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邁開腳步,忽然一個女生低著頭匆匆經過,撞一下。
“不好意思。”女生頭也沒抬,迅速離開。
文月莫名回望一眼,沒有放心,走前去,撩起裙子,小心翼翼地長椅坐下,羞澀道:“夏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
雖然眾人紛紛起哄約會,但文月人不會那麼臉大。當然,來赴約,自然也懷抱著一顆少女心。
夏至微微一笑:“文月同學,你道我創立一個社團,專門研究學校裡怪談吧?”
“嗯。”文月頭,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陡然一變。
果然,夏至緊接著說道:“社團最近研究怪談名為‘火災’,正巧我聽說你每晚都會遇到一個焦黑怪物……”
文月瞳孔一瞬間放大,仿佛想到什麼,露出抑止不住驚恐:“,!每晚都會過來,站我床邊,向我伸手,想要抓住我!還——”
忽然頓一下:“——還特彆恐怖,真,我每晚都睡不好……”
轉折實有些生硬,夏至靜靜地看著,文月心虛地垂下眼,囁嚅道:“我跟大家說,大家都不相信,說隻我噩夢……”
教學樓裡,玩家正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兩人。
——“我可能道凶手誰。”
那天器材室,真正查看屍體也隻有夏至和玩家兩批人而已,隨後警察趕到,封鎖現場。
吳天霖正巧聽到那句話,又發現夏至去找文月,再一打聽,文月幾晚不停地“夢見”怪物……線索來得如此水到渠成。
“每晚都會過來,站我床邊……”
文月聲音耳邊響起,褚柳柳辨認一番,對吳天霖頭。
不出意外,便錄像帶女主角。
——剛才文月被撞那一下不意外,“竊聽器”已經放身。
那邊,兩人談話還繼續。
“當然不噩夢。”夏至微笑著拋下炸|彈,“就昨天,它還殺一個人,你也現場,不嗎?”
“你……你說什麼?你意思我從犯嗎?”文月驚慌失措,就膽怯,此時都快要哭出來,“我沒有場!我什麼都不道!”
第一句話就暴露。
真毫不情,怎麼會那麼驚慌,還立刻聯想到“從犯”?不承認自己道女鬼殺人嗎?
夏至輕輕歎口氣,忽然目光一凝:“彆動。”
文月:“?”
隻見少年緩緩傾身,那張好看臉越來越近,身好聞氣息籠罩過來……夏至動作眼裡一幀幀格,文月呆呆地看著他,心臟跳得越發快,腦海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他用洗衣液哪個牌子?氣味好好聞……
旁人看來,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簡直好像——
黃淼興奮得不得:“要親!”
沒想到做任務還能圍觀一出校園戀愛劇,生前最愛看小甜餅!
其他玩家:“?”
不,就要親?剛才不還逼問對方,轉折未免來得太快?
“你懂什麼!”黃淼憑借自己閱劇無數經驗,信誓旦旦道,“肯女主角眼淚喚起男主角憐惜,男主角後悔自己剛才咄咄逼人,看到女主角楚楚可憐模樣瘋狂心動,下意識想用親吻來安撫對方……”
玩家:好,好像也說得過去?
隻有陳星洲眸色沉沉:姓夏慣會勾引女人,更可氣,每次對象,不論趙繪心還文月,都難得一見大美女。
褚柳柳卻忽然變臉色:“不好,他發現!”
黃淼不解:“發現什麼?”
夏至伸手,自文月肩頭摘下一隻瓢蟲。
下一秒,他胳膊被一把攥住,向後一拉,無比熟悉聲音從頭頂響起,怎麼聽都有些咬牙切齒:“你、、乾、什、麼?”
夏至:“?”
角度不同,看到畫麵也不一樣,易雲擎剛到操場,一眼便看到夏至正向文月靠近,當即變臉色,大步走過去。
許明洋一瞬間覺得大好像棒打鴛鴦王母娘娘,然後被念頭雷得一個哆嗦。
魔鬼先生臉色相當難看,夏至眨眨眼睛,舉起手中瓢蟲:“我看到文月同學肩膀有一隻蟲子。”
“瓢蟲”被夏至捏手裡,褚柳柳頓時有些著急,連忙停止監聽,讓它儘可能像一隻普通蟲子。
但沒有意識到,正常情況下蟲子很常見,畢竟夏天,蚊蟲繁殖季節。但副中,明明一隻蚊子、蒼蠅都沒有,偏偏多出來一隻瓢蟲,不奇怪嗎?
“……”易雲擎頓一下,眉頭更重地擰起來,“捉蟲子需要靠得那麼近?”
文月呆呆地看著兩人,隻覺他好像一個懷疑妻子與旁人曖昧,正醋意大發,興師問罪丈夫,忽然覺得自己有多餘。
“因為蟲子文月同學另一側肩膀啊。”夏至理所當然道。
“我倒想問,你早怎麼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
易雲擎:“……”
局勢瞬間逆轉,質問人和被質問人調換身份。
文月嘴巴微微張開,隻覺得劇情精彩得令人目不暇接:好,現變成妻子質問夜不歸宿丈夫。
夏至正待回答,文月隻見校霸眉頭越皺越緊,神情也越發暴躁,就為他會發怒,或要說“關你屁事”時候,易雲擎艱難道:“……我不故意。”
發火不可能發火,隻有認認慫才能勉強維持體麵樣子。
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