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文……?
——竟然是他?
——他還敢回來?!
——之前有膽子陰了李哥的獎……還敢來?!
——現在學校校方把這件事壓了下來,等到正式通報發下來的時候,他就成為了整個燕華電影學院的喪家之犬,如此大的醜聞……他竟然還這麼恬不知恥?!
——他是以為寢室裡的人都不知道嗎?
眾人心頭想到。
門打開後,一個做著一身咖啡廳服務生裝扮的青年站在門外。
陳之文來的匆忙,沒有將那一身打工服換下。
而當看到他的那一刻,寢室內的人都愣了愣。
站在門外的的確是陳之文。
但是,卻又不太像他。
印象當中,陳之文總是露出了一副怯懦不堪的樣子——
家境普通的他,在這燕華電影學院之中是再平凡不過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校花級彆的徐秀秀施舍般的和他在一起,大多數的人都不會記得這個學院有他,甚至包括他的舍友們。
而現在,就算穿著一身平凡的咖啡廳服務生製服,陳之文的嘴角卻帶著迷人的弧度,那雙桃花眼中仿佛閃著水光瀲灩的撩人波紋。
這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
這是一個舉手投足,都帶著迷人風度的人。
可在和他視線再次接觸的那一刻,在場的人想到的,除了征服,更多的是一種警惕恐懼的心理。
——就仿佛他隻是一頭披著一副豔麗皮囊的惡魔。
不過很快的,陳之文收斂了一些眼底的鋒芒,將自己再次偽裝成一個看似無害的人,微微笑了笑,“怎麼,看樣子大家不歡迎我回來?”
開門的胖子在看到陳之文那個笑後,彆說是把他粗魯的趕出去了,就像是一根針、一個不會說話的木頭似的……定在了那裡。
誰都沒攔他。
陳之文直接走了進來,坐在自己寢室的書桌前,開始不緊不慢的整理起了自己的雜物。
他裝作是在理東西的樣子,實際上,是在找一個東西。
小炮灰原主也的確是傻的可以。
在他的記憶之中,原主手裡是有著他作為第一導演的有力證據。
在他的一個錄像帶之中,存著最初的一些剪輯花絮和備份。
那些東西,李昌言從來都不曾參與進來,也不曾知道。
甚至還有一段小小的“錄音”,應該也被原主無意之間錄在了自己的花絮之中。
不過,劇本之中,整個電影學院的老師和本次大賽的評委都是站在李昌言這邊的,原主被從學校裡開除之後,便心灰意冷的離開留宿街頭,自然也沒想過要翻找什麼證據。
而現在……陳之文既然穿了過來,像他這樣自私冷酷的男人,在掌握了相關的證據之後,除了給自己正名以外,還不夠。
找到了證據,他不會立即將它放出。
他要把它們在合適的時候,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更高帷幕的大賽的時候,作為一個炸彈一般引爆。
——讓這個學院和李昌言,一起身敗名裂。
這就是陳之文的計劃之一。
在那有些混亂的書桌中翻了翻,陳之文終於從一個盒子之中,找到了原主記憶之中的錄像帶。
“找到了……藏的還挺隱蔽啊。”
陳之文勾了勾嘴角。
…………
“陳之文……你回來做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質問聲。
在這個寢室中,李昌言的背景是最大的,也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一個。
他最快的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將再次看到陳之文後,內心那股奇怪的悸動情緒甩了出去,當即厲聲說道。
而聽到這一聲話後,寢室裡的其他人才像是如夢初醒的回過了神,紛紛質問道。
“就是!陳之文……你還有臉回來?!”
“李哥對你多好,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和他一起拍微電影項目,做他的助手,你竟然敢竊取李哥的劇本,並且還直接把自己作為第一導演的名字上報了上去,你就那麼想得到這個榮譽嗎?”
“就算你得到了也是偷的……有什麼意思呢?!”
陳之文回頭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聒噪。”
他的視線帶著冰冷的色澤,原本為了討好李昌言主動出聲的那兩人竟是一下子又說不上話來。
陳之文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李昌言的麵前,淡淡的打量著李昌言。
“李昌言……看樣子你最近過得還不錯。”
陳之文似笑非笑的說道。
實話實說,李昌言長得的確不賴,尤其是他臉上掛著的眼鏡和看似斯文的氣質,這種虛偽的偽君子,手段是真卑劣,但是一旦將這種人征服之後,他們便會像狗一樣跪著乞求陳之文蹂.躪他們的自尊心。
這是陳之文上輩子的經驗。
但是……就這樣人品卑劣的人,陳之文還真不想上。
李昌言近距離看著麵前穿著一身咖啡廳製服的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在這靠近窗口的位置,外頭的光透了進來,那緊貼的白襯衫的製服,將陳之文挺拔動人的身材曲線勾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