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佑佑:……
妖月:……
白穀白靈:……
囫圇吞棗的將嘴裡的肉嚼嚼咽下去。
佑佑目不轉睛的盯著蠱女, 一雙大眼布靈布靈的。
好似對蠱女十分感性、趣。
眸光掃到了少年郎的表情,妖月攥緊了手中的帕子,一股不知名的戾氣從心裡陡然升起。
有種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的衝動。
不、不對, 像小哥兒這種不經人事的雛兒,正是對女子非常好奇的年紀,所以,她不該怪小哥兒經不住誘惑, 隻能怨這個聽不懂人話的女人, 在這時候出現。
“這位姑娘,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微眯著眼睛,陰冷冷的盯著藍色, 妖月不愉極了。
“話在城門口我難道還沒跟你說明白嗎?你被人欺負關我什麼事?難道你還想讓我也被彆人欺負不成?”
環顧四周豎起耳朵的眾食客,妖月忽然臉色突變,一下子將頭埋進佑佑懷裡, 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小哥兒,我跟你說,就是這個女人,她好壞的!…奴家千辛萬苦,將她從野溝溝裡拉了上來,可她非但不知感恩,還把奴家的金銀細軟給偷走了!…嗚嗚,若非是遇到小哥兒, 蒙小哥兒搭救, 奴家、奴家肯定也會被野男人給欺負了去!…嚶小哥兒, 真、真是善惡有報啊。”
雙手摟住小哥兒的腰,卻驚覺他的腰比自己的還細、還軟,妖月用頭蹭了蹭小哥兒的胸膛,倏爾眸光微閃,將小哥兒,唔不對,是小姑娘給抱的更緊了。
妖月的話,說的眾食客唏噓,白穀白靈忍笑,他/她們不約而同的望向蠱女,眸光侵略性十足,似乎是很想知道,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是怎麼被男人侮辱的。
“阿、阿月。”
臉上毫無血色,藍色震驚的望著妖月。
一臉不敢置信。
“嚶嚶嚶,小哥兒,奴家的命好苦啊。”
懷裡的女人,一直在假哭,佑佑不得已放下了筷子,像白瞿曾經安慰她那樣,小心的摸了摸妖月的頭。
“乖,沒事了。”
雖然明知妖月是裝的,可佑佑還是沒有拆穿她,因為佑佑知道,蠱女藍色現在也是在演戲,裝柔弱與裝可憐什麼的,蠱女在衍生版劇情裡,已經用過無數次了。
按照她的話說,這叫扮豬吃老虎。
在爭霸過程中,她靠著這點陰了,不少人。
和中了情蠱被迫改變人生軌跡的妖月相比,佑佑還是對插足彆人姻緣的藍色更加不待見,因為若不是她,原身根本就不會失去了愛情,又失去了親情與生命。
大道理佑佑不懂,但代入什麼的,佑佑還是會的。
倘若因為某個人,白瞿與她交錯,喜歡上彆的妹妹,不再對她好,也不再認她了,那她知道後肯定會哭翻天,並大罵白瞿是壞蛋的,而對那個擅自插足彆人、人生,破壞彆人幸福的始作俑者,她肯定會鄙視他/她,
無下限無下限的鄙視他/她。
小姑娘的聲音糯糯甜甜,比冰糖葫蘆還要膩人,話說她到底是有多蠢,才會覺得她是個小哥兒的?
貪戀的蹭了蹭小姑娘的胸脯,妖月享受的喟歎,卻明了當務之急,是要將藍色給解決掉。
不舍的離開了小姑娘的懷抱,妖月撩了撩胸前的頭發,媚眼中滿是冷意與睥睨。
“喲,原來不是個傻子啊,還能明白我在說什麼?”
風華絕代的臉上,露出抹諷刺的笑,妖月不屑的望著藍色,仿佛在看個垃圾。
“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自以為長的清純,就是朵無暇的白蓮了?…藍色姑娘,腦子是個好東西,如果你想變成傻子,我不介意送你幾顆丸子?…真是,老是這樣有意思麼,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裝模作樣?”
彆逗了。
“我都已經說了好多遍,不要纏著我不要纏著我了,結果呢,你還是如之前那般裝傻充愣,真是有病。”
將麵色慘白的藍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妖月媚眼如絲的哼了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佑佑。
“瞧見沒,隻有風華絕代的我才能配得上風華絕代的小哥兒,像你這種長相不出眾身材不出眾品性卻渣的可以的豆芽菜女人,到底是哪來的信心與我爭的?”
不想在小姑娘麵前暴露出藍色喜歡她的事實。
妖月在桌子底下攥住了佑佑的手,十指交扣。
白穀白靈:……
一眾吃瓜食客:……
這女人真真是太厲害了。
“阿月。”
被妖月懟的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藍色咬了咬下唇,黑白分明的眼裡,一顆顆滾燙透明的淚珠不停往下落:“阿、阿月,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嗚嗚。”
她隻是喜歡她而已,這有錯嗎?
她隻是太愛她了啊,這也有錯?
穿著苗疆異裝的妙齡女子,在楓葉客棧哭的好不可憐,妖月見此冷笑出聲,恨不得直接拍死這個女人。
她不是男人,不會憐香惜玉。
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觸及她的底線。
她真想一包毒、藥弄死她。
“小哥兒,我們回房吃飯吧,這女人病的不輕。”
陰戾的麵孔在轉向佑佑的時候,已經化為了討好與傲嬌,妖月直接挽起了佑佑的胳膊,故意挺著胸脯蹭她:“而且,等吃完飯,人家給小哥兒暖床哦。”
最後幾個字,妖月是在佑佑耳畔邊低低說出來的,而外人雖然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但單看兩人的姿態,就能將那兒話裡的內容猜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