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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望:“為什麼你一句都不說?一直忍著,好顯得我像個智障,就你最偉大,你是情聖,很開心嗎?”

他是真的感到委屈,如果開了上帝視角,任何一個旁觀者都隻會覺得他是個蠢逼。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在鐘磊出來做交換生之前,他從頭至尾都不知道鐘磊喜歡過他。

鐘磊懵了半晌,才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姚望:“誰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你鼓勵我去追他,我騷擾你你又不拒絕,還給我打飛機,你能不能乾脆一點?喜歡我就是喜歡我,不喜歡就乾脆點離我遠點,一邊對我爸說你不會帶壞我,一邊整天seduce我……彆不服氣,就是seduce!”

鐘磊:“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

姚望:“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我才幾歲,你跟個狐狸精一樣,我忍得住嗎?”

鐘磊:“???”

姚望:“我是喜歡曲燎原,可是是很純的那種,沒有那種幻想,對你才有……你明白嗎?”

鐘磊:“……不明白。”

姚望:“我不說了!你要走就走,今天走了,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麵了!”

鐘磊的手還抓著開門鎖的門柄,姚望說完又怕他真走,搶先一把抓住他的手拉開,又強硬地把他按在旁邊牆壁上。

鐘磊:“……你?”

姚望抓著他的手腕,壓過頭頂按在牆上,逼近他,道:“最後給你次機會,還走嗎?”

鐘磊退無可退,一臉無奈道:“你這樣,讓我怎麼走?”

姚望吼他:“你還真想走?!”

鐘磊被吼得一閉眼,睫毛顫抖,眉間一皺,嘴唇也開合了一下。

他一下吼不動了,憤怒著低聲罵人:“你他媽就是個狐狸精。”

鐘磊張開眼,靜靜看他片刻,說:“是你seduce我,是我先忍不住。”

姚望離他更近些,鼻尖要碰到他的,問:“那你還要走?”

鐘磊沒有回答他,卻說:“對不起,一直沒有說過,但我真的,喜歡你。”

花園泳池裡的派對終於結束了,有晚歸的客人從外麵走廊裡經過,腳步聲混著笑談聲。

僅僅隔著一道房門,姚望仍舊把鐘磊按壓在牆壁上,放肆激烈地親吻他。

比在花園bar裡沙發上那次,姚望表現得更加出色,除了親吻,他還做了彆的。

鐘磊……就很快。

姚望很吃驚:“不是一周三次?怎麼這麼快?”

鐘磊:“……是要聊天嗎?”

姚望:“不要!”

兩人轉移到床上去,他邊親吻鐘磊,邊又盤算起,先……再……然後……

鐘磊的反應好大,也很主動。

姚望心裡又吃味,可發展到這一步,也隻好認命,問:“磊磊,你平時喜歡怎麼來?我怕……我怕弄疼你。”

鐘磊:“……”

兩人像被點穴一般,靜止了。

半晌,鐘磊道:“我也沒做過。”

姚望:“?”

鐘磊:“他不是我男朋友,隻是好朋友。”

姚望:“???”

鐘磊:“我怕你又來seduce我,找他來裝裝樣子。”

姚望:“……”

但他還在醋缸裡坐著,問:“那他是你的……suitor?”

鐘磊道:“是啊。”

姚望氣急敗壞:“找這麼個人跟你裝樣子?還好朋友?你是不是缺心眼?他要是占你便宜怎麼辦?”

鐘磊無所謂道:“哦,那就讓他占啊,總不能讓人家白演戲。”

姚望:“……你怎麼這麼氣人?”

鐘磊還對他笑,表情害羞,但眼神透出挑釁,說:“那你要怎麼懲罰我?”

姚望是最經不起激的一個人,在挑釁麵前永遠保持不了冷靜。

洛杉磯天氣很好,星星點綴著淩晨兩點的夜空。

姚望:“我要改簽機票,明天不走了。”

鐘磊:“留下乾什麼?我要上課,還要打工,不能和你玩。”

姚望:“上課和打工重要還是我重要?”

說完他馬上又說:“彆回答了!知道你要說什麼,都比我重要。”

鐘磊親親他,道:“你怎麼那麼可愛?”

