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目瞪口呆的同學中才響起了尖叫聲。
我走到齋藤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將他這副淒慘又可憐的模樣儘收眼底——周圍有膽子小的女生早就被嚇得顫抖著身體、緊閉雙眼,然而我卻對此毫無感覺。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看向離我最近的那個人,問道:“這間教室是在五樓沒錯吧?”
被我問話的人正是渡我被身子。其他人都紛紛退開、恨不得貼在牆上,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用近乎狂熱的詭異眼神一個勁兒地注視著我,不僅不對眼前的場景感到害怕,反而像是產生了巨大的興趣一般。
“是哦,”她輕快地點了點頭,“就是在五樓。”
我回過頭,再次看向齋藤,說:“五樓的話……這個高度應該足夠了。”
“依照剛才的情況看,齋藤君的[個性]大概是操縱氣流這一類的吧。的確是相當實用的[個性],難怪齋藤君會如此自得。”
我一邊說著,一邊拎起他的衣領,不費吹灰之力地拖著他往前走。被廢掉一條腿和肩膀的齋藤試圖掙紮,然而這點力氣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我拖著他走到窗戶邊上,然後把窗戶打開。
我低頭看向齋藤瀧也的時候,在對方充滿恐懼的眼中看見了自己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我開口說:“既然如此,那麼就算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齋藤君也可以平安無事,對麼?”
“等等……等、等等!!”齋藤用他血跡斑斑的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又口齒不清地向我求饒,“我錯了、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吧——”
就在此時,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冷不丁地插了進來。
“請就此收手吧,琴。”
被驚慌失措的同學叫來的國木田獨步站在教室門口,半撐著膝蓋、不停地喘著氣,他的額頭滑下一滴冷汗,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時候瞳孔也隨之收縮。
由於緊張,他的聲音顯而易見地發乾發緊:“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請務必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可以放開齋藤麼?”
齋藤呆呆地望著趕來的國木田,臉上瞬間湧現出充滿希望的神情:“老、老師……救救我、救我——”
“齋藤君,”我打斷了他的求救,輕飄飄地說,“弱者隻需要老實聽話就對了。”
隨後,我把他提起來、丟到敞開的窗外,鬆開了那隻抓住對方衣領的手。
……
……
“抱歉理事長,我是森琴的父親,鄙名森鷗外。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所以遲到了片刻,突然間這麼緊急地把我叫過來……是小女在學校犯了什麼事麼?”
被學校理事長一通電話叫過來的森鷗外還穿著那件不修邊幅的白大褂,眼下掛著象征過度勞累的青黑,臉上的胡茬也沒刮乾淨,即便頭發規規矩矩地往後梳去也顯得精神不佳,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落魄潦倒的窮醫生。
頭發花白的理事長神色氣憤地對著森鷗外詳細陳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經過。
聽完後,森鷗外便宛如深受打擊、精神不振般半摟著我支撐身體,聲音低落:“我的女兒啊,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因為爸爸沉迷於工作、給你的關愛還不夠多麼?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我麵無表情:“………………”
我不動聲色地打算往旁邊躲開,卻沒想到被突然湊過來的愛麗絲纏住腰,抱了個正著。
在兩人的雙重夾擊下,我開始變得動彈不得。
愛麗絲抬起小臉,朝我露出了一個甜蜜可愛的微笑。
“還好齋藤同學在掉下去的時候使用了[個性]保護自己,雖然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但仍然昏迷不醒,”理事長嚴厲地說,“森先生,請問你是如何管教女兒的?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惡劣的行徑,如果對方家長執意追究的話,被送進警署隻是早晚的事情!”
森鷗外聽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用雙手輕輕地搭住我的肩膀,半是抱怨地說:“看來的確是我平時的教育方針出現了差錯。明明是一個既聽話又懂事的孩子,為什麼偏偏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慣用手術刀、細細長長的手指插進我的發間,輕輕的撫摸了起來,像是撫摸在外麵闖了禍的小狗一樣。
“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丟到窗外,結果人還沒有死,”森鷗外又歎了口氣,表情苦惱,“這下想銷毀人證物證的話也未免太困難了……看來有必要去警署那邊打點一下了。唉,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呢?爸爸已經忙工作忙到不可開交了。”
森鷗外用那雙深紫色的眼睛盯著我,溫和地說:“早知道如此,你就應該乾脆把那人殺了,然後偷偷埋起來。這樣不是更省功夫麼。”
作者有話要說: 森先生散發著迷人的單身母親的氣息(??????)
我感覺我可以了
我非常可以!!!!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是一個容易喜歡上壞男人的壞女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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