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
“怎麼會沒有呢?”她不敢置信,是不是她記錯了,胎記不在這一邊,在另一邊?
她連忙看向另一側——也沒有!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慌亂之中。
“難道我記錯了?”
她沒有記錯,夏至心想,譚多多身上自然是有胎記,可現在,邪神交換了兩人身份,她變成了“燕夫人”,身上怎麼會有胎記?
“燕夫人”神情惶惶,緊緊抓住夏至手不放:“你,你知道原因是嗎?告訴我吧!還有,你不是說案件調查有眉目了嗎?全都告訴我吧——”
“嘖。”易雲擎視線落在兩人交握手上,不爽地擰了一下眉。
“譚多多”:“?”
夏至正待開口,這時方作鷹重新從密道鑽出來,說道:“不行,我沒辦法毀掉它!”
他嘗試了好幾次,神像看似由石頭雕成,實際上卻比石頭堅硬百倍,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砸開。
柳新葉毫不意外,一開始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夏至:“……”
他心中一緊,難道神像真無法被摧毀,所以柳新葉才有恃無恐?
不,他搖搖頭,遊戲不會給玩家出一個無解謎題,一定有線索被他忽略了。
“燕夫人”還抓著他手,正希冀地望向他,突然間,她曾說一句話闖進夏至腦海:“柳姐說地下室太黑,氣味又難聞,從來不讓我進去,有一次我好奇推開門,立刻就被柳姐叫住了,她看起來很緊張……”
柳新葉不想讓“燕夫人”發現神像,除了害怕她回憶起真相,會不會還有彆原因?
在場所有人中,玩家無法摧毀神像,燕夫人被神像控製,段一舟必然也嘗試過,然後失敗了……那麼隻剩下柳新葉與譚多多。
柳新葉不可能主動摧毀神像,唯一有可能破壞神像人隻有譚多多。
夏至心臟砰砰跳得飛快,他就像一個狂妄賭徒,要將手中僅剩籌碼全部壓上賭桌——他隻有一次機會,涉及到譚多多,柳新葉必定會發狂。
“想知道真相是嗎?”不出他所料,“燕夫人”毫不猶豫地點頭,“跟我來——”
他拉起“燕夫人”就跑。
“夫人——”柳新葉意識到不對,立刻想攔住他們。
段一舟擋在她身前,她大喝一聲:“滾開!”
段一舟自然不聽,柳新葉不閃不避,徑直迎上他手臂,“噗嗤”一聲,她胸口被洞穿,心臟變成一塊塊碎肉,但同時,她也甩開了段一舟,立刻追了上去。
方作鷹見狀連忙上前,儘力為夏至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易雲擎一把將“譚多多”舉起,扔下二樓,恰好被段一舟接住,在夏至經過時,他順勢捉住青年手,然後將“燕夫人”抗在了肩膀上。
“燕夫人”驚叫一聲,他渾不在意地吐出一個字:“走。”
夏至怔了一秒,立刻反應過來,拽著他手繼續向前跑。
快一點,再快一點——
黑黢黢通道裡,夏至胸口急促地起伏,他不知道柳新葉什麼時候能追上來,所以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時間!
終於,那一扇四四方方小門出現在他視線當中。
可身後,柳新葉腳步聲也越發清晰。
近了,越來越近——到了!
易雲擎將“燕夫人”放下,她被顛簸了一路,頭暈目眩:“你、你們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話音未落,神像扭曲笑容映入眼簾,她瞪大了眼睛,一段被遺忘、被篡改記憶重新湧入她腦海。
三年前。
“我,我想忘記那些糟糕記憶,擁有美滿人生……我想成為燕夫人一樣女性……”
在邪神誘導下,譚多多精神恍惚地許下了願望。
下一刻,她就感覺臉上火燒火燎地疼痛,好像有千百把刀子割開她皮膚,在她臉上劃來劃去。
“啊——”譚多多痛叫著清醒過來,她怎麼能向邪神許願?
可與此同時,邪神驚怒叫聲在她腦海中響起:“沒有祭品?”
對它來說,祭品也有優劣之分。信徒所珍視人遠遠比信徒本身來得美味,也能帶給它更多力量。
譚多多:什麼祭品?它可從來沒說要獻出自己珍愛之人做祭品!
邪神思維波動傳遞到她腦海中,疼痛中,譚多多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段一舟也許了願,他珍視人不就是——
她強忍疼痛,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主臥門虛掩著,她衝進去,一眼便看到燕夫人鮮血淋漓地躺在床上,一旁段一舟正跌坐於地,神情呆滯。
“夫人——!”
眼淚一瞬間湧出眼眶,無邊悲傷痛苦湧上心間,潮水一般將譚多多淹沒。
她仇恨地看向段一舟:“是你害死了夫人!”
後來發生事,她有些記不清了,仇恨衝昏了她頭腦,她隻記得,自己在衝動之下將水果刀捅入了段一舟胸口,而段一舟沒有躲閃。
譚多多跌坐在血泊之中,放聲大哭。
這時,柳新葉驚慌聲音從身後響起:“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