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蘇時若注意到右右小小的眉心擰了起來,仿佛是遇到了棘手的情況。
好在持續時間並不長,大約兩三分鐘過去,小姑娘眉心慢慢抹平。
安寧得近乎有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神性。
與此同時,找到邪術師的右右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
邪術師受雇主所托,正給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孩男孩下咒,讓他們無條件聽從雇主的指令。
右右的突然出令他心中一凜。
他迅速扔出一遝紙人,那些紙人手持各種武器,一落地便成為“真人”,凶神惡煞地朝右右圍攻。
而他則趁右右被纏住之際,依昭來自直覺的警示,迅速逃跑。
右右一開始麵對這些紙人密集的攻擊有些狼狽。
因為它們刀槍不入,小姑娘怎麼打都打不死。
就很苦惱。
然後她想啊想,
小腦袋瓜蹭一下亮起一顆小燈泡:
紙最怕什麼呀?
火!
自問自答的小姑娘立刻祭出火焰。
果然,
怎麼都打不死的凶猛紙人隊伍一遇火就著了。
右右真是太聰明啦~
解決掉紙人,右右立刻去追邪術師。
後者是個隱藏得很深的老陰比,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但有句經典名言——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計謀都是紙老虎。
邪術師自知逃不掉,更清楚自己罪業深重。
真落到對方手裡,最低的懲罰也是打入十八層地獄。
那可真是求死無能。
眼底閃過陰沉的絕決和狠辣,邪術師選擇施展他自己琢磨出來的詭異秘術。
他直接把自己的魂魄和被他煉祭過的陰魂融合起來!
轉眼變成了一個充滿惡毒詛咒的邪戾怪物。
氣息飆升。
右右被惡心到了,嫌棄地連連往後退。
對方的詛咒針對魂體,被熏得不舒服的小姑娘果斷放棄單挑,決定“搖人”:
【開啟惡鬼道】
剛覺得自己能占上風的邪術師:???
……
蘇時若數著流逝的時間,半個小時漫長地過去。
他垂下眼簾,手指無意識撥弄小姑娘濃長的睫毛。
忽然,好似心靈感應,他驀地抬頭。
熟悉的虛幻朦朧小身影從車頂鑽進來,沉進身體。
“二哥哥我回來啦~”
“歡迎回來。”
青年順勢在她粉嫩的臉蛋兒上掐了掐。
小姑娘開始眉飛色彩地分享她戰鬥經過,滿意地得到二哥哥“右右真棒”“右右厲害”等一係列誇獎。
等蘇時若啟動車子離開,打累了的小姑娘在晃悠悠車廂裡慢慢睡著了。
誰都沒想到右右這一睡竟然發起了高燒。
溫度直接飆到了四十!
在用過一些退燒方法不管用後,緊急將她送到醫院打退燒針。
右右燒得小臉通紅,難受得緊。
但看到護士姐姐拿著長長的針說要紮她時,硬是嚇得清醒了幾分。
“右右沒事!右右很快就好了!!右右不紮針!!!”
她想逃,卻逃不了。
急得想離魂出體。
可因為發高燒,連魂體也虛弱無力,無法離身。
小姑娘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覺得委屈極了。
其他小孩不舒服都是哇哇大哭,她卻是安安靜靜的,比大哭更讓人心疼。
彆說三兄弟了。
旁觀的護士小姐姐都心疼的不得了。
“不退燒寶寶會一直難受。”
蘇大總裁摟著小姑娘,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打了針退完燒就不難受了,隻
是打針的時候疼一下。”
“我們右右是最勇敢最厲害的寶貝,
壞人見了你都乖乖投降,
這麼厲害的寶貝怎麼能怕打針呢。”
小姑娘慢慢不哭了,大顆的淚珠包在眼眶裡,要掉不掉。
她妥協地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哽咽地說:“那要、要輕輕的……”
“我給你紮。”蘇時若接過護士小姐姐的針。
紮完針的右右徑直投向蘇三少的懷抱。
暈乎乎的小姑娘記仇了!
大哥哥要她紮針,二哥哥給她紮的針。
三哥哥最好!
“撿漏”的蘇時秋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為了讓崽崽更有安全感,他直接把人揣進自己的衣服裡麵。
小棉襖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服燙到了他,被寶貝依賴的喜悅很快被心疼代替。
好在退燒針很管用,沒過多久右右的燒便退了。
喂她喝了些瘦肉粥,小姑娘精神焉焉的,隻吃了幾口就睡著了。
然而沒等哥哥們鬆口氣,右右再一次燒了起來。
溫度比先前還高,直逼四十二度!
