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沒對象給她算。
於是他妥協地抱著右右下樓了。
無知者無畏。
“真的假的,下去看看……”
右右很多解釋說得不太清楚,連比帶劃的。
抱著右右找了個圍觀位置的他見小姑娘仔細打量場中情況,似乎是在理解和判斷,最後回頭對他說:
他身前抓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年輕護士,刀刃橫在她脆弱的喉嚨,已然有大片血跡溢出。
右右疑惑地問:“哥哥不練手了嗎?”
右右晶瑩剔透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蘇時秋。
老天這是顯靈了,對行凶者天打雷劈?
“那你幫三哥哥算算。”蘇時秋來了興趣。
“……”
行凶者在大廳,他年紀三十左右,身材高大,神色瘋狂,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
天算什麼的,蘇時秋聽不懂,但感覺高大上。
蘇時秋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淡然道:
蘇時秋:“!!!”
行凶者雖然毫無理智,卻把身體藏在人質身後。
手持的凶器是把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他直接用布把刀柄纏在手上避免掉落。
剛才那是……雷電吧?
麵對小家夥的崇拜,蘇三少隻覺昨晚經曆的驚心動魄,值了。
——她的情況不容樂觀,行凶者的刀隨時可能完全劃開她的脖子。
替蘇時秋關掉開關後,小姑娘既認真又體貼地來了句:“以後三哥哥想再練手,右右再幫你打開。”
蘇時秋:“???”
——我軟呼呼的小妹妹,竟然是個超級大佬!?
林河顫抖的聲音響起:“秋哥,你和右右先彆下來,有個瘋子拿刀亂捅人,現在劫持了一個護士……”
聽到林河的聲音,從床上摔下來的蘇三少立刻一臉淡然:“早。”
可在小姑娘毫無雜質的目光裡,他又覺得去看看也沒什麼,隔遠點,萬一小家夥能幫上忙呢?
???
……
他神經質地叫囂著,手中的刀顫抖著在人質的脖子上又劃出一條口子。
“三哥哥,我想用五雷咒打壞蛋。”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蘇時秋叮囑幾句後掛斷電話,衣袖被小手拉了拉,低眸對上小姑娘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
“我沒事,你們現在先彆下來,”林河嗓音帶著一點哭腔,顯然遇到這種事他嚇得不輕,“警察已經來了。”
隻要看不到,他就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連蒙帶猜,也就明白了——
——她明顯聽到電話裡的內容,想去看看能不能幫忙。
他無差彆地傷了十多個人,有好幾個重傷正在搶救。
得到肯定答案後,蘇時秋臉黑成鍋底: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說!
知道天降妹妹有特殊能力後,蘇時秋開始好奇,忍不住問:“右右會算命嗎?”
蘇時秋臉色難看。
小姑娘從小就能見到這些玩意兒,從無名道長那裡學習各種玄術,繼承無名道長的“衣缽”。
“……”
“右右,你是怎麼做到讓我看到鬼的?”
蘇時秋繼續挑問題問。
可這會兒他眼睛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在冷白的皮膚上尤為顯眼。
這次出任務的陳隊長心中焦急,麵上卻不顯,狙擊手到位還要時間。
他把窗簾拉開。
蘇時秋隻好打電話。
“你昨晚睡著了,不知道房間裡來了好多鬼,三哥哥把它們全部打跑了,已經不用再練手啦。”
過了會兒,似是想到什麼,他問:“見到那些鬼,不怕嗎?”
背景音是眾多驚慌失措的尖叫,還有一個毫無理智的瘋狂嘶吼:
……
說完注意小姑娘的反應。
除了之前找師父時她算過無名道長的方位,右右沒給彆人算過命。
沒人接。
等再知道具體情況——右右的描述中蘇時深嚇得不輕——蘇時秋瞬間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蘇時秋內心激動,麵上不顯,輕描淡寫地說:“原來是這樣,那你幫我關了吧。”
蘇時秋:“……哈?”
他與有榮焉。
蘇時秋直接無視林河的詢問,轉而讓他去辦出院手續。
就在陳隊長決定賭一把時,突然之間,行凶者頭頂上方憑空冒出一道拇指粗的雷電,啪一聲劈在他腦袋上。
想起昨晚抱著小家夥後的情況,蘇時秋陷入了沉默。
這時,嗚哇嗚哇的警鈴帶著令人不安的意味由遠及近,外邊有議論聲傳進來。
“因為我打開了哥哥眼睛上的一個開關。”右右並不隱瞞。
能打開肯定能關上。
他還在想五雷咒是什麼,總不可能帶個雷字就真的與雷電有關吧。
蘇時秋眉心一跳,冷靜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行凶者的身體猛地一僵,躥進體內遊躥的雷電使得他頭發根根炸起,青煙直冒。
蘇時秋摸眼皮,心說什麼開關,為什麼他摸不到。
而且這是室內,狙擊手能不能找到合適角度還是問題。
首先第一個是——
又過了會兒,兄妹倆已經吃完早餐,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林河還沒回來。
按理他不應該答應,這種情況湊什麼熱鬨,等警察平定就行了。
現場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波贏麻了。
林河吸了口氣:“手、手被劃了一下,醫生正在給我處理……”
陳隊長說著各種安撫的話術,行凶者壓根不聽,也不說訴求。
出現這種算不了的情況,是因為——越是與她關係親近的人,越難算出對方情況。
蘇時秋那張臉可謂老天追著精雕細琢。
蘇時秋聽得那叫個目瞪口呆。
過了會兒,小姑娘小腦袋一晃一晃,有些沮喪地說:“……算不了。”
就算拍一夜大戲,他第二天的臉也頂多有幾分疲倦,不會有特彆不好的反應。
“滾開!都他媽滾開!……我殺了你們!!!”
雖然他真實的反應和老大差不多,可自己在右右心裡是能把一群鬼趕走的威武形象呢。
“會噠。”小姑娘嫩嫩的臉蛋白裡透紅。
“……”
都是彆人的。
人質找到機會推開脖子上的刀,行凶者無知覺地哐當倒地,身體還在電流的作用下不斷抽搐。
蘇時秋皺眉,繼續撥林河電話,好在這次通了。
他默默地咬了咬牙關,柔聲問:“大哥知不知道你會這些呀?”
一旦沒有一槍擊中的把握……
明媚的陽光自蔚藍天幕傾灑,棉花糖般的雲朵大片綿延,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蘇時秋根據影視劇那些神棍的行為,問:“是不是需要些銅錢之類的?”
這下明白老大為什麼不說了。
蘇時秋表情僵滯,旋即嘴上笑眯眯地說好,內心彈幕刷屏:醜拒!
“超厲害!”右右十分捧場,毫不吝嗇她的誇獎,伸出小短胳膊劃了個大大的圓。
蘇時秋:“……”
最懵的還是蘇三少。
“……好像是有瘋子來醫院撒瘋,亂捅人,還劫持了人質。”
結果下一秒,雷電就憑空出現把行凶者劈了個外焦裡嫩。
“隻有右右……能看到開關。”小姑娘看懂了他的這個手勢。
“不怕呀,”小姑娘用最軟萌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都是它們怕右右呢。”
也不知為什麼,明明右右還沒開口,他就秒懂了她的意思。
等林河一離開病房,蘇三少一肚子的話要問右右。
“右右可以天算。”她認真解釋,不需要任何道具輔助。
頓了下,俊眉微挑,半點不臉紅地問:“三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又過了幾秒。
警察將人群隔開,試圖安撫行凶者的情緒,讓他冷靜下來。
分明是想讓他們也親身經曆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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