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詫異地看著手中的酒杯, 側眸看向一旁的薑牧,呢喃問他:“不是讓人通體舒暢的靈酒嗎?”
薑牧眉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我院子裡也就藏著這些酒,看你需要, 就挖出來給你喝了。”
常寧臉上漲紅。
一旁的小師妹機靈乖巧, 見狀連忙跑出去,留下常寧和大師兄在房間裡。
她甚至還乖巧地把房門給關上,也方便兩個人在屋子裡親近, “萬年青”的酒勁很猛,若是二人醉了後說一些貼己話,可不能叫彆人看見。
另外大師兄可真是舍得, 居然把“萬年青 ”挖出來給常寧喝著玩。
她很有眼力見, 及時離開了大師兄的房間。
院子裡的其他師弟師妹們也懶得練劍了,一個兩個都坐在院子裡的石椅旁,倚劍而立。
“我看薑師兄也沒恢複記憶啊。”
“不影響他喜歡常寧吧。”
“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要不要去偷聽一下?唔!”說話的人被另外一名弟子敲了一下腦袋。
“不講規矩, 薑師兄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房間內, 常寧放下酒杯倏地起身,抿緊了唇轉身走到門口就要離開:“我先走了。”
常寧擦了擦嘴角,手剛剛摸到門閂, 突然背後傳來一股力氣,男人炙熱的寬厚胸膛逼近。
薑牧的手緩緩握住了常寧的手掌, 力氣之大,恨不得擠入常寧的指縫間,□□著指縫裡的每一寸嫩肉。
“ 常寧,你彆躲我。”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在常寧的脖頸上,手臂宛若鋼鐵一般箍著自己的腰肢,隔著衣服, 姿態親密,完全不像是剛認識的朋友,反倒是像親密的伴侶。
常寧去掰男人的手臂,赧赧然:“你放開我……”
薑牧騙他,這酒的度數一點都不低。
酒氣在胸膛直直地往上衝,常寧抬手強行捂住了自己的嘴,避免打嗝。
薑牧垂眸,眼中帶笑:“祖父告訴我了,當初即將和我成親的人是你。為什麼之前不和我說?我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和我說嗎?”
男人靠得太近,常寧沒辦法轉過身,隻能側頭努力往後看。
事到如今,薑院長既然和他說了,常寧也不藏著掖著。
“王家的禦獸之術我和68都弄不懂是怎麼回事,怕你再受到傷害,而且離如今沒恢複記憶就說明王家還在控製你……”
常寧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旁的係統68連忙提醒。
常寧抿了抿唇,裝作是自己口誤,沒有解釋“68”二字,並將話題引到王家身上。
“萬一王家人看你非要和我在一起,寧可傷敵一千也要自損八百害了你……”
好半天,常寧的聲音才懷中傳來。
薑牧用這一杯酒撬出常寧的心裡話,心中生出愧疚,男人緩緩眯起了眼睛望向常寧,原來懷中的人也喜歡自己。
常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我先離開了……”
常寧是真的想要離開了,因為薑牧的眼神太過於銳利。
突然,常寧睜大了眼睛,下巴處傳來微微的疼痛感,被迫側揚起頭看向他,嘴角邊緣傳來溫熱的觸感。
薑牧在親他。
常寧窘迫地躲著,然而躲在哪裡就被人貼到哪裡。
但薑牧的親吻十分溫柔,慢吞吞地碰觸,像是在親吻嬌嫩的花瓣,這樣溫柔的舉動反而讓常寧渾身燥熱,漲紅了臉。
薑牧握劍的右手虎口和指腹有著很粗糙的老繭,刮著常寧的肌膚。
薑牧掐住常寧下頜的手掌,手指伸直後,而後不動聲色地想撩開了常寧臉上的麵具。
常寧握住了他的手指,薑牧隻得停下來半闔著眸子,越發用力地親著麵紅耳赤的漂亮青年。
兩個人舌尖分離,常寧呼吸急促,險些喘不上氣,用力地攥住薑牧的衣服。
明明都記不得了,卻還要這樣來親自己。
門外的係統68幽幽地開口:【這就叫做登徒子,耍流氓,得把他雞兒剁了。】
它本來好端端地貼著宿主,結果薑牧不要臉非要強行親人,害得自己沒辦法隻能躲在門外吹冷風。
薑牧此刻摸著常寧臉上的麵具,低聲說:“破相了也好看。”
係統68在外麵罵他,薑牧在裡麵調情,常寧被他倆給逗笑了,抿著唇噙笑。
薑牧看著常寧低頭輕笑的模樣,心口猛地一顫……
特彆好看……
*
王家這段時間本是呼風喚雨,他們在族海書院裡橫行霸道。
王宛姑娘倒是不怎麼出來,但王家的其他弟子借著他們的名頭耍儘了威風,他們篤定自己家的姑娘要成為族海書院未來的女主人。
風頭正盛,有人暗地裡嘲諷他們是想要在族海稱王不成?
要說最不想和王家對上的人,自然是常家之人。
耍威風耍久了,自然也就忘記自己有幾斤幾兩。
不過,最讓王家人氣憤的是聽聞薑師兄最近一直找常寧!
為此,王家的人開始催促族海書院早日讓薑牧娶走王宛,也不樂意王宛情不情願。
至於彆的交易,王家不想接受!
他們放出話說,若是族海書院不同意,日後薑牧獸化暴走,王家決定坐視不管!
為此,王家人聚在一起夜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