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唁看著那塊被浸潤的布料,以及微微突起的布料下藏著紅意,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喉結上下滾動。
男人呼出的熱氣噴在單薄的布料上,燙了常寧一下。
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張嘴咬住獵物,將其撕碎。
好近……常寧戰戰兢兢,嘴唇囁嚅,怎麼可以這樣?
常寧心一橫,抬起膝蓋想要頂開周唁,讓他遠離自己。
但下一刻,周唁常年的拳擊經驗讓他迅速抬手按住了常寧的膝擊,大手包裹住膝頭,輕嗬一聲:“想要頂我?”
不再打趣他了,周唁舌尖發癢,直起身體拉開兩個人距離,不動聲色地手指下移,虛搭在常寧的腰間。
常寧沒有話回答,咳嗽了一聲,臉上帶著一點紅色,緊抿著唇瓣,鼻梁上的黑框眼鏡下,半閉著的眼睛,長睫輕顫,用餘光看著周唁,慶幸他的遠離。
周唁仔細地打量他,突然低聲再詢問:“昨晚上沒睡好?”常寧眼底有著明顯的青色。
“還好。”常寧回答,等周唁回到主駕駛上坐好,他才鬆了一口氣,似乎周唁總喜歡時不時靠近自己,但他生的高大,壓迫感十足。
周唁表情平靜,仿佛剛才的舉動隻是他和常寧開的一個小玩笑。
常寧看到他遠離自己後,胸口起伏,視線看向遠處尬笑說:“快要遲到了,快點開車吧。”
周唁輕笑了一聲,還是聽話地照做。
車開到俱樂部門口停下,常寧剛剛從副駕駛位置上跳下來,背後就傳來一句:“你不會覺得我剛才要打你吧?”
周唁有些帶笑地問,常寧想要膝擊自己,完全將自己當成仇家看待。
常寧的心思被戳穿,蒼白的麵上多了一些紅色,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
他沒回答周唁的話就快步跑進了俱樂部:“謝謝,我去打卡了。”
常寧進二樓打卡,來到自己工位上掛上工牌,稍等一會兒後就再前往一樓的健身房等待他負責的人員。
跑步機上,一名會員正在進行日常鍛煉,他斜眸看向常寧,跑著跑著就停了下來,單手撐著跑步機,另外一隻手叉腰。
“小寧,多大啊?”對方笑著問。
“二十四了。”常寧老實地回答。
對方亂瞟著身形修長的常寧,真好看!青年穿著布料柔軟的工裝白襯衫,下擺紮進褲子裡,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白皙的肌膚有著淺淺的不易察覺的紅色。
常寧左手拿著夾板,右手轉著一支筆,看起來對這份工作很滿意。
“今晚有空嗎?”會員塞了一張名片過來。
這話一出,常寧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瞳孔一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對不起,先生,我晚上要打工。”常寧拒絕,略微歪頭輕笑,褐黑色的發絲滑過眼簾,然後找了個理由離開。
十個過渡健身的九個是同,這話是常寧從彆人口中聽來的。
中午吃飯時,常寧提著自己的食物前往周唁的休息室,中途遇到了其他同事,大家好奇地問了他一句:“聽說你和周教練是對門鄰居啊?”
常寧嗯了一聲。
這位同事看他的眼神和善了很多,眼神往常寧的便當盒裡看,客氣地多問了一句:“聽說你還負責周教練的飲食工作啊,你今天做了什麼飯菜?”
