淚。
那個時候啊,怎麼想象得到有一天,那個拽到了天上去的聞大少爺,會扛著一台空氣淨化器來敲她的門?
紀安寧忍俊不禁。
聞裕回到車上,思考了一會兒。
朋友圈裡,錢昊然家裡在某方麵的關係深。他給錢昊然打了個電話。
“有沒有靠譜的人推薦給我?”他問,“想調查點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求預收:
《坐等老公死[穿書]》
文案:
羅晏晏穿到到了某本女主古言穿越文裡,成了隻活在彆人一句台詞裡的背景板龍套。
自家是個火坑,整個世界是個大火坑。羅晏娘左思右想,給自己找到了一條出路——嫁給那個開篇就已經上了戰場,沒露正臉就直接嗝屁了的平西大將軍薑皓。
她可以替他孝敬祖父,也可以替他撫養庶子庶女,隻要讓她抱著他大將軍的牌位,關上府門吃香喝辣,做個快樂幸福無憂無慮的寡婦。
羅晏晏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著薑皓死了。
後來……
“當年我無父無母、連克兩妻、夭折三子,被傳為天煞孤星,夫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薑皓說,“現在我凱旋歸來,身加‘鎮國’二字,人人道我福澤深厚,夫人卻想和離?”
羅晏晏:那不是,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嘛_(:з」∠)_
又名《將軍夫人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