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易雲擎說。
他能感應到夏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他的胸腔裡平穩地跳動。
周璐璐:“?”
你男朋友之前對你多好,處處關心照顧,現在他離開那麼久,你都不擔心一下的?
她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在她眼中,易雲擎那張英俊不羈的臉上,緩緩多出幾個大字——左邊是“渣男”,右邊是“大豬蹄子”。
“他回來了。”
正當她腦補得起勁兒時,易雲擎的臉突然轉向二樓方向。
周璐璐一個激靈,立刻抬頭,在哪兒?沒人啊?
她疑惑地看向易雲擎。
易雲擎可沒義務解答她的疑惑,他盯著樓梯口,靜靜等待。
十幾秒後,夏至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他拾階而下,一抬眼便對上了男朋友意味不明的笑容。
“很快?”易雲擎玩味地吐出這句話。
夏至:“……”
忘記這一茬了!
對方這表情,就很像興師問罪。
幸好有柳渡吸引火力,他興奮道:“你不知道,我們乾了一件大事!”
他把夏至如何用日記本吸引女鬼,又是如何與女鬼周旋,以一張素描作為報酬與女鬼進行交易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當然,他也不忘美化自己,說自己在一旁,“給搖光分擔了不少壓力”。
在周璐璐驚詫佩服的目光中,他越說越來勁兒,不光說,還比劃:“你是不知道,當時女鬼的手都放在搖光的胸口上了!下一秒就要把他給剖了,嘖嘖,那場景,那叫一個驚險,一個刺激……”
夏至:“……”
你擱這兒說書呢。
他偷覷一眼男朋友——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叫他男朋友,係統真是害人不淺!
易雲擎眉梢輕揚,看著自以為偷看得很隱蔽的青年,勾起唇角。
“怎麼你每次做事,都這麼出人意料?”
夏至:“?”
哪有“每次”,他不就冒險了一次?
玩恐怖遊戲,就要有“作死”的心理準備。
而且他也不是作死,起碼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吧。
“我隻是賭一把。”他說。
變成鬼怪的段一舟不惜在眾人麵前現身,也要殺死破壞紀念照的王興,臨走時還在他身上泄憤似的踩踏。
他正是看到這一幕,受到了啟發。
他就賭鬼怪還留有神智,賭它們對心愛之物的看重——最終,他賭贏了。
青年眼中光彩湛湛,易雲擎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好像第一次意識到,他有一雙特彆漂亮的眼睛。
……像一對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柳渡把這件事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終於說累了,之前的問題重回腦海:“對了,搖光,你為什麼說譚多多不是譚多多,而是燕夫人?”
周璐璐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夏至沒有直接回答:“你們還記不記得,燕夫人講述三年前的凶案時,說過這樣一句話——”
“那天,我發現多多一直沒有起床,叫她也不應,便找柳姐拿了鑰匙打開門,看到她和我丈夫的屍體躺在床上……”
這句話哪裡有問題?
柳渡和周璐璐的眼神還是很茫然。
“段一舟與譚多多兩人同時出事,燕夫人卻隻注意到譚多多,打開門,才發現丈夫的屍體。難道丈夫失蹤,她一無所覺?這是一對恩愛夫妻該有的表現嗎?”
柳渡一拍大腿:“對啊!她該說發現丈夫和譚多多都不見了!”
“自己丈夫與彆的女人躺在床上,燕夫人卻沒有絲毫懷疑,語氣、神情都沒有太大變化,好像這一幕理所當然,這也不奇怪?”
周璐璐小聲提問:“可是,你不是說,譚多多日記裡提到,她有恐男症?”
所以燕夫人才不會懷疑兩人偷情啊。
夏至搖頭:“拋開段一舟的身份不提,畏懼、害怕男性的譚多多,與一個男性躺在床上,這一幕難道不是更加可疑?燕夫人竟然沒有察覺到不對嗎?”
“還有——”
“還有?”柳渡神情詫異。
“燕夫人打不開門,第一反應是喊柳姐拿鑰匙。作為古宅的主人,難道她手中沒有鑰匙?”
夏至後來找機會詢問柳姐,柳姐說,夫人和先生都有鑰匙。
燕夫人當時說的話,細細想來,處處都透著古怪。
最引人懷疑的,是譚多多的日記明明白白地暴露了她的精神問題,可與她情同姐妹,天天待在一起的燕夫人卻說她跟以往一樣,並無異常。
她的神情並不像說謊。
於是,他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把說話人的身份交換一下——
“譚多多喜歡黏著燕夫人,一早起床就想找她,可燕夫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喊了好幾聲都不應。譚多多很著急,但她沒有主臥鑰匙,於是找柳姐打開門,發現燕夫人與段一舟的屍體躺在床上……”
夏至:“這樣,一切是不是都說得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評論區有小天使想拿四十米的癢癢撓撓我,我啪一下就防出去了[叉腰.jpg]
本章依舊是隨機一百個紅包,麼麼小天使們,請多多評論呀(づ●v●)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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