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小哥:“……你等我一下。”
他丟下這句話就朝著前麵跑去,走到一個正在欺負老人的混混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揍了對方兩拳之後,就把這個混混拖進了最近的小巷子裡。在那之後,那個混混的幾個朋友也趕了過來,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那幾個混混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陰暗的小巷子。
我沒有看見他的身影,隻好朝那個小巷子走過去,走到巷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他仰麵躺在幾大袋垃圾堆上,鼻青臉腫,看起來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
他手裡抓著搶來的錢,紙幣被他皺巴巴地攥在手心裡。他拿著那些錢,舉起來朝我晃了晃,像是在炫耀什麼勝利的獎品一樣。
“這些錢的話,一個小時應該夠了吧?”他擦了一下破掉皮的嘴角,對我說。
我蹲在他的身邊,借著巷口外微弱的光線審視著對方臉上的傷口,提醒他說:“隻有四十分鐘了。”
“啊——”他發出遺憾的歎氣聲。
我想了想,認真地對他說:“不過可以再免費贈送你五分鐘。”
說是約會,其實跟普通的飯後散步差不了多少。這個戴著紫色針織帽、品味奇怪的意大利小哥帶著我從街頭走到街尾,點評了這些餐廳的招牌美食,順便說了一下來那不勒斯旅遊容易在哪些地方被騙。
四十五分鐘過得很快,我和他在街尾的路邊道了彆,然後坐上了一輛開往那不勒斯火車站的順風車。
我不太熟悉那不勒斯的交通路線,但也知道火車站離得並不遠,大約二十分鐘就能到,但這個司機卻好像在故意繞彎一樣,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停下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目光警惕地盯著司機。
對方被我盯得流下了一滴冷汗,我麵無表情地對他說:“請不要再繞遠路了,多餘的錢我一分都不會付的。”
司機:“……”
片刻之後,這輛車終於停了下來。我望了望黑漆漆的窗外,卻沒有看見附近哪裡有火車站的標誌,於是便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司機,這時候我看見對方拿出防毒口罩似的東西戴在臉上。
與此同時,我聽見密閉狹小的車廂空間裡忽然響起了某種細微的氣體流動的聲音,這大概是催眠瓦斯。
司機一邊從車墊下摸出一把刀向我比劃著,一邊對我含糊不清地開口道:“你最好老實點彆發出聲音!你隻要一叫出聲,我就用這把刀捅穿你的喉嚨!”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另外兩個人正朝這輛車走過來,看樣子是司機的同夥。
搶劫、黑車、毒品交易、脅迫獨身女性,大城市果然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危險,跟並盛那種日本鄉下地方完全不一樣。我忍不住這樣想道。
我麵無表情地看向司機脖子上那根跳動著的血管,正打算挑個好點的角度切開它以免血飆得太厲害的時候,對方身後的車門被人粗魯地拉開了。
緊接著,那個人拉住司機的衣領把他往車外拖去,然後一拳將其揍翻在地上。我愣了一下,望向車外,恰好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是你啊。”我認出了他。
一個多小時前跟我道彆的意大利小哥看上去麵色不善。被揍翻在地的司機似乎做了萬全的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對那個頭戴針織帽的意大利小哥開了兩槍,不過沒有射中,他的同伴也紛紛拔槍射擊。
我正打算動手,卻看見了非常奇怪的一幕——那些子彈連一發都沒有射中他,在一片槍林彈雨之中,這個意大利小哥奪過了其中一人的手.槍,開了四槍,射殺了這三個人。
確定對方沒事之後,我才看了一眼時間,上麵顯示著臨近八點,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緊接著,我移動到駕駛的位置,開始回憶起開車的步驟,好像是掛擋、離合、踩油門……
“啊。”感受到車輪胎重重地碾過其中一具屍體,我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太久沒有開車,手感似乎有些生疏了,不,也有可能是車型的問題。我冷靜地想著。
掛擋、離合、油門……
車身又在我手下移動了起來,輪胎又碾斷了另外一具屍體的脖子——啊,算了,不用管它。
我朝站在車外的意大利小哥招了招手,他剛殺了三個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傻。
“不好意思,我有點趕時間,”我分外誠懇地請求道,“請問你能帶我去車站麼?”
我想了一下,補充說:“為了表示感謝,我可以幫你跑路。”
意大利小哥瞪大眼睛,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隻好謙遜地開口道:“請放心,我略有些經驗。”
作者有話要說: 米斯達: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
是還沒有穿上品如衣服的米斯達!
改了一丟丟原著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