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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外麵怎麼會有一隻外形幾乎算是嬰兒的鬼?
回憶起剛才驚鴻一瞥時鬼臉的外形,整理好情緒的蘇時秋當即詢問自家大佬妹妹。
右右小課堂再次上線。
通常情況下嬰幼兒夭折,不會留下任何執念。
——他們都還沒來得和人間建立太多聯係呢。
但也有特殊情況。
比如飛機外麵的那隻,它屬於嬰靈的一種,是被人為煉製出來的。
至於它為什麼滯留在這架飛機外麵。
當然是因為它的主人在這架飛機上。
蘇時秋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這意味著飛機上有另一位玄術師。
對方將夭折的嬰兒煉製成嬰靈,能是好人?
可右右告訴他,那隻嬰靈身上並沒有邪戾之氣,甚至還鍍有一層淡淡佛光。
蘇時秋:“……啥意思?”
右右組織語言耐心解釋:“那隻小鬼鬼不是壞鬼鬼,煉製它的人也不是壞銀,是在用它做好事。”
蘇時秋懂了,他沉思片刻,皺眉說:“不提做好事,把小孩煉製成嬰靈,出發點就不對呀。”
雇傭厲鬼做保鏢,雙方互簽協議。
而厲鬼們都有各自的過去和故事。
可嬰幼兒連過去都沒有,死後被迫成為嬰靈“打工”,和厲鬼完全是兩碼事。
稍微有些同理心的都會不舒服。
右右閉上眼睛,過了會兒睜開,歡快地說:
“因為那隻小鬼鬼因果線沾染很大的罪業,死了直接入輪回會墮入畜牲道噠。”
“把它煉製成嬰靈做好事,可以消除它的罪業,以後再入輪回就是正常的啦。”
蘇三少更好奇了:
“一個嬰兒為什麼有那麼大的罪業?”
右右還沒說話,一道“扣扣”聲忽然響起。
低聲交談的兩兄妹同時抬頭,他們位置的隔間擋板外站著一個……女孩。
蘇時秋眉心跳了下。
他在圈裡見識過各種形色的女性,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
女孩大概二十四五的年紀,身形高壯,一身黑。
這個黑不隻是穿一身黑,而是她裸.露出來的皮膚同樣黝黑,幾乎跟衣服一個色兒。
大冬天她穿露胳膊露腿的背心短褲,可以看出明顯的肌肉塊和大片刺青。
往上本該是秀發的地方一片光禿禿。
是的,這姑娘剃了個光頭。
腦袋左右兩側還整了個造型——左側是個骷髏頭,右側一個“卍”字。
兩邊耳朵墜滿一排形狀不一的耳圈。
耳圈五顏六色,簇擁在一起竟顯得可可愛愛。
再加上她脖子上掛了個粉色的貓貓頭掛件……
怎麼說呢,不難看出她或許骨子裡有顆少女心?
總之,見
多識廣的蘇三少著實被女孩的裝扮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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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落在那一排花花綠綠的耳圈上,心想她耳朵不疼嗎?
“我能進來嗎?”女孩率先說話。
蘇時秋回神,聽到自家崽崽已經熱情地說:“姐姐進來吧。”
女孩進來了,不算寬闊的地方頓時狹窄起來,蘇時秋隻得將“床”收起來騰出空間。
旋即他看到對方朝右右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一臉匪氣地說:
“我叫白泠,跟祖上學了點手藝,屬於散家,沒成氣候。”
“剛才手底下的小崽子調皮,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說著手腕微抖,那隻在窗外一閃而過的嬰靈出現在她手裡。
她拎小貓崽一樣拎著嬰靈後脖頸。
應該沒怎麼用力,嬰靈手腳並用靈巧而又熟稔地攀爬到她懷裡,親昵地蜷縮成一團。
一雙陰森森的眸子小心翼翼又好奇地望向右右,幾秒後又轉向蘇時秋,咧了咧櫻桃小嘴。
蘇時秋:“……”
他麵無表情地回視。
眼神轉動,看到右右有些生疏地做了個和白泠一樣的手勢。
想來是玄門中人見麵問候的通用手勢。
於是他沒有說話。
隻聽小姑娘一本正經地回應白泠:“我叫蘇右右,這是我哥哥,我師父說我們也是散家。”
散家指無門無派的那類玄術師。
“彆光傻看著,”白泠屈指敲了下懷裡嬰靈的腦袋,“我剛剛怎麼教你的?”
嬰靈縮了縮小腦袋,鼓了鼓腮幫子,隨後發出陰惻惻的童音,音調不太準。
“對…八…起。”這是衝蘇時秋說的。
“靴……靴……”這是對右右說的。
嬰靈剛才那種行為可以稱得上是窺視。
權然它沒有惡意,隻是好奇。
換作其他玄術師,見到嬰靈,便會知曉是由人煉製而成。
正派玄術師怎麼會煉製嬰靈?
