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的緣分,昨天我還在發誓一定要把你找出來,今天就正好碰見了你,”男人盯著我,“你還記得我吧?如果你忘了,我會很傷心,我一旦傷心起來,就會做出沒有理智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記得。請問你有事麼,先生?”
“來找你聊個天而已……哦,你買的東西可真多,我能看看麼?”他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在我開口說話之前,他就已經動上了手,一邊粗魯地翻看著我買的東西,一邊把購物袋劈裡啪啦地丟在地上。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不悅,他的臉上露出了故作為難的表情,說:“啊呀,抱歉抱歉,我太粗魯了對吧?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這麼說著,然後朝桌上的咖啡伸出了手,緊接著將那杯咖啡碰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真是太粗魯了,但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故意的,”他露出了令人感到不適的笑容,伸手探向我身上染上了咖啡汙漬的地方,“我來幫你擦乾淨,原諒我吧。”
那隻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上我的大腿。
就在他快要碰上來的時候,另一隻手忽然插了進來,死死地攥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出人意料的狀況讓我覺得有點可惜,我隻好把手裡的餐刀又藏了回去——我本來打算用這把餐刀把他的手切下來的,像切帶血的牛排一樣。
“——布、布加拉提?!”
受到了旁人的阻撓,這個男人原本非常惱怒,但是等發現來的人是誰後,他就半是敬畏半是不甘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連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盧卡,我曾經說過,我不希望在這個街區看見你,”名為布加拉提的男人聲音沉著,“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
我眨了眨眼睛,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在看清楚布加拉提的模樣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十分微妙——為什麼又是開胸裝。
這是那不勒斯的時尚麼?
……難道是我太土了?我有些不太確定地想著。
布加拉提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意大利男人,穿著白底黑紋的(開胸)西裝,留著類似於齊耳的短發,頭上有一對金色的發夾。雖然打扮有些許出格(或者說時髦……?),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正經,甚至有些嚴肅。
在他審判似的視線下,名為盧卡的男人仿佛感到了無所遁形的窘迫,頓時慌張地說:“對、對不起,是我錯了布加拉提!原諒我吧,我馬上走!!”
盧卡千方百計地乞求了一番,得到布加拉提的點頭後他便如蒙大赦般地飛快地逃走了,像是有人會突然跳出來揍他一頓。
處理完那個男人之後,布加拉提才轉過身看向我,與方才的強硬不同,他對待我的態度可以算得上溫和了:“抱歉,讓你產生了不愉快的體驗。但那個男人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你了,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我點了下頭,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布加拉提就搶先一步說道:“……同時,我希望你不要對他出手。”
布加拉提一邊說著,一邊將攤開的手掌遞到我麵前,語氣冷靜地說:“雖然盧卡是個毫無品行可言的混混,但他多少算得上是組織的一員。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我隻能追查到底。”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將藏在手裡的餐刀丟給了他。
“呃……”布加拉提看著那把餐刀,表情微妙,最後還是說,“謝謝。”
我指了指身上這件被咖啡弄臟了的裙子,問他:“那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呢?”我頓了一下,強調說,“這條裙子很貴,我才穿了一次。”
布加拉提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經我提醒後才反應了過來。他不假思索地從桌上的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動作無比自然地朝我的裙子伸出手,開口說:“這樣的話,我幫你擦乾淨吧。”
我:“…………”
我歪著頭,單手托腮,眼睜睜地看著他忙活了半天。
最後,他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又重新變得嚴肅起來,對我說:“抱歉,好像擦不乾淨。”
“……用餐巾紙當然擦不乾淨,”我忍不住說,“而且臟成這個樣子也很難洗。”
聽我這麼說,布加拉提愣了一下,緊接著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道:“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處理?”
啊,這個人露出了一副以為是我借口找茬的表情了。
“請不要誤會,我沒有刁難彆人的習慣。”我麵無表情地說,我自認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為什麼總有人把我想得不近人情呢?真是難以理解。我想了想,說:“賠給我就行了。”
聞言,布加拉提立刻伸手去摸身上的錢包,問:“金額是多少?”
“不,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賠錢。”
我支著臉頰,望著他,繼續說:“是要你陪我去買一件新的。有問題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不票布加拉提啊!布加拉提沒有箭頭沒有箭頭沒有箭頭!!!
我就寫個互動而已沒有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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