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寢不語,兩個人吃完飯後相對而坐,撩起了彆的事情。
“我來到族海書院也有小三個月了,你卻連我弟弟一麵都沒見到。”常寧說。
常寧揉了揉眉心:“雲璜相貌上佳,你見了說不定會喜歡。”
常寧試圖給他推銷。
但對方隻是微笑,看起來不太上心。
薑牧哼笑一聲:“說不定吧,那你婚配了嗎?如果有婚姻,對方是女人還是……”
他選擇多問一句:“還是……男人?”
常寧被反問,一時間手足無措,說了一句還沒有,便糊裡糊塗結束了這個話題。
薑牧沒待多久就下山了,他在下山路上並沒有再笑,一反在常寧麵前的常態,麵容嚴肅。
他回到練武場,剛一走進去,其他師弟師妹本來想和他打招呼,卻未曾見到大師兄如此冷峻的麵容。
“大師兄,你和那常寧出去後怎麼現在才回來,他是不是……”又來打攪你。
說話的人看到大師兄的表情,話還沒說話,聲音便停了下來,不敢再說了。
“你們……好像閒得很!”男人略微低頭,一字一句地說。
一群人平白無故被大師兄凶了一下,挨了訓,但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第二日,儘管今天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不適合外出練劍,但大師兄一大早心情比昨天下午更好。
但今天,常寧沒在時間點內沒有過來聊天,大師兄似乎又冷峻起來,沒多久就讓他們自由練習。
一群師弟師妹大家蹲在一塊兒分析這事。
“看樣子,大師兄不但不排斥常寧過來,反而……很開心!”
“真沒想到常寧這個來族海書院打秋風的人,居然還能和大師兄處到一塊去。”
“他都纏大師兄好幾個月了,大師兄性格再冷淡,也該被纏得受不了。”
“反正我是不太習慣,不過下次少講吧,大師兄跟吃迷魂藥似的。”
山上房間內,空無一人,
而後山深處偏向山頂位置,一出山洞內,常寧穿了昨日新買的一身淺色衣衫,整個人乾淨素雅,也顯得更加沒血氣。
常寧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係統68靠在他的旁邊:【這雨怎麼還越下越大。】在後山采藥也能遇到這種事情。
外麵黑沉沉一片,十分可怕。
常寧伸出手,感受空氣中的水汽,垂眸眨眼:“怪不得薑牧昨天說讓我備幾件厚實的冬衣,族海這地方容易冷,我還說太早了點。”
常寧揉了揉肩膀,身上的外套有些濕了,反正身旁沒什麼人,他便脫了下來放在手工晾衣架上烤乾。
天色越來越黑,瓢潑大雨幾乎讓常寧斷了回去的心思,太冷了是一回事,第二個問題是他感覺自己仿佛感冒了,如果再淋雨一下可能就會加重。
常寧昏昏欲睡時,忽然看到雨幕中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薑牧背著劍撐傘走進來。
無法用儒雅兩個字來形容如今的薑牧,男人的臉色很是陰沉,似乎因什麼事情而不悅,視線落到山洞較深出的青年身上,目光柔和了一點。
“我以為你出事了。”男人低低說,現在終於放心了。
常寧眨了眨眼睛,和係統68一樣,都心中含淚感慨:男主,你要是對我弟弟有對好友這樣上心,我早就喝上你們喜酒了。
常寧深吸一口氣,心中一暖,他居然會來找自己……
常寧坐在火堆旁,身上烤乾的外套又披在身上,他本來就正彎腰脫掉布襪,因為看到好友大晚上來找自己,白皙的腳掌上圓潤的腳趾似乎靦腆地蜷縮起來……
薑牧突然覺得書上的“非禮勿視”這四個字,放在此處,恰在好處。
但他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