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姐姐也湊過來:“我第一次上門,我男朋友他媽特彆摳,隻給了八百。”
化妝師姐姐日了:“那也太摳門了吧,我第一的時候,還給了兩千呢。”
頓時把紀安寧說得壓力山大,因為她知道,聞裕的父母出手決不會小氣。
果然聞裕的父親出手不凡。
在紀安寧告辭時候,他取出一個小盒子說:“第一次見你,這是見麵禮,是我母親戴過的,老物件,彆嫌棄。”
這比給紅包,壓力更大啊。
紀安寧正想推辭,聞裕直接把盒子撈過來了:“不嫌棄,我收了。”
聞國安哈哈大笑。
父子倆一唱一和,根本沒給紀安寧推辭的機會。
程蓮看著父子倆做戲做得開心,一臉懶得說他們的表情。
等聞裕送紀安寧走了,程蓮說:“至於嗎,還要把你媽的東西翻出來送給她?不過就是大學裡談個戀愛而已,有幾個能成的。”
大多畢業就分手,更多沒畢業就已經分手了。
聞國安淡淡地說:“兒子長這麼大,第一次帶姑娘回家見父母,你小氣個什麼,家裡又不缺你的。”
程蓮眉毛倒豎,惱怒離開。
她這些年進入更年期,脾氣異常暴躁。聞國安也懶得搭理她。
紀安寧在車上小心打開盒子,倒抽一口冷氣。
盒子靜靜躺著一隻翡翠鐲子,通體碧綠,水潤剔透。
“這個……”她說。
“收著!”聞裕強橫地說,“這又不是錢,這是長輩的心意。”
“可是太貴重了,而且是你祖母的遺物。”紀安寧說。
特彆是後一點,讓她特彆有壓力。
“我奶奶的首飾,都快成山了。”聞裕樂了,“不過我爸肯跑金庫裡專門給你挑一件我奶奶的東西,說明還是喜歡你。”
紀安寧:“……”
成山什麼的,並不能緩解心理壓力好嗎。
“長者賜啊,收著收著。”聞裕說著,從盒子裡把鐲子取出來,拉起紀安寧的手腕就給她戴上了。
紀安寧骨骼小,稍微推推就戴進去了。碧綠瑩潤的桌子戴在纖細皓腕上,相映成輝。
“好看。”聞裕說,“就戴著。”
真的好看,紀安寧也愛上了。聞裕的父親對她確實和藹,是一位十分可親的長輩。
紀安寧摸著鐲子,打聽:“你們家就一家三口啊,親戚多嗎?”
聞裕說:“不多,我爸就是獨生子,他都多大歲數了,跟我同輩的親戚都比我大好多,不怎麼來往。”
至於程蓮那邊,就根本沒提。
紀安寧想了想,說:“你長得這麼好看,像你媽媽。親戚應該也挺好看的吧?有沒有那種長得特彆帥的舅舅什麼的?”
“哪有舅舅,我媽也是獨生。”聞裕說,“我外公那邊的親戚,她也不愛來往。基本上,沒什麼常來往的親戚。”
這麼一說,忽然覺得聞國安說的有道理,他家還真是……人丁不旺。
紀安寧卻煩惱,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挖不出來。
在聞裕家裡,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不像家裡將要發生什麼大事的樣子。
紀安寧此時真是後悔當初沒多關心關心聞裕。當時聞裕忽然從學校裡消失,孫雅嫻貌似是去打聽過的,也似乎在班裡說過。
但那時紀安寧隻高興沒有人糾纏她了,更不可能湊到孫雅嫻身邊去聽八卦。導致了現在兩眼一抹黑。
忍不住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大過年的。”聞裕說,“高興點。”
他頓了頓,又說:“我媽那個人就那樣,見人不愛說話,勁勁兒的,我也特煩她那樣,你彆管她。”
聞裕對今天程蓮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他明明都提前跟家裡打過招呼了,程蓮還對紀安寧這麼冷淡,讓他心底有些惱怒。
聞裕誤會了,但也正好可以掩飾自己真實的心思,紀安寧便沒有辯解。
等到了家,她對聞裕說:“早點回去吧,今天三十呢。”
聞裕問她:“你怎麼過年?”
紀安寧笑了:“我包餃子,餡都弄好了。”
聞裕親了親她才離開。
這一天是大年三十,過了這一晚,進入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