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掩人耳目的地下,死穢八齋會用於招待客人的接待室也裝修得十分具有和式風格,牆壁上掛有書畫和字帖,房間的兩側置放著刀架,上麵托著數把價值不菲的名貴太刀,雪亮的刀尖逐一傾斜、直直對向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我的視線停留在其中一把已經殘缺的刀上。刀刃上殘留著許多缺口,布滿精致花紋的刀身被一道可怕的裂縫貫穿,光是看一眼我就明白了,這把刀的主人曾經拿著它經曆過多麼慘烈的激鬥,最後用它擋住了力量極為可怕的一擊。
“港口黑手黨的小姑娘,對刀劍感興趣麼?”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留意到我的舉動,開口問。
我回過神來,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朝他點頭致意。
“組長。”治崎態度恭敬地稱呼對方。
“辛苦了,治崎,”被稱為組長的男人用比起刀鋒也絲毫不遜色的目光依次掃過治崎和我,然後對我說,“港口黑手黨的小姑娘,請坐下吧。”
我走過去,將黑色手提箱放在桌麵,隨後禮節周到地落於下座。
“剛才見你盯著那把刀看了這麼久,還以為你對刀劍感興趣,”這麼說著,東堂組長的視線向下一滑,落在我的手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看來你的確修行過劍道。”
聞言,我後知後覺地抬起自己手掌看了一眼——這的確是一隻能用劍的手,不過我對修習劍道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記憶。我又看了一眼那把殘缺的太刀,詢問道:“那是組長的佩刀麼?”
“曾經是的,”組長不假思索地回答說,“隻不過和那個男人交過手之後,就再也用不了了。”
麵對我略顯疑惑的眼神,組長忽然問道:“你知道時雨蒼燕流麼?”
……有點耳熟。
但我記不起來了。不太清楚。我想了想,搖了搖頭。
“時雨蒼燕流是一門殺人的劍術,而和我交手的男人就是時雨蒼燕流的繼承人,”組長回憶了一下,緊接著搖了搖頭,“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最後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是聽說他跑到了一個小地方開了家壽司店,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有沒有繼承他的劍術。”
“那麼精彩的劍術,要是不能傳下去的話也未免太可惜了。”
說到這裡,組長笑了幾聲,繼續道:“抱歉,不相乾的閒話似乎說得太多了。”
“……不,”我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說,“我很感興趣。”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死穢八齋會的組長會是個氣質和藹的老頭——畢竟這個人致力於將死穢八齋會從[指定敵人團體]中除名——沒想到這是個氣質如同俠客般的人物。
他身著一絲不苟的和服,小山似的身體泰然自若、隱隱透露著莊重的威嚴。他看向我的視線就像筆直、鋒利的刀光,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恐懼和害怕。
治崎站在他的身後,身體筆直,頭顱卻微微地向下低落,無聲無息的自甘臣服中透露著對東堂組長的尊敬。我掃視了一圈,接待室裡除了我、組長和治崎以外便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對方是存心避人耳目,還是單純地低規格接待。
組長將桌上的一盞熱茶朝我這邊推了過來,開口說:“我聽說,你是森鷗外的養女對吧?”
“是的,名為森琴,組長隨便稱呼即可。”我端起熱茶、捧在手裡,禮貌地說。
“這麼小的年紀就被派出來做這種事情,你們首領還真是會使喚人。”組長不客氣地說,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怎麼看好森鷗外這個黑手黨老大。
我隻是說:“八齋會也有年紀輕輕的部下。”
組長多看了我一眼。
“雖然年紀小,”組長點了點頭,表示幾分讚許,“但是氣勢不錯。”
“儘管老夫上了年紀,但也不是那種喜歡迂回客套、說些不入流的廢話的人,”東堂組長直截了當地開口道,目光筆直地盯著我,“港口黑手黨想同八齋會結盟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方便的話,就請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是第二十七章但27還是連影子都沒有
山本已經有影子了!!!【喂
又到了趕榜時間【抱頭痛哭
我(的頭發)真是一根也莫得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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