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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墨發雪膚。
一襲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其身姿挺拔銳利。
隻是女人的表情和氣勢都太冷了, 每當與那雙黑黝黝的不含任何情感的眸子對視,白佑君都會心底發毛。
不過這下他/她們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低頭凝望老老實實任他捂嘴, 沒有掙紮也沒有不滿的佑佑, 白佑君抽了抽嘴角, 認命的鬆開了她。
“一天不給哥哥找麻煩就不開心是不是?”
本來看到她這副清水出芙蓉的乖巧模樣, 他可高興壞了, 可這才過了多久, 她就給他惹了這麼號人物?
戳了戳佑佑的臉頰, 白佑君見妹妹竟然微微歪頭,困惑不解的望著他,一雙眼睛也意外的乾淨澄澈無比,頓時感覺心臟被擊中了。
臥、臥槽, 不能被這個丫頭的無辜外表給欺騙了,可、可是好萌啊啊啊啊啊啊,好想捏。
強行將賤爪爪從妹妹的臉上抽了回來, 白佑君輕咳一聲將自家妹妹護在身後,皮笑肉不笑的對墨卿兀說道:“小妹單純天真,不知受了何人蠱惑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 還請墨總海涵,她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女人的音色頗冷,猶如玉碎般冰冷侵骨,墨卿兀不顧白佑君的警告進了辦公室, 一步步的朝著兩人走去。
“出來。”
目光死死的焦灼在白佑君身後, 墨卿兀的神色極為不耐, 她的脾氣並不好,暴躁易怒,討厭看不順眼的所有人和物,眼下這個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說出那番話來,墨卿兀想,她會好好的教、訓、教、訓下她的。
“墨、總。”
白佑君語氣加重,一直笑著的俊臉,也冷了下來。
“出、來。”
沒有理會白佑君,墨卿兀壓低嗓音,陰鷙的威脅。
佑佑:……
到底發生了啥?
氣氛好緊張哇?
偷偷的,從白佑君身後探出了個頭來,佑佑怯怯的看向墨卿兀,小心翼翼的說:“我、我好像不認識你。”
這個短發西裝女人長的很漂亮,可是看起來也太凶了,情不自禁的揪緊了白佑君的衣角,不擅察言觀色的佑佑沒有發現,因為她的舉動,女人的表情更危險了。
“你的爪子是想放到哪裡去,嗯?”
不知怎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墨卿兀怒氣橫生,一雙戾眼狠狠地剜向佑佑的手。
那隻手的指尖晶瑩如玉,在純黑布料的映襯下,白的好似在發光,墨卿兀的眼神向來很好,她清楚的看到女孩兒很怕她,而這個事實讓她更加不悅。
“額?”
一臉懵的瞧著短發女子,佑佑慢慢鬆開了白佑君,著實有些不知所措。
“墨總是不是管的也太寬泛了,佑佑是我的妹妹,她的手想放哪裡就放哪裡,墨總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見自家妹妹被墨卿兀給嚇到了,白佑君眉頭緊皺,一邊護著佑佑,一邊不客氣的出聲趕人。
“事已至此,我看這次合作案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墨總,我為妹妹剛才的失言,向你鄭重的表示道歉,不過妹妹我會帶回去教育的,就不牢墨總再費心了。”
白佑君的話很明白,就是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道歉,日後都不能再報複他的妹妹,嘴角勾起抹危險至極的冷笑,墨卿兀剛想說點什麼,就對上了女孩兒的目光。
女孩兒,姑且算是女孩兒吧,除卻她那頭糟糕死了的頭發和那身難看死了的衣服,她的確很像小女孩兒。
心臟,突然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撞了下,墨卿兀克製住了想要冷嘲熱諷,想要發火的念頭,在女孩兒略顯慌亂的表情下,清清淡淡的說道。
“不用,合作案照常進行,至於白小姐的行為,我想她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是嗎?”
找到比她強的人、收購掉她的公司、將她摁死。
墨卿兀不明白這人為何想要除掉她,明明,她們之前並不相識的不對嗎?
半斂起眼皮隱下眸底的冷意,再次抬頭的墨卿兀,突然揚起唇角悠悠的笑了起來。
她右手輕抬,目光直直的落在佑佑身上,紅唇輕啟:“你好白小姐,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我叫墨、卿、兀,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大、魔、頭。”
佑佑:……
雖然隱隱約約有了察覺,但女人的話,還是讓佑佑心尖發顫,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在虛空做了個握的姿勢,佑佑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好。”
壞心思被大魔頭知道什麼的,佑佑嚇得都快哭了。
她欲哭無淚的躲在哥哥身後,慫慫的看向墨卿兀:“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一句話徹底暴露出了,她的真實心思,白佑君眼皮直跳,隻想再次堵住自家妹妹的嘴。
隻可惜該聽的不該聽的,墨卿兀已經全都聽到了,微微眯起了眸子,墨卿兀不陰不陽的說道:“是嗎?”
她這是怪她,出現的不是時候了?
心裡不知是何種想法,墨卿兀揉揉眉心,認真的問:“我是做了什麼,才讓白小姐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
“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