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聽到常寧的話不禁笑了笑, 一句話沒說，隻是默默地再加緊了手上的力度。
常寧抽不出，隻好由著他繼續握住。
安靜的房間內, 紅燭偶爾爆破發出砰的輕響。
外頭也逐漸沒了聲音, 剛才大家開玩笑說要鬨洞房，但也隻是口頭戲謔，不是真的以此為樂。
而且族海地區的喜事是沒鬨洞房這個說法的, 大家隻是順著常寧老家的習俗說說。
此時, 薑牧的手越用力，常寧便感覺自己心口的跳動聲越發明顯, 耳畔砰砰作響。
男人的體溫從衣袖下緊握的雙手處不斷地傳來, 讓常寧渾身發燙。
突然，常寧眼前一晃：“哎！”
薑牧攬住他的腰肢往自己懷中一放, 讓常寧側坐在自己大腿上。
“ 小寧，你的臉……紅得厲害。”薑牧嘴角噙著一抹帶著揶揄的笑意, 輕輕地碰了碰常寧的臉。
男人靠得很近，呼吸的水汽都噴灑在了常寧的脖頸上, 高挺的鼻梁抵著常寧的脖子, 唇瓣慢條斯理地碰著白皙的肌膚，但他剛才喝了酒 , 之前的溫柔逐漸演變成膽大。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常寧，隨後也不說話，呼吸越發粗重。
胸口鼓鼓脹脹的, 他第一見到常寧時也是這樣的心情, 此刻更盛，像往火上澆油，燒得通天紅, 渾身上下都燙，心口燙，沒有一處不硬的難受。
薑牧不止一次地慶幸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才能在初次見到常寧時，沒嚇跑了這位南方來的青年。
常寧被迫揚起脖子，將手指插入對方的發絲中，薑牧過來親他時，他不住地躲，慌張中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薑……薑牧。”
“剛才道侶誓是什麼？”常寧跟著念了，自己原本以為是全靠個人信不信，可沒想到靈氣入體後，腦海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牽引。
薑牧見常寧不太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圈住常寧的腕子沒忍住，用力地摩挲兩把。
薑牧反問：“你不知道？”
常寧眼神有些懵懂，呆呆地點了點頭，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係統68不在，自己不讓它今日跟著來，所以對方含淚找認識的係統接了一份散工。
常寧不知道誓約的作用，係統68也不能給自己解答。
係統68可是含淚走的。
因為宿主接了幾個任務後，係統68的權限逐漸提高，積分點數穩步增加，它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打工，沒想到今天宿主還不許自己挨著。
沒關係，它去打工就當賺積分點給宿主攢錢。
係統68走的時候，還說：【宿主，我給你的新婚禮物才是最棒的！】
常寧也是沒辦法，係統68不走，它肯定會在不遠處守著。
係統68不要臉，常寧還要臉啊。
薑牧見到常寧露出好奇驚詫的神情，聲音啞得不行：“你不知道還敢和我定下誓約？”
常寧被他這幅樣子嚇到了，窘迫地笑了笑：“我想著是你……”
因為是你，所以常寧不知道誓約的作用，還是老實地跟著念著做了。
薑牧一把將人按在床上，扯下床幔，壓在人身上低聲說：“小寧，是印記，往後你去哪裡，旁人都能一眼看出你是我的，你見過一些道侶，他們站在你麵前，就算不自報家門，你也會覺得他們多半是道侶。”
常寧點點頭。
常寧有些明白了。
薑牧解釋：“也有這道侶誓約的作用，隻有你我沒隕落，誰看了都會有這個感覺的。”
常寧意識到隻要自己沒死，這個印記就會跟著自己。
那……自己回到現實世界後，還會有這種情況嗎？
常寧正要在問，突然被男人壓住身體，腳要動，對方的雙腿便壓過來，強硬地擠進常寧雙腿中。
常寧正要把人推開，怎料麵前的男人突然低頭咬了自己耳垂一口，慢慢地進，緩緩地說：“彆怕，今晚我絕對不會化為獸型……”
深夜。
係統68打工回來，它原本想著那男人和宿主已經結束了，於是高高興興地竄到常寧身邊，看了看自己的能量，準備往宿主身上貼。
係統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扔出了床上。
它：【？】
係統68撞到了牆上，茫然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呃，自己是被宿主扔出來了？！
但係統68自知理虧，剛才它沒看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扔的，但它看到了床上的兩個人。
洞房花燭夜，火急火燎的，宿主衣服都沒脫下就被人欺負了，臉紅得不行。
係統68欣慰地閉上眼睛，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這樣男主也算是對象了嗎？】
此刻，薑牧哄著發暈的常寧，手掌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抵住常寧的肩膀：“小寧，喊夫君。”
汗水砸在常寧的發紅的眼尾。
薑牧眼神幽深，他看著常寧半闔著眸子的樣子，心道：小寧，都失神了……
*
翌日，中午，常寧趴在床上睡覺，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點淩亂的頭發，他還沒有醒。
係統68靠在常寧肩膀上，幽幽地想：【高武世界的男主體力真好。】
常寧是被餓醒的，穿好衣服後，他裹著被子靠在床邊喝湯，往口中塞瓜果。
“我們不用給薑院長敬茶嗎？”常寧眼皮打架，靠在薑牧的肩頭。
薑牧愣了一下：“什麼？成親第二天需要給長輩敬茶，族海是沒有這個規矩，我剛才去見了祖父，他讓你好好休息。”
薑院長習以為常，甚至薑牧剛才過去時，一句話都還沒說，老人家就讓孫子回來陪著常寧。
估計這臭小子沒少親常寧，一點都不知道用法術清除一下身上的氣息，全是常寧的。
生怕彆人不知道常寧是他的。
常寧聞言不禁咳嗽一聲，薑牧笑著給他拍拍肩膀：“慢點。”
常寧抿了抿唇，紅了紅臉，丟人丟到長輩麵前了。
薑牧歪頭看了看常寧，說道：“成親之後，常家人住在我們這裡嗎？”
常寧搖搖頭：“我已經物色好了地方，還是讓他們搬到那邊去。”
這是一開始的打算，常寧不打算改，剩下的常家族人大多是普通人，無法修煉，壽命越短，他們恐怕難以融入修煉者的世界。
而常寧則住在族海，他正好可以在這裡學一點東西，日後好幫上常家的忙。
薑牧說了一聲好，認可了他的想法。
薑牧拿出兩塊黑漆漆的牌子，塞給常寧：“你在族人中選一個能擔當大任的，把這東西給他，日後他們要是有難，而你在族海趕不過去，凡在族海書院進修過的人看到此物都會出手相助。”
常寧接過此物後，說了一聲謝謝。
話音落下，常寧忽然又被薑牧用力地抱住，男人用下巴蹭了蹭常寧的頭發。
常寧有些茫然且習慣了，臉上發燙。
係統68看著男人像大貓一般蹭宿主，從常寧背後探出頭來，嘀嘀咕咕：【就他愛蹭！】
薑牧低聲說：“我之前一直就想這樣蹭你，又怕嚇著你。”
常寧唔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情？”
薑牧緩緩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