這本身就是邪法,為人不恥。
最後結果如何發展,實難預料。
當發現右右竟然清楚自己煉製嬰靈的原因和用途時。
白泠思索一番,主動前來尋找右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換句話說,白泠是來解釋嬰靈纏滿罪業的原因。
她放下懷裡的嬰靈,右右朝嬰靈招手。
嬰靈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細瘦烏黑的雙手抱住右右的大腿,嘴裡發出了輕快的嘻嘻聲。
它先前還很害怕靠近右右,此時卻本能感覺到和右右貼貼很舒服。
“事情呢是這樣。”
白泠抬起和她名字完全不符的充滿肌肉的黝黑胳膊,撓了撓她囂張的光頭,不太高興地看著蘇時秋說:
“你們圈子裡有個明星,名字我就不提了。”
“為了
() 紅,
去東南亞請古曼童,
古曼童你知道吧。”
蘇時秋皺眉“嗯”了一聲。
圈裡藝人很多相信玄學,大部分藝人用的藝名經過大師譜算,和自己本名完全不搭邊。
而請小鬼這種事,在圈裡更是不少見。
蘇時秋有所耳聞。
隻不過曾經的他壓根不信這些,隻覺那些人腦子有坑,沒怎麼了解過這方麵。
見右右毫不介意和嬰靈玩耍,白泠一直緊繃的脊背微不可察地鬆緩。
她冷著嗓音繼續說:
“那女的請了一個回來,沒有效果,於是又去請另一位大師。”
“她找的所謂的大師是當地一位黑巫師。”
“黑巫師告訴她,之前請的小鬼之所以沒有用,是她的命格太過凶煞。”
“那隻小鬼在她身邊發揮不了作用。”
“想要有效果,最好的‘引子’是她的親骨肉。”
“於是沒過多久她懷孕了,在六個月的時候流產,將已經成形的嬰兒屍體交給黑巫師煉製。”
“那之後她靠著它爆紅了。”
“小七的罪業就是那時沾染的。”
小七就是那隻嬰靈。
白泠給它取的名字。
大概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和右右貼貼的嬰靈連忙轉身迅速爬向白泠,伸出手做抱抱的姿勢。
“去玩吧。”白泠揮了揮手,嬰靈又喜滋滋地去和右右貼貼了。
“機緣巧合之下我遇到小七,當時小七的目標是我的當事人。”
白泠輕描淡寫地說:
“然後我管了回閒事,解除掉小七和她之間的關係,把小七回爐重造了番。”
根本沒有出生過的小七,被迫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另一種方式“存活”。
期間犯下各種罪業,最終的結果要麼是魂飛魄散,要麼是墮入畜牲道。
白泠給了他第三條路。
以嬰靈之身行善路,消除罪業,未來才能得以真正的新生。
聽完的蘇時秋臉色難看。
再看小七那張恐怖的陰森鬼臉時,竟覺得有些眉清目秀了。
“那女的誰?”蘇三少難掩暴躁地問。
白泠雙手一攤,意思無可奉告。
蘇時秋瞥了她一眼,想起對方是和自家崽的同行,冷靜地說:“起碼得告訴我她的後果吧。”
白泠想了想,露出一個挺樸實的淺笑,慢吞吞地說:“生不如死。”
蘇時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手上汗毛莫名倒豎,他“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白泠目的達到,禮貌告辭,帶著有些依依不舍的小七離開。
離開時她似是想起什麼,蹲在右右跟前,用對待朋友的語氣問:“你也是衝東靈湖去的?”
回應她的是右右茫然的小臉,以及蘇時秋疑惑的聲音:“什麼東靈湖?”
白泠視線在兄妹倆身上來回掃過,她摩挲著下巴:
“你們去R市不是為了東靈湖,那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右右可以回答,小姑娘高高舉手:“我和哥哥去錄製節目!”
“?”白泠陡然想到什麼,幾秒後盯著蘇時秋,“你娛樂圈的?”
蘇時秋:“……”
合著對方根本不認識他。
“難怪,我說呢,這要是去東靈湖,你怎麼會帶個普通人。”
白泠沒忍住rua了下右右軟呼呼的腦袋。
蘇時秋從她的語氣裡聽到了對自己的鄙視。
一團火當即從心底滋生,他冷笑一聲:“普通人怎麼了?小爺我有個不普通的大佬妹妹!你有嗎?”
“我是沒有。”完全不理解他怎麼突然炸了,白泠誠懇地說,“但我自己就是大佬。”
毫無疑問,蘇三少給噎住了。
並且對方舉手投足間,確實展現出大佬的氣場。
總不能讓崽崽給自己找回場子。
他決定不和對方計較,轉了話題:“東靈湖怎麼了?”
右右也一臉好奇。
本不想說的白泠笑了,爽快道:
“東靈湖出了邪事,不斷吸引人跳湖自殺,懷疑是有邪怪作崇。”
“官方派了特殊小隊去,失聯了。”
“我接到的消息是,民間的玄術師要是有感興趣的,都可以去湊湊熱鬨。”
蘇時秋用手機搜東靈湖:“什麼消息都沒有。”
白泠隱晦地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對外界說。”
思索片刻,拿出自己有著粉色手機殼的手機,點出一個視頻放給右右看。
蘇時秋理所當然地湊過去。
視頻裡顯示一條船在湖上正常行駛,緊接著突兀地消失了。
視頻沒有剪輯過,畫麵看起來十分正常。湖水清澈,天空湛藍,白雲綠水。
船就這麼沒有任何征兆地憑空消失。
“很多同行都懷疑是鬼域。”白泠說。
“但如果那是鬼域的入口,攝像頭受到乾擾失靈,畫麵在那一瞬間會折射跳頻。”
“更何況這段視頻是專業攝像機拍攝。”
更應該拍到鬼域入口的不正常頻率。
“小右右,你覺得會是什麼?”白泠直接詢問右右。
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認為是大佬的自己,詢問比自己小很多的年幼同行有什麼問題。
右右凝視屏幕上的視頻,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