姚望:“???你怎麼能用可愛形容你的攻?”

鐘磊笑道:“好,你是個酷炫狂霸拽的攻。”

姚望:“就一天,我多留一天,你陪我過完生日我就走,好嗎?”

鐘磊:“彆找借口,你又不喜歡過生日。”

姚望:“就你知道。”

他的確不是為了留下過生日,他是想再和那位山東哥見一麵,秀一秀恩愛,宣誓一下主權,再走不遲。

鐘磊猜到了他的心思,笑著告訴他:“我的那位朋友,是已經有攻的受。”

從洛杉磯回到北京,姚望過了二十一歲的生日。

他問老姚要生日禮物。

老姚:“想要什麼?”

姚望:“要和磊磊談戀愛。”

老姚想說不行,想起了離婚警告,顧左右而言他:“爹給你買了輛車。”

姚望:“爹,我和磊磊開過車了。”

老姚大吃一驚。

姚望是個酷炫狂霸拽的兒子,說:“生米煮成熟飯,磊磊是我的人了,要麼你就同意,要麼你就去和阿姨商量,看她是要你還是要磊磊吧。”

老姚,好慘一個爹。

其實他在慢慢發現兒子的性取向以後,對這件事的抵觸情緒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強烈,早有了順其自然的心理準備。

鐘磊的媽媽也並不反對。

姚望在十五歲生日時,收到了一個哥哥。

二十一歲,有了男朋友。

夏天時,鐘磊結束交換生學習,回到國內繼續讀大四。

兩人開始了熱戀期……並沒有。大四這年,鐘磊非常忙,姚望去北理工找過他幾次,都隻是吃個飯就原地解散。

直到鐘磊本科畢業,才開始熱戀期……還沒有!這次輪到姚望非常忙,忙畢業論文,忙申請出國。

已經畢業的鐘磊在國內工作了一年,等了等他。

第二年,姚望申到了普林斯頓大學,鐘磊也收到了羅格斯的offer,兩校相距二十餘公裡。

這才迎來了真正的熱戀期。

但他倆也會吵架,而且還經常吵。

兩個人在相處上都有點小問題,鐘磊習慣忍著不說,姚望是習慣性胡說八道,因而拌嘴是常事,可是和好也很快,二十幾公裡雖然不遠,可見麵畢竟沒那麼方便,最初這距離是煩惱,後來反而成了促進兩人嘗試著學習為對方改變的潤滑和助力。

鐘磊在學習表達,慢慢變得願意對姚望說更多的心裡話。

姚望也慢慢改掉了被老姚慣出來的無理取鬨,就還是愛哭,有時候他把鐘磊惹惱了,鐘磊一不理他,他就要哭,後來發現對鐘磊撒嬌很好使,就越來越會撒嬌。

有一年,兩人讀博期間的假期,去環歐旅行,和在英國讀書的曲燎原見了一次麵,也見到了曲燎原的攻。

鐘磊和對方專業接近,很聊得來,先是互留了郵箱,聊一會兒發現太投機了,乾脆交換了微信,最後發現還不夠,又互相關注了社交平台。

曲燎原不明真相,還很開心地和姚望說:“讓他們兩個小攻聊他們的,我們聊我們的。”

姚望對他陰森一笑:“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是攻。”

曲燎原大吃一驚,本來就不白的臉更黑了。

再度踏上旅途,鐘磊采訪姚望:“見到初戀,有什麼心理活動?”

姚望啞口無言。

鐘磊也不是真想翻舊賬,出來玩很開心,不再說了,也沒放在心上。

但姚望想,他的初戀不一定是曲燎原。

那年除夕,漫天大雪,他和鐘磊一起回家,鐘磊穿了件紅色的加拿大鵝,半張臉掩在拉高的衣領下,被他惹怒而皺眉看他的生氣模樣,一直刻在他心裡。

(完)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完,謝謝大家。秋天快樂。

下一篇寫《鐵鏽月光》(文名待改),狗血文,編劇x影帝,預收文案已經放出,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先收藏一下,大概十月開,有緣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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