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山林中的小道,路麵崎嶇不平,一麵甚至緊鄰山崖,看起來頗為危險。
天色暗沉沉的,山林中安靜得過分,很有一種恐怖片的氛圍。
一個個頭中等的青年正抱怨著:“好好一輛車怎麼突然熄火了?這裡也沒信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讓人怎麼辦?”
夏至:“?”
青年名叫柳渡,正是微信上那位“柳學長”,從他的話中,夏至得知,他們在林城彙合後,租了一輛車進山,沒想到半路汽車故障,他們直接就被困在這兒了。
深山中信號不好,電話打不通,柳渡抱怨個不停,說早知道這樣,就不去什麼古宅探險了。
夏至沒有接話,在電影裡,去深山探險確實是一種作死的行為,往往是恐怖片或者災難片的開端。
他的那位男朋友正安靜地站在一旁,背著光,在他身上投下好大一片陰影。
他還握著他的手,那雙手仍然冰涼的,夏至懷疑“男朋友”的身體不太健康,可能是體虛。
山風寒涼,本著關懷病人的原則,他從背包裡拿出一條大圍巾,給“男朋友”裹了個嚴嚴實實。
圍巾在他身上纏了好幾圈,還在下擺處打了一個蝴蝶結。
夏至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可愛。
易雲擎:“……”
柳渡奇異地看了他一眼,還沒等夏至分辨出那眼神的含義,山道上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四女三男。
一個中年女人,兩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孩,一對情侶,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一個身形特彆強壯,滿身肌肉的男人。
——這組合看起來格外奇怪。
好不容易看見來人,本打算迎上去的柳渡都遲疑地止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這是哪兒?你們是誰?”其中一個高中女生顫抖發問,她拉著同伴後退一步,警惕的目光投向了黃毛青年和肌肉男人。
他們的外表給人的威脅感實在很大。
高中女生懷疑她們被綁架了,這兩個人就很有嫌疑。
中年女人也開腔了:“對啊!這是哪裡?我不是正在菜市場買菜嗎?小夥子,我沒錢的,你讓我回家吧,我還要回家做飯呢……”
黃毛青年就笑了:“我說大媽,你不會真以為是我綁架了你們吧?我還能有這本事,把幾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綁到這兒來?”
“那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剛才還在散步——”情侶中的女孩尖利地質疑。
“因為你們已經死了。”
青年丟下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劈進眾人腦海裡,直接把他們劈懵了。
“你們臨死前,麵前是不是出現了一個遊戲界麵?它的名字叫《死亡囚籠》,是一個恐怖遊戲,然後有一個聲音問你們想不想繼續活下去——想,就進入遊戲,通關後可以複活……想起來了嗎?”青年吊著眉梢,不耐煩地問。
看其他人臉上驚懼而恍然的神色,估計是想起來了。
青年也不廢話,他自我介紹叫王興,身邊那位是方作鷹,他叫他方哥。他們都是參與過好幾次遊戲的老玩家了,經驗豐富。
方哥冷眼旁觀,這批玩家沒有一個可堪造就,這時不耐煩地開口:“你們不用慌,這個副本隻有一星,難度不高,隻要你們聽話,我擔保你們能全須全尾地通關,要是有人搗亂——”
他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隻聽見哢嚓一聲,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石粉從他指縫間撲簌簌掉落,這塊石頭像餅乾一樣被輕易捏碎了。
其他人頓時乖得如同一隻隻籠裡的鵪鶉。
他們聽從兩人的指示,打開遊戲界麵,遊戲背景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星空下,三條“玩家須知”正閃閃發亮:
一、點亮星圖,即可複活。
二、玩家不可自相殘殺,違者據情節輕重扣除星光。
三、遊戲的主宰者即為樂園神明,至高無上,不可違拗。
看到玩家不可自相殘殺,新人鬆了一口氣,對方哥的畏懼減輕不少。
不遠處圍觀了這一幕的夏至:“?”
他的隊友……難道就是這些人?
這是什麼神奇的匹配機製,為什麼隊友都來自《死亡囚籠》,隻有他是《空白劇本》?
夏至:感覺自己有被排擠到.jpg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緒波動,易雲擎歪頭,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剛才那些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夏至有些好奇,“你聽到了嗎?”
“遊戲”之類的字眼,對npc會不會有影響?
“死亡遊戲?”易雲擎興趣全無,圍巾下傳來男人懨懨的回答,“大概是中二病吧,也有可能是邪|教。”
夏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留評收藏的小天使們,本章依舊是隨機一百個紅包,麼麼噠~小天使猜的沒錯,是會有加更的,厘子先攢一攢存稿哈|????)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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