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
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妖月輕笑出聲,但那神色卻愈來愈冷,音色也越來越不耐。
“藍色,你從來都是這麼天真嗎,會不會放了你我不知道,隻不過我很肯定,若是你不說我會弄死你。”
藍色:……
她之前怎會被豬油蒙蔽了心,喜歡上了這個魔頭?
“是情蠱。”
嘶啞著嗓音,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了,藍色隱藏了係統的事,隻將自己下蠱的緣由,說成太喜歡她了,而那晚,她是把白佑佑當成了她。
眼尖的發現,妖月的臉色越來越差,且隱隱有爆發的預兆,藍色後怕的咽咽唾沫,忐忑不安的說著。
“那個,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真的,還有,你如果殺了我的話,白佑佑也會死的。”
私自給情蠱加了這個設定,為了保命,藍色已經什麼胡話都說了,心虛惴惴的等著最後的判決,待聽到,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這句話時,藍色終於鬆了口氣。
六月天,熱的厲害。
可妖月卻如墜冰窖。
“情、蠱是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小姑娘是代她受了這份罪,被、一個惡心的蟲子控製什麼的,妖月想想都不能忍。
“立刻派人去苗疆要解藥,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凜冽的語氣中,含著無窮無儘的肅殺之氣,一名隱在暗處的影子聽命頷首,隻瞬息,他便消失不見。
…
踏入月魔樓,涼意瞬間鋪麵而來。
妖月繃住呼吸走近床畔,果不其然,小姑娘又哭的眼淚汪汪的,看來是真的被情蠱給折磨的狠了,隻是,若讓她放任小姑娘,與藍色雙宿雙棲,恩恩愛愛,
她倒寧願小姑娘去死。
“剛剛我見到藍色了。”
一聽到藍色的名字,躺在床上的佑佑,便立刻停止了哭泣,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妖月,黑眸中盛滿了急切。
“嗬,平日裡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也聽不進去,結果我隻是稍稍提了提藍色的名字,你便冷靜下來了。”
說不清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妖月慢條斯理的解開外衣上了床,在佑佑身邊躺下。
“你知道自己是中了情蠱嗎?”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嗎?”
“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一了百了?”
中了情蠱的她,根本無法交流,她就像隻野獸,滿心滿眼隻有藍色,仿佛,藍色就是她最終的歸屬。
可明明,她的歸屬是她。
側躺著,細細凝視身邊的女孩兒,妖月見那雙澄澈明淨的眸子,又慢慢變得混濁而狂亂,心中驀得一痛。
恰在此時,軟筋散失效。
察覺自己能動的佑佑,立刻想要遵著心裡的指引,爬起來去找藍色,隻不過妖月的反應更快。
她一個翻身將佑佑壓在身下。
並將她的雙手攥住不容她動。
“啊啊啊啊——”
就是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去找藍色,佑佑生氣的尖叫,憤怒的咬住妖月的肩,用了全部的力。
“嘶——”
腥澀的鮮血,很快就溢入了口腔,佑佑眼睛發紅,似是要將妖月的整塊肉,給咬下來。
“白、佑、佑!”
用技巧掙脫了女孩兒,妖月眉頭微蹙,用空餘的那隻手,將女孩兒的腦袋摁到床上,一字一字的問她。
“你就那麼喜歡藍色,那麼想見到她?”
此時妖月的表情是佑佑看不懂也不屑看懂的哀痛。
她聽見這話裡有藍色,頓時激動急切的吼道。
“我喜歡!我想見她!我要藍色!要藍色!”
此時的佑佑,就像窮途末路,走入絕境的癮君子,而藍色,就是唯一、能夠救她脫離苦海的解藥。
“哈,喜歡?”
宛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妖月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她掐住女孩兒的脖頸逐漸收緊,逼迫她隻能看她:“白佑佑,你喜歡的是一隻蟲子知道嗎,是一隻蟲!”
“什麼藍色綠色的,白佑佑,你給我好好問問自己,你是真的喜歡藍色,而不是藍色身體裡的那條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