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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的身體早已油儘燈枯。
若不然她也不會自暴自棄。
拿整個鳳朝當她的遊樂場。
暗衛見狀司空見慣的去請火醫, 而佑佑則像個鵪鶉似的,看著鳳卿踉踉蹌蹌的走到榻前, 閉目端坐。
“你、你還好嗎?”猶豫了、一會兒,佑佑還是沒有忍住內心的煎熬, 跑到了鳳卿麵前。
如星海般璀璨的琉璃雙眸中, 閃過抹自責難過之色, 佑佑盤腿坐在地上, 軟軟糯糯的強調著。
“我、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你、你也可以隨時把我推回來。”
不喜看到彆人因她而受傷, 在佑佑簡單而直白的觀念裡, 她是寧可自己痛也不願彆人因她而痛的。
鳳卿沒有說話。
應該說,是運功療傷的她, 想說話也不行。
鼻息中若隱似無的, 傳來女性的幽香, 鳳卿眉頭舒展,在不知不覺中,心底翻騰的戾氣已經消散許多。
當、一身大紅衣袍、劍眉星目的火緋洓踏入暗室之時,鳳卿已經醒來, 而佑佑…
則被其點了睡穴,麵容香甜的趴在她腿上。
火緋洓:……
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縮, 火緋洓麵容驚異的凝望鳳卿,又很快轉移了目光,看向了鳳卿的裙擺處。
“影子?”
作為、為數不多知曉影子存在的人, 火緋洓對眼前這幕感到十分奇幻——要知道,這可是鳳卿啊,一個切切實實的女瘋子,連他那個神經病師弟也比不上的絕世狠人,可現在,這個狠人竟然破天荒的準人近身了?
而且這人還是影子?
思及那些年鳳卿是怎樣對待影子的,火緋洓嘴角抽搐,心下對造成此景的緣由好奇極了。
“陛下何時跟影子這般親昵了?”
心臟猶如被羽毛撩過,癢得火緋洓又要犯渾,他不顧以往的教訓走進鳳卿,但下瞬,就被佑佑所熟悉的那名刺客暗衛,用劍阻止了。
“哎,彆呀尤車,我們都這麼熟了,這就免了吧。”白白淨淨的脖子,被劍芒刺得生痛,火緋洓小心翼翼的用手捏著劍尖,生怕尤車手不穩的,將他給誤殺掉。
聽言,一身黑衣的尤車,連眼睛都沒眨。
他是鳳卿身邊武功最高的暗衛。
向來隻聽鳳卿的話。
“嘖嘖,好吧。”
知道跟死腦筋的尤車沒法交流,火緋洓撇撇嘴巴,故作可憐的望向鳳卿:“師傅,徒兒來給您治病了。”
鳳卿不語,隻冷冷的盯著火緋洓,表情莫測非常。
“額,師傅。”
被鳳卿看的心臟發顫,火緋洓的表情,更為諂媚了:“看在徒兒勞心勞力的份上,師傅就饒過徒兒吧。”
鳳卿:……
眼前伏低做小的俊逸男人,有著連她也看不透的來曆與實力,鳳卿不知這個男人,為何要潛伏在她身邊,但,她也不需要知道的不是嗎?
惡意滿滿的勾了勾唇,鳳卿深深的瞧了眼火緋洓,眸中氤氳著神秘血腥的漩渦,令人見之發寒。
“尤車。”
冰冷平靜的嗓音聽不出是喜是怒,尤車收劍回頭,就見自家主子指著影子,涼涼的吩咐:“帶她出去。”
“是。”
利落的上前,扯住影子腰間的衣服,將其拎起來,尤車感受周身驟然降低的溫度,極為罕見的茫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