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瞠目結舌之際。
女人她又變了。
那是種充滿惡意與敵視的目光, 白瞿心頭直跳, 就見女人微微歪頭, 一臉厭煩的盯著他。
“你怎麼還不死?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修羅城了呢?嘖, 還真是礙眼啊,之前那麼多殺手都弄不死你, 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活著?白瞿,你的命還蠻大的啊?”
殷紅的唇角勾起抹諷刺的笑意, 女人赤眸氤氳, 一圈圈神秘的漣漪, 好似要將人的心魂收進去。
隻是,女人那張嘴就像是利劍, 一樣。
每個字眼都帶著仇恨的意味兒。
“枉我死命壓製想要親近佑佑的心,為的就是想等你死在了修羅城, 白瞿,當初你假裝佑佑戀人拆散我倆, 這個仇我是肯定會報的, 你等著瞧吧?!”
緊趕慢趕將想要說的話, 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女人憤恨外加鄙夷的瞪了眼白瞿,然後就掀開帽簷, 親親密密的對著佑佑動手動腳起來。
“乖佑佑,終於又見到你了。”
瞬間從高冷轉變成小女人, 傅舒細細摩挲著佑佑的眼角, 音色萎靡含情, 一張妖妖豔豔的臉也滿是春意。
“沒人可以傷害佑佑的,所以彆再哭了知道麼,看見小佑佑流淚,我心如刀割,要痛死掉了呢。”
“你、是、傅、舒。”
白瞿的語氣充滿肯定。
而女人,也就是傅舒並沒有理他,白瞿怒極反笑,恨不得掏槍直接將傅舒崩掉,若是她真會死的話。
“傅舒,放開佑佑,若不然,我會讓佑佑恨你。”
一句話戳中了傅舒的死穴,也激起了她的凶性,陰冷森然的直視白瞿,傅舒眸光幽邃,宛若淬了毒般。
“為、什、麼?”
一字一字,問的極為用力。
通過共感的記憶,傅舒知道白瞿,在對待那些分、身的時候,是不如對她這般強硬的。
可是為什麼,明明她們都差不多,不是嗎?
“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傅舒?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難道還不知道?”
淺白的唇微挑,白瞿見傅舒的反應,心底已有了譜:“何況隻憑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佑佑討厭你不應該?”
“白、瞿。”
眸裡血色更濃,傅舒扭曲著臉,又倏爾平靜了。
白瞿:……
果然是神、經、病吧?
隻是這次變化後的女人,顯然並非是最初出現的那個,因為這個女人雖也清冷,但身上也是沾著人氣的,在心底默默猜測女人的身份,白瞿卸了防備,心知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對他/她們,至少是對佑佑沒有威脅。
“你好,我是木青雪。”
明明是同個麵孔,但每個分、身出現的時候,都很不一樣,生生的用氣質,將那種妖媚入骨的感覺,給強壓了下去,木青雪起身跪坐在床上,一副很鄭重的樣子。
白瞿繃著下巴點了點頭,心裡對木青雪的印象,還算良好,畢竟有了傅舒做對比,這印象想不好都難。
撇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兒,木青雪的薄唇開開合合,卻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輕歎口氣,克製的在女孩兒眉心落下了,一個吻,木青雪的神情逐漸模糊,轉而被,一個邪惡貪婪的女鬼占據了身子。
女鬼在出現之後,就加重了這個吻,她吻得纏綿又磨人,殷紅色的唇,順著女孩兒的眉心,逐漸往下,從女孩兒乾淨的眉眼,到小巧的翹鼻,從櫻粉色的唇瓣,到白皙圓潤的下巴,甚至還有扒開佑佑衣服的趨勢。
“咳。”
忍不住出聲製止了女人,白瞿摸了摸泛疼的頭,道:“我是該稱呼你為那蓮,還是墨卿兀?”
聽言,女鬼慢慢停止了動作。
她緩緩抬頭看向白瞿,忽然眉眼微彎,笑得魅惑:“喲,原來是娘子的親哥哥啊,大舅哥可以稱呼我為無憂哦,這個名字還是娘子親自給我取的呢。”
柔若無骨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卷著,垂落在胸前的紅色頭發,女鬼妖妖豔豔的笑著,但眼神卻意外的乾淨無邪,若非白瞿到了現在,已經了解到這些女人的共性,恐怕也會被女鬼偽裝起來的單純無辜樣,給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