聽聞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兒科主任是蘇時若的同門師兄。
“交給我。”
他拍了拍蘇時若緊繃的肩膀,從蘇時秋手中接過幾乎無意識的右右,又對正嗖嗖冒冰刀子的男人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右右忽然醒了,喊了聲“哥哥”。
她的眼睛明亮得宛如兩顆小太陽。
如果不是額頭上冒出的汗,完全看不出她在生病。
“如果右右死了,一定要把右右埋近一點,最好是在家裡。”
這話讓哥哥們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
蘇時深垂在身側的大掌握緊。
蘇時若唇鋒抿成一條直線。
蘇時秋倒是下意識疑惑地問:“為什麼呀?”
“這樣的話,想你們了,就出來看看你們。”
小姑娘說完便精力不繼昏睡了過去。
沉默間師兄把人帶走,等他再帶回來時,天已經亮了,小姑娘也終於退了燒。
“現在穩定了,就是病毒性流感引起的發燒,高燒其實是她的身體在和病毒做鬥爭,再觀察觀察,應該沒什麼問題。”
小姑娘臉色雖然沒有往日紅潤,但比昨晚好多了。
醒過來精神足了,胃口也好了,炫了兩大碗飯。
她團在病床上,開始認真分析自己生病的原因:
“肯定是沾到壞蛋的詛咒啦。”
現在詛咒被她自己的身體慢慢清除掉,自然就沒事了。
因此,當護士小姐姐又端來長長的藥針時,小姑娘立刻用這個理由拒絕紮針。
可三個男人昨晚嚇得不輕,而針裡的藥對右右有益無害。
蘇大總裁輕聲細語地哄她,綜合話術是:“反正都紮過一針了,勇敢的寶寶當然不怕再紮一針。”
……於是右寶寶
稀裡糊塗地就又被紮了。
蘇二哥再次收獲小棉襖短期內的抗拒。
他嘴角牽起無奈又寵溺的淺笑,收起藥針,轉身去洗手。
隨後三兄弟陪小姑娘玩遊戲。
玩著玩著,右右像是想起什麼來,突然認真地說:
“哥哥,你們死了的話,右右也會把你們埋近一點的。”
“想你們了,就把你們挖出來看看。”
“……”
“……”
“……”
打破沉默的是忽然響起的敲門聲。
蘇時秋離門最近,他咳了一聲,晃晃悠悠地上前打開。
看清對方的刹那,蘇三少懵了下,脫口而出:“……無名道長?”
一身破破爛爛道袍的老道人活似開荒回來,嘴裡咬著一根不知從哪摘的狗尾巴草。
他隨意撥開蘇時秋,頂著幾道視線瀟瀟灑灑地走進病房。
“小徒兒,有沒有想為師啊。”
“師父——”
床上的小姑娘先是呆了呆,緊接著反應過來,小短腿飛快跳下床,歡歡喜喜地蹦向了老道人。
老道人抱起她掂了兩下:
“喲,胖了。”
……
由於右右反複發燒,哥哥們都懷疑和打的那場架有關。
且右右燒得糊塗之際還喊過師父。
蘇大總裁便給無名道長撥了電話過去。
無名道長直說問題不大,正常燒完就好了。
兄弟三人頓時放心不少。
沒想到無名道長會回來。
他在電話裡也沒提。
……
最開心的就是右右啦。
生病了師父也回來了,還有哥哥們陪著。
原來生病這麼幸福~
那我以後要天天生病。
小姑娘在心裡兀自琢磨。
右右許久未見師父,跟條小尾巴似的粘在無名道長身邊。
兄弟三人對視一眼:
得,師父一來,寶貝哥哥就靠邊站了。
“家裡留有道長的房間,道長若不嫌棄,和我們一起回家吧。”
當家作主的蘇大總裁用晚輩的語氣邀請師父和他們一起住。
無名道長抖抖道袍,笑眯眯地:“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拍了拍右右的小腦袋:“小徒兒,為師以後就靠你養了哈。”
“嗯嗯。”
小姑娘重重點頭,拍拍小胸口:
“師父放心叭,右右肯定把你養得像豬豬一樣白白胖胖!”
無名道長:“……”
看著無名道長仿佛被噎住的表情,蘇家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低頭,掩住眼底浮起的笑意。
……嗯,突然就平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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