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不在意,可阿忘還是想到了束元洲,如果在人間,她何至於給人做妾。
琅釅聞言,鬆開了阿忘的手,不強迫她給他摸了。他捧著阿忘臉頰親了親:“傻子,想要什麼就跟孤說,不要藏在心裡。”
阿忘能說什麼,放走她或是彆的,又是一番鬨騰。她已經沒有精力折騰了。
琅釅把阿忘親了又親,吻了又吻,阿忘再怎樣也不是個石頭做的,她有些受不了地仰著頭:“夠了,我餓了。”
琅釅沒停,她不得不扯住他銀發:“琅釅,我餓了,好餓。”
銀發在指間穿梭,似魚兒輕悄遊過,阿忘素手抓著,一時緊一時鬆。琅釅吻在她頸窩,阿忘咬著唇抑製喘息。
“不行,不要了,琅釅……”阿忘推拒起來,“你起來,我餓了,你讓小廚房送點吃的來。”
“好阿忘,”琅釅細細密密地吻她,“孤的好阿忘……”
琅釅又吻了好久才停下,他抬起頭,唇濕漉漉的,一向素冷的臉頰有些紅。黑沉的眼眸裡難得的漾著光,似乎嘗到了情玉的甜頭。
“我餓了。”阿忘咬著唇,不看他。
“真餓了?”琅釅嗓音微啞,欲求不滿。
阿忘輕輕“嗯”了聲。
琅釅微蹙著眉頭,有被打擾的不快,卻也無可奈何。他不輕不重地咬了阿忘一口,才抱著阿忘從床榻上起來。
“早些時間沒吃?”
阿忘討巧道:“等夫君回來。”
琅釅心中的些微不快散了,唇角微揚:“以後不必,乖乖按時用餐。”
菜式擺上來後,琅釅抱著阿忘,一口一口喂她吃。
琅釅也不知為何自己如此有耐心。隻是瞧著阿忘乖乖吃飯,琅釅心裡就舒坦許多。
若不是阿忘一再拒絕他跟著進浴室,他是不介意幫阿忘沐浴的。
阿忘吃了些許不想吃了,琅釅也不勉強。
之前有次他非要阿忘繼續吃,弄得吵了一頓,阿忘還生了場病,自那後,琅釅收斂許多,隻是一定要給阿忘喂飯,不準她拒絕。阿忘不得不各退一步。
有時候,阿忘覺得琅釅雖然嘴上說著沒把她當寵物了,可事實上還是有些養寵物的做派。
誰會給自己的姬妾喂食,她又不是手受傷了。但阿忘懶得一直跟他鬨騰,隻能勸自己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就當生了重病,而琅釅這個孝子賢孫貼心伺候。
用完餐漱了口,琅釅又想親她,什麼嘛,又不是狗,一天到晚親個沒完算什麼事。
阿忘想躲,可是沒躲開。
琅釅懲罰她想躲的衝動,故意咬了一口:“都說了孤是你丈夫,不準躲。”
阿忘微惱地捶打了他一下。琅釅不痛不癢捉住阿忘手腕,對著指尖又吻舐一番。
阿忘也說不清誰才是寵物了,琅釅這分明是家養狗的做派,就愛尋人舔。
但阿忘看著琅釅微闔眼眸,一臉冷淡地親吻她指尖,又覺得更像貓。
瞧著高冷的白貓,也會想要主人抱抱。
阿忘心下一顫,扭過頭去,什麼嘛,就會出賣色相。
可就算阿忘厭他,也無法否認琅釅的人形化身之美世間難有。
琅釅察覺到阿忘扭過了頭,不滿地掐住阿忘下顎,雖儘量放輕了力道,但阿忘還是難以抵抗,隻能又將臉頰對準琅釅,眼眸也望著他。
“你一定要我看著嘛。”
“孤親你,就得看著。好生瞧孤是怎麼親你的,學會了來親孤。”
他說得理所當然,阿忘卻羞惱得紅了臉。
她不可能像他親她一樣,去親他……實在是太……
琅釅卻不覺得,他已經算是好為人師,提前演練,阿忘要還學不會,簡直愚蠢。
琅釅抬起手,觸到阿忘唇邊:“吻吻。”
阿忘不肯。
琅釅道:“那孤再教一遍?”
阿忘一臉受辱地捉住琅釅手腕,將指尖草草吻了一遍。
琅釅冷淡道:“不夠。”
嚴師出高徒,他不能一直縱容。
阿忘不肯:“你太過分了。哪有你這樣的夫君,逼著姬妾獻媚。”
琅釅道:“你不是姬妾,孤忘了告訴你,孤要迎娶你。
“做這妖山的王後。”
阿忘一怔,都忘了繼續批判他。
琅釅一貫冷淡的神情柔和了些,他唇角微微揚起:“夫妻之間,不是獻媚,隻是情趣罷了。”
“孤喜歡親吻你,也希望你主動與孤親熱。早一日習慣,早一日得趣。”琅釅道,“孤也是為了你好。
“人間的那些破規矩孤看了,不用
全都遵守,你在妖山,你是妖山的王後,驕縱一些無妨。
琅釅抱著阿忘,吻了下她眉心:“情愛之事,你也會快樂的。孤過去不喜,遇到你卻沉溺,此後你也放開些,不要怕。”
琅釅以為阿忘是被人間貞潔烈女的道德感束縛了,連與自己夫君親熱都覺得羞恥。
在妖看來,沒什麼可恥的。食欲與杏欲都是**,沒有高下之分。
阿忘前世夫君好幾位,當然不是羞恥這個。她隻是覺得琅釅怎麼……明明是求婚的場景,卻非要裝夫子,這是什麼情趣遊戲,實在讓她心緒複雜,難以說清。
而且她都沒說答不答應,琅釅就默認了她會順從。
做妻當然比做妾好,可她又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