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霖奇怪道:“你好像一直對怪談社有意見?”
陳星洲:“……這,我隻是覺它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了。而且那個叫夏至的,特彆可疑!”
吳天霖沉吟片刻:“我倒是看過一個帖子。”
陳星洲不知他怎麼岔開話題,隻見對方講起了故事:“之前有一個玩家在副本中遇到了臭名昭著的傀儡女……”
新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故事,沒人注意荊寒聽到這個名字,眼底凝結出一片寒冰。
“……後來她機立斷,選擇向副本中的一個npc求助,對方聯合鬼怪,殺死傀儡女,牽製boss,在那人的幫助下,任務順利完成。”吳天霖笑一下,“一個新人曾發帖說被npc帶著躺贏,有意思的是,這兩人遇到的好心npc都姓夏。”
“對了,在她們的描述裡,這兩個npc長相都十分俊秀。”
在陳星洲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吳天霖說道:“所以現在大家都在調侃——‘你永遠可以相信一個姓夏的npc,除非他長得醜’。”
然,現在隻是調侃,再經曆幾個副本,玩家才會意識到這句話……真他媽的有理。
陳星洲:“……”
他哽了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吳哥,我知道大家都傾向於加入怪談社。但就算我們想加入,對方也未必會要吧。你看申請的有多少人,後隻收了十幾個,競爭多麼激烈。”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時有多麼憋屈,這不是變相承認對方看不上自己麼。
但他寧願這麼說,不想去看夏至臉色。
更氣的是,其他玩家還覺這話挺有理,吳天霖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們先嘗試一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套出話來。”
畢竟玩家現在對女鬼的解全部來自題目的介紹以及學生間的傳言,可以說是相當片麵。
荊寒回到103,另外兩人還沒回來,他的目光在夏至的床鋪上多停留一會兒。
一個會幫助玩家的npc?
他麵無表情,眸色沉沉:亞又在搞什麼鬼?
周末兩天都是自習課。
吳天霖從一個社員口中輕易地套出了女鬼的誌願:“心儀的大學?a大、d大和z大啊。”
對方不以為意道:“檔案上寫,她兩次填報的誌願都是這三所大學,機械專業。”
玩家聚在一起討論,衛守富撓撓頭:“那我們是不是要偽造三份錄取通知書啊?”
黃淼道:“a大是第一誌願,隻要a大的錄取通知書就可以吧。”
上網搜一下這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模板,然後打印出來,公章自己刻,不是很難。沒多久,一份a大的錄取通知書便新鮮出爐。
這一晚他們吸取教訓,沒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崇明樓。
因為女鬼的存在,崇明樓一直是半廢棄狀態,一到晚上,整棟樓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一踏進崇明樓,一股森寒之氣迎麵而來,由肌膚的每一個毛孔鑽入,直直地竄到人的心底。
老玩家還好,新玩家一個個寒毛直豎,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生怕女鬼從哪個角落忽然竄出來撲向他們。
衛守富顫顫巍巍:“小兄弟,這遊戲中的鬼怪長得是不是很恐怖?”
說這話時,他正躲在荊寒的背後,然而少年清瘦的身形根本藏不下他熊一樣的身軀,畫麵一度非常滑稽。
荊寒一本正經道:“不一定,要看它們的死亡方式吧。跳樓、車禍、火災……這死亡方式下誕生的鬼怪死相一般非常可怖,割腕的話要好一點。”
衛守富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他便看到了走廊上蜿蜒的血跡。
那些鮮血如有生命力一般迅速蔓延,在地板上繪出一幅血色的畫卷。畫卷的儘頭,則站立著一個蒼白的身形,長長的黑發垂落,黑與白形成極致的對比,越發顯得陰森可怖。
哪裡好一點了,分明相當恐怖啊!
在熒幕上看到鬼怪與現實中直麵鬼怪,觀感完全不同。
前者再恐怖,觀眾知道這是虛假的,鬼怪不可能真從電視中鑽出來對他們造成傷害,但後者就不一樣了,它們是能實打實要人命的。
每個人恐懼時的表現都是不同的,唐宴臉色蒼白,黃淼僵立場,何耀祖捂住了胸口,而衛守富直接扯著嗓子喊起來:“鬼啊——”
卞珊珊正在解一新題,忽然一聲尖叫傳來,剛剛冒頭的解題思路一瞬間被打亂,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