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繪心便徑直衝上來,使用女生打架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一招,一抓住了田芬的長發。
衛守富:“嘶——”
他摸了摸自己稀疏的發頂,倒吸一口冷氣。
趙繪心冷笑著:“我真是看走眼了!你這個醜八怪,膽小鬼!竟然還敢跟榛榛告狀!”
想起李榛榛明顯異樣的眼神,躲閃的動作,還旁敲側擊,詢問她是否欺負了田芬的話語,趙繪心便氣不打一處來。
幸好她反應及時,將李榛榛糊弄了過去。
一向任打任罵的“出氣筒”竟然學會了反抗、告狀?
趙繪心自然忍受不了這種事。
然後衛守富便震驚地看到一群女孩對著長發女孩拳打腳踢,她們甚至還想繼續那天在放映室沒做完的事——給田芬拍下裸|照。
衛守富連喊了好幾聲臥槽,現在的小孩兒怎麼這麼,這麼凶殘?
他想上去阻止,然而手直接穿過了幾人。
而後,更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廁所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女孩一看便是急匆匆趕來的,看到這一幕眼睛睜得極大,當即喊了一聲:“住手!”
趙繪心一扭頭:“榛榛?”
她慌亂地解釋道:“不是,她這是摔倒了,我們正在幫她!對,我們是在幫忙!”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附起來。
而這時,任其他人如何欺淩都不出聲,隻冷冷地看著霸淩者的長發女孩忽然哭了起來,小聲地抽噎著,看了一眼趙繪心,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畏縮道:“是的,她們確實是在幫我……”
理所當然的,李榛榛是不會被她的“表演”蒙混過去的,她對“逼迫”田芬撒謊的趙繪心更憤怒了。
衛守富:“……”
如果他再看不出來這一切是長發女孩有意為之,那他真是白長這麼大歲數了。
不過鑒於這是一個“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故事,衛守富隻是感慨了一番,便往廁所門外走去,結果剛邁出一步,腳下便踩到什麼東西一樣,重重地摔了出去。
與此同時,田芬埋著頭,趁著李榛榛趙繪心爭吵的間隙,悄悄將一樣東西攏在掌心中——她並沒有看清這是什麼東西,隻是剛才它骨碌碌滾了過來,她便下意識抓住了它。
拿到手裡才發現,好像是一個……雕塑?
李榛榛將趙繪心人趕走,一轉頭,發現田芬竟然笑了起來。
笑了起來?
麵對李榛榛奇怪的眼神,田芬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輕聲解釋:“謝謝你,榛榛……我隻是在開心,開心你相信了我,來救我了……”
說著,她牢牢握住了手中的雕塑,聽著耳邊模糊不清的囈語,語氣更加真摯、透著濃濃的激。
然而,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確實是在感激,不過,激的並非李榛榛,而是——神明對她的眷顧。
……
剛才的一摔,衛守富摔出了女廁,再次回到了黑暗的長廊。
這一摔可把他摔得不輕,他扶著老腰艱難地站起來,然後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褚柳柳、何耀祖,還循聲趕來的夏至一行人。
他還沒反應過來呢,便聽到黃淼一疊聲地問道:“你們進門了嗎?在門內看到了什麼?”
褚柳柳雙手抱臂,目光掃過夏至和易雲擎,顯然,她是不相信兩個npc的:“沒有,我沒有進門。”
何耀祖局促不安地搓著手指,難以啟齒,不過還是說了:“我進到了一間宿舍,宿舍裡都是女娃,我沒敢多看,就趕緊出來了,不過聽到她們說明天要考試……對,是考試,高考,要早點睡覺。”
高考?
夏至問道:“門上的數字是?”
何耀祖想了想:“好像是……六。”
六年前,夏至心裡一動,那好像是卞珊珊第一次高考失利的時間。
黃淼追問:“隻有這嗎?你什麼都沒做?”
何耀祖不知道她的意圖,搖頭道:“我能做什麼?我看女娃們都要躺在床睡覺了……我出來的時候,還看到一個女娃給另一個女娃泡了茶,可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