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和客人紛紛露出“哦……”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同事,心照不宣、什麼都知道似的。
其實宋野說這個短語的表達並不一定被人理解有什麼曖昧的意思,說是朋友好哥們都解釋得過去。
曲燎原自己心虛,被宋野同事那種了然的目光看得更是緊張兮兮,他去拿著宋野給他做的超大杯可可碎片星冰樂,同手同腳地走開,還特意躲到了離吧台最遠的空位上,靜悄悄地等著宋野下班。
宋野今天上的是第二班,上午十一點半到晚七點半。曲燎原飲料喝到一半,他就去裡麵打卡下班,解了圍裙出來,叫他:“親,走了。”
“親!”一出門走幾步,曲燎原就暴走了,問,“你和你同事說什麼了?怎麼說的?他怎麼那樣看我?”
宋野伸手繞過他的肩,半搭半摟著,道:“就說我有男朋友了,不然他們老想給我介紹女朋友。”
曲燎原:“……”
“沒說你是公大的,”宋野道,“亂編了兩句,說你是學考古的,工作日要在十三陵做文物保護,周末才能回來。”
曲燎原歎為觀止道:“你可真是張口就來!”
宋野笑道:“這招好用啊,自從我這麼說了,他們非但不給我介紹對象了,再有男的女的想問我要電話,他們還樂意替我擋一下。”
“問你要電話?還有男的?想乾什麼?”曲燎原看旁邊沒人,抓了宋野的手,一個小擒拿,反扭住宋野的手腕,喝問,“親!你給過嗎?!”
他自然是沒用力氣的,宋野被他鬆鬆地扭著,心裡反而很高興,還有餘力摸他臉,登徒子一樣說:“沒給沒給,曲警官,彆這麼小氣,哥哥愛你。”
曲燎原就是跟他玩的,放開他說:“這還差不多。”
兩人又互相搭著肩走路,商量去哪裡吃晚飯。曲燎原晚上不用回學校,當上區隊長的好處之一,就是他想外宿,隻需要跟自己請假就行了。
“不過我前幾天就跟張羅漢提前說過,說你在北京,我這幾個周末都不在學校,彆萬一有了什麼事,他找不著人,就得狠狠踹我。”
宋野問:“你們隊長還真的體罰你們啊?”
“當然真的。”曲燎原道,“你一直當我誇張嗎?我是沒有挨過打,就是老被罰站軍姿,尚揚被他踹過幾次,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尚揚以前早上老起不來,被踹到腿上都是黑青,挨了幾腳就改了。”
宋野吃驚道:“那個尚揚的爸媽不是首長嗎?張羅漢不知道?”
“知道吧,政審資料都在學校存了檔的,所以他也知道我沒親哥。”曲燎原道,“我跟你說過的,我感覺他好像已經猜到我是個gay了,說不定還知道你就是我的那個。”
“哪個?我是你的哪個?”宋野追問他。
“就那個……”曲燎原空著的手摸了下自己打過耳洞的耳垂,說,“家屬。”
他在外麵總是叫不出來宋野愛聽的那些稱呼,回到兩人獨處的空間裡才可以。
“你就是個一下床就翻臉不認老公的小狗。”宋野沒頭沒尾地問了句,“你們隊長,結婚了嗎?”
曲燎原說:“還沒,他女朋友好像是個醫生,我聽說的,沒敢當麵問過。”
宋野點了點頭。
曲燎原奇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不乾什麼,”宋野道,“關心關心曲警官的領導。”
曲燎原腦子一轉,明白了,哭笑不得道:“亂想什麼東西?你就是個小心眼的大象。”
吃過飯,他倆回到出租房裡,反鎖起房門,象狗大戰!數個回合!
結果又是以小狗求饒認輸,割地賣慘,然而大象殘忍拒絕,一鼓作氣,殺個片甲不留……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