常寧提起便當袋,稍微說了下,同事倒也不是很在意,他隻是為了拉近和常寧的關係。
休息室內。
周唁剛剛洗澡出來,浸濕的黑發向後捋了一把,露出額頭,身上穿著純色的短衣短袖。
他給常寧開了門,彎腰湊近人,逼近常寧,兩個人的氣息纏在一塊:“真準時呢。”
“我先去熱飯菜。”常寧支支吾吾兩聲。
周唁看著人又跑遠了,聳聳肩膀一挑眉就坐在沙發上,駕著腿,單手拿白毛巾擦頭發,身體後仰,深邃的視線看到廚房裡拿微波爐熱菜的常寧。
“好瘦……”周唁勾唇噙笑,聲音壓製在喉嚨裡,低沉地呢喃。
他幾乎窺探這常寧的全身,抬起手比了比,屈肘一彎,自己一手就能將常寧抱起來,太瘦了,大腿和自己胳膊一樣粗。
周唁眯起眼睛,好抱……
常寧端著熱好的飯菜過來。玉米燉排骨,玉米表麵裹著一層油光,空氣中似乎飄蕩著玉米的清甜,還有酸湯魚片,牛蛙等。
周唁要維持高強度的體力付出,這樣的飲食才可以維持身體的能量。
一堆菜裡唯一的全素是一碗地三鮮清湯麵,這是常寧給自己準備的。
常寧不想欠周唁的人情,所以當周唁往自己家裡塞食材時,他也不怎麼用,這些食材隻做給周唁吃。
對方食量真的很大,今早上的早餐那點碳水沒辦法滿足他的消耗,明天要不要再多做一點?常寧一邊挑起自己的麵條,吹了吹往嘴裡塞,慢慢咀嚼著。
突然,周唁湊過來,眯起眼睛:“你就吃這個?我嘗嘗。”
“不要。”常寧拒絕他。
“讓我嘗一口你吃過的。”周唁抓住常寧的手腕,低著頭看著他,身體幾乎挨在一起。
“我去拿雙新筷子給你夾一點,這一筷子麵條我吃了一點,有口水。”常寧要扯出自己手腕,想要起身。
身體被人往下壓。
“麻煩。”周唁張嘴將筷子上還沒吃完的麵條卷入口中,有些用力地咀嚼著,眼神卻盯著常寧,喉頭上下滾動,吞咽下肚,舔了舔嘴唇。
常寧看著被周唁吃臟了的筷子,有些忿忿不平,氣憤不過地廚房換了一雙新筷子。
“我都吃了,我……”
周唁挑眉:“我都沒嫌棄你的口水……挺好吃的,又不是讓你吃我的口水。”
這是什麼理論?常寧簡直無言以對,倒也沒多說什麼。
周唁讓他的餐盒裡倒了很多排骨和魚肉:“吃吧,你太瘦了,你這身量還想找老婆?”
常寧哦了一聲,坐在一旁默默吃飯,打不過就忍吧。
吃過飯後,常寧給周唁的手掌上藥。
常寧低著頭,指腹捏著藥粉瓶輕輕地傾倒在傷口上,周唁因為生理刺激手臂肌肉下意識地彈跳一下。
“還好嗎?”常寧下意識地詢問他,捏緊了他的手掌。
常寧查看傷口,可怕的身體素質,上次裂開的傷口現在隻剩下一點細微的痕跡。
但對於拳擊手來說,這樣沒好全的傷口在比賽中卻容易再次破裂迸血,必須好好對待。
上完藥後,周唁坐在沙發上彎著腰纏繞繃帶。
“下午要比賽嗎?”常寧好奇地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原計劃是陪人練習一下,不是打賽,你要學嗎?我教你一些格鬥技巧。”周唁揮了揮手,善心大發地說。
常寧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好!
如果自己也鍛煉得這麼厲害,單單靠體格就能將人震懾住了!
周唁除開有自己的休息室,還有專門的訓練室,裡麵的器械很是齊備,不過他自己很少單獨使用,會讓其他人進入。
所以兩個人進入訓練室時,裡頭有幾個人正在鍛煉。
周唁讓常寧先站定,給他找了一副黑色半指的保護手套戴上,調整了綁帶大小,再讓常寧抓握幾下調整大小。
“先收下巴。”周唁從背後繞過常寧的脖頸,手掌捏住人的下巴回磕。
周唁屈膝壓低身高,靠在他的臉旁,笑著說:“彆揚臉啊。”
常寧學得很認真。
周唁教了他幾個簡單動作,就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看著他。
係統68也在觀察,怎麼有一種宿主準備通過健身感化弟弟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