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難以說出什麼感觸。
裡麵多張配圖即使打了碼,也能看出現場有多嚴重。
他揉了揉眉心,手機震動,消息來自蘇三少今天早上現把三兄弟拉在一起的群。
如此毫無邏輯的夢,堅定唯物主義的蘇時深自然不會信。
開車的年輕男人身著墨色西裝,有著一張俊美到近乎鋒利的臉。
【從垃圾堆裡翻吃的。】
蘇三少都驚呆了,用他的話來說:這特麼見鬼了不是?
【差點忘了,老大你帶見麵禮了嗎?洋娃娃什麼的。】
“……”
【@SSS,咱們的天降妹妹找到了沒?】
摸摸兜兜,內裡空空如也。
兩個辮子一高一低(睡亂的)。
右右看著他們拿出錢給老板,老板把烤好的紅薯遞給他們。
她穿著一條臟兮兮(在車上蹭臟)的淺黃色小裙子;
……
走著走著,一條瘦高的黑色大狗加入了她的陣營。
——其實右右可以用魂體找食物充饑,但她現在很少用這種方式了。
將工作上的事情交給助理,他獨自開車出發。
夢裡父母給出妹妹的名字和具體地址,讓他把妹妹接回家。
用了個小玄術輔助從車上下來的小姑娘,聰明地溜進旅館解決了個人衛生,
車就停在小旅館旁邊。
“……”
蘇時琛一路加速追趕,終於追上地圖裡閃爍的小紅點。
幾個年輕人發現被流浪狗跟也不怕,其中一個直接扔了一半過來。
右右一臉為難,她蹲下來,猶豫地撿起那塊紅薯:小姑娘不想辜負狗狗的好意。
軟軟的嗓音學說前不久從電視裡聽到的台詞:
“原來這狗不吃啊,走了走了。”看到扔出去的紅薯被大黑狗吐出來,小年輕們便沒了再逗弄的心思。
蘇時深一怔,指腹迅速點進去。
右右便不自覺地跟在那幾個正剝開紅薯吃的年輕人身後。
托夢的父母似乎生怕大兒子找不到小女兒,或者找錯人,給了這麼一個硬核提示。
但是……
但既是父母托夢,怎麼著也得完成。
有幾個年輕人嘻嘻笑笑地湊過來,紅薯攤停下。
蘇三少由於職業關係,頗為八卦。
開車很枯燥,堵車那就更枯燥了。
“那我們,一人一半。”
老板攤上是新拿出來的生紅薯,自然沒了香味。
……
這時,手機上方滑下一條實時道路新聞。
直到一大早收到有段時間沒聯係的蘇三少的微信。
當他的視線穿過擋風玻璃,鎖定對麵那個丁點大的小身影時,腦海裡的地圖刹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下三兄弟才發現,他們做了一模一樣的夢。
——障眼法可瞞不了動物的眼睛。
對她的這個小身板來說,上下車並不輕鬆,所以右右本來不想下車。
可他們死後才發現女兒還活著!
看完後,男人麵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身體卻突兀地繃緊了。
裙擺有好幾條口子(上下車時不小心劃的);
右右慢吞吞地坐起來,摸了摸咕咕叫的小肚子。
而當蘇時深決定由他去接蘇右右後,他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了一張去接蘇右右的路線地圖。
目之所及的畫麵讓男人無法控製好情緒,眼角眉梢掛上了細碎冰鋒,眸底是翻湧的驚濤駭浪。
小姑娘皺著白嫩嫩的臉歎了口氣。
它把右右當成了需要照顧的幼崽。
毫無疑問,那就是蘇右右。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斜對麵的路口等綠燈。
【喂喂喂喂。】
【找到了。】
大黑狗一口含住,贏得他們的喝彩,它並不理他們,反而把渾濁的視線轉向右右。
顯然此時蘇三少得了空,連續刷屏:
哪怕醒來夢的細節一點沒忘。
再一查,夢裡父母給的那些信息與現實對得上號。
怎麼說呢。
隨便填飽肚子,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館住下。
結果走到一半,發現蘇右右的位置離開了愛心福利院,一路往西北移動。
她覺得自己需要去衛生間啦。
看了眼還在走秒的紅燈,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用手機拍下那巴掌大的小人舍不得吃,於是小心翼翼咬紅薯的一幕,發進群裡。
而她身後不遠是一個小垃圾堆。
“……”
豈料孩子出生後是個死胎,太過悲痛的他們便沒有告訴兒子們。
如果沒有改道,他應該正行駛在那條國道,與爆炸點相隔極近!
說來荒謬,蘇時深昨晚夢到四年前逝世的父母,說他們五年前全球旅遊的那段時間其實生了個女兒。
蹲在路邊,還沒那條大黑狗一半大。
*
作為一名地地道道的霸總,蘇時深平時鮮少自己開車。
結果大黑狗走了兩步,把嘴裡的紅薯吐到她跟前。
冥冥之中,全部唯物主義至上的兄弟三人,竟不約而同且毫無理智地覺得……這事兒是真的。
*
收拾好出來的她正要返回車上,忽然,一陣濃鬱的香甜味道從空氣中彌漫過來。
一輛黑色轎車飛馳在柏油道路上。
一個移動的烤紅薯小攤。
一天沒吃東西的右右兩條小短腿循著香味,不受控製地跟了上去。
他毫不懷疑,那塊紅薯是她和狗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影響了。
簡單地說,她自己把自己氣暈了。
——某國道一輛油罐車爆炸。
蘇時深眼睜睜看著她撿起地上的紅薯,撕下一半給狗,低頭吃剩下的。
最後右右作下決定,把外麵那一圈給狗狗,她吃最裡麵乾淨的那部分。
他隻得改道繞一大截追上去,心裡難免有些煩躁,再遇上堵車,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見右右不動,大黑狗又用嘴筒子呶了呶,汪了一聲示意她吃。
買東西要錢的。
是以發現做的夢事關父母且太過無厘頭時,醒過來就劈裡啪啦給頭上兩位兄長一頓吐槽。
【@若,老二,合著你一點也不關心啊。】
晚上九點多,老劉進入陽城地界,將車上最後幾箱貨送到菜販那。
麵無表情地沉默片刻後,蘇時深坦然接受了。
【吭個聲喂。】
右右注意到它的右眼受傷看不見,趕緊小聲地說:“我不跟你搶。”
“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噠。”
不久前正是因為蘇右右的位置發生變動,他隨之改了道。
他的眼窩很深,鼻梁挺直,麵部輪廓的線條冷硬,眼神深邃,透著極深的壓迫力。
剛好蘇時深商務洽談的城市距離夢中父母說的位置最近,所以這趟尋妹之旅非他莫屬。
那些打碼的圖片上或許就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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