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口——”
沒等我說話,沢田綱吉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言簡意賅地說:“交給我。”
“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沢田綱吉主動伸手摟住了我的腰,簡短地道:“抓緊我。”
我“哦”了一聲,乖乖聽話照辦。等我摟緊了沢田綱吉之後,後者頃刻間噴射出巨大的火焰,強力的火焰帶著兩人騰空而起,瞬間突破了黑手黨的包圍!
我:“!!!”
好快的速度。
不知道這種死氣模式能支撐到什麼時候。我暗自心想,不如讓沢田綱吉直接飛回並盛吧。
然而這種強力又可靠的死氣模式並不是維持多長的時間,至少直接飛回並盛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飛出一段距離之後,沢田綱吉就解除了死氣模式,差點把我摔在地上。
“對、對不起!對不起!!”沢田綱吉被我壓坐在地上,忙不迭地向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沒事。”
還好我反應快,拿他當作墊背的,不然傷口又要嚴重了。
“啊啊啊,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怎麼辦啊?!我們先去找醫生吧!”沢田綱吉焦急地圍著我團團轉,眼睛一直盯著我流血的肩膀。
我低頭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說:“啊,這種傷口,舔舔就好了。”
沢田綱吉吐槽說:“怎麼可能啊!你是野獸麼?!”
我:“你舔還是我舔?”
沢田綱吉瞬間漲紅了臉:“……都說不行啦!要找醫生、醫生!”
我皺起眉頭,低聲說:“我討厭醫生。”
沢田綱吉像個發愁孩子不肯吃藥的老母親,苦口婆心地勸我說:“這種事情不要任性,我們先去找醫生治療傷口……”
“天底下的醫生都是會用治療傷口作為借口對我動手動腳的討厭鬼。”
“……怎麼可能啊!!你對醫生有什麼誤解?!”
我一邊攙扶著牆壁,一邊慢慢地向巷口深處走著,輕聲說:“總之,先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裡已經離那群人很遠了,應該安全了吧……”沢田綱吉四處張望著,小聲說,但很快,他的身形一頓,呼吸也停滯了一瞬。
巷口深處,一個人的聲音幽幽地傳了出來。
“不對,”這個人輕飄飄地說,“沒有哦。”
一道槍響,一顆子彈擊飛了沢田綱吉手中剛拿出來的死氣丸。
緊接著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衝.鋒槍的槍聲。所有的子彈全都避開了我,儘數射向了我身邊的沢田綱吉,解除了死氣模式、又失去了死氣丸的沢田綱吉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最後隻能倒在我的身邊,又成為了一具淌著血的屍體。
“哎呀,跟我想的一樣,解除了死氣模式的彭格列十代目果然毫無用處,”聲音又從黑暗、血霧和硝煙中飄了出來,“解決起來太輕鬆了。”
“根據戒指波動推測出動向,簡直跟用監控器玩躲貓貓一樣簡單。唯一讓我略感棘手的就隻有你而已。”
太宰治從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把槍,剛才就是他開槍讓沢田綱吉失去了進入死氣模式的機會。隻不過當槍口對準我之後,他又像是覺得乏味一般把□□隨手丟到了一邊。
他歪了歪頭,注視著我,似笑非笑地對我說:“你受傷了,傷口在流血。要我幫你舔舔麼?”
我搖頭,說:“沒有這個必要。”
“也是呢。”太宰治似乎對我的回答沒有感到意外,毫不在意地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要跟我回去麼?”
我再次搖了搖頭,重複道:“沒有這個必要。”
太宰治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他的目光穿過層層的血霧和硝煙,投射到了我的臉上。隨後,他動了動唇角,笑了起來——並非是猶如帶著微笑的假麵一般,而是真真正正地、確確實實地笑了起來,像是發自肺腑地認為找到了足夠令他感到愉悅的遊戲一般。
貓在玩弄臨死前的老鼠時,也會感到同樣的快樂。
“對,是的,就是這樣。一次兩次的失敗無法動搖你,”太宰治臉上顯現出某種快樂的神情,“但如果是十次呢?五十次呢?一百次呢?”
我愣了一下,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說:“你果然知道了。”
“我知道的比你想得要多,”太宰治朝我眨了下眼睛,“畢竟我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太宰治朝我走了過來,站在我的麵前,微微彎下腰,仔仔細細地看了我好幾眼。
“唔,五分鐘的時間快要到了,”太宰治對我微笑,“差不多也該開始下一輪的遊戲了。”
他這麼說著,抬起手,輕輕地擦去了我臉上溫熱的血跡。太宰治輕輕地對我說:“你會贏麼?我會輸麼?”
我又將時間重置了一遍,這一次,我讓飛行中的沢田綱吉避開了原有的路線,飛向了橫濱的貧民街。
在這個地方,港口黑手黨的勢力並不是絕對的,在地下還有很多敵對組織存在,在這個地方即便是港口黑手黨也不能為所欲為。
然而麻煩的是沢田綱吉身上的戒指,隻要戒指存在無論早晚都會被人找上來。最好的辦法是舍棄戒指,然後逃走——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也能判斷出他身上的戒指乃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這個時代的彭格列戒指已經被銷毀了,那麼十年前的沢田綱吉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有什麼東西是這個時代的彭格列所不具備的呢?
在貧民街內,我按照熟悉的路徑找上了之前的那家診所。過去了幾年,這家診所的外表還是一副窮酸落魄的模樣,然而我一推開門,就聞見了血的味道。
見我停下了腳步,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有什麼不對麼?”
“不,你——”
沒等我把話說完,屋內就有個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這麼晚還有病人找上門來,真是令人意外,不過我卻一點也不奇怪——不,不如說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屋裡的人說,“晚上好,莉紮薇塔。”
診所裡沒有開燈,借著冰冷的月色,我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讓我感到麵熟的男人。
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穿上樂隊的製服,現在身上穿著的則是一件染了血的白大褂,他的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這讓他的裝扮多多少少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他的雙手也沒有搭上昂貴的樂器,而是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廉價的聽診器。
“我曾經說過,你會需要我的。不過鑒於你的腦子出了點問題,我擔心你連這句話也會忘記,所以適當地提醒你一下。”
他朝我點頭致意,看上去彬彬有禮,說:“我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
我一頭霧水:“費什麼?”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 ……費奧多爾。”
“哦,費嘉維爾,”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我現在需要一點東西處理傷口,能麻煩你一下麼?”
“是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對我微笑了起來,“你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的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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