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問。
聞言,林初螢抬頭,見男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若無其事道:“我在透氣啊。”
她還揚起了一抹微笑。
林初螢不容許自己有任何丟臉的地方。
趁他還沒開口,她已經再度開口:“陸二叔不是要在女洗手間這邊和我說話吧,會讓人誤會的。”
陸燕臨麵色淡淡:“是嗎?”
風由外向內吹,剛好將她身上的清淡香味傳至他這裡。
林初螢點頭,心裡在催他快走,嘴上說著:“對了,二叔回去的時候,幫我把陸堯叫過來,應該不麻煩吧。”
她為了請他幫忙,特地省了陸字。
陸燕臨垂眸,“沒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低,裹著風裡的微涼,短短幾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
等陸燕臨離開,林初螢才鬆了口氣。
她見周圍沒人,對洗手間叫了聲:“以嫻,你好了嗎?”
薑以嫻剛出來,張望了一下才在一旁找到她:“不好意思啊,這裡風好大,我們回去吧。”
林初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破了,我讓陸堯過來了,待會再說。”
正說著,和宴廳相隔的門被推開。
陳特助和陸堯一前一後進來。
說起來認識陳特助,還是因為過年的時候在陸家,林初螢和他說過幾次話,甚至還想將他挖到自家老爸身邊。
“你叫我來乾什麼啊?”陸堯問。
“林小姐。”陳特助叫了聲,微微一笑,然後將手中的西裝外套遞過去。
陸堯匪夷所思地看向陳特助,他剛剛就猜陳特助拿著衣服和他過來什麼意思,原來是為了撩人?
收到小少爺的眼神,陳特助覺得自己沒話說。
林初螢看也沒看接過來,“謝了。”
她隻以為這是陸堯讓陳特助送過來的,心裡突然對陸堯提高了點看法,她都還沒說發生了什麼,居然陸堯就猜到了。
陳特助離開後,林初螢才從窗邊解放,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外套很大,她穿著非常不合身。
但卻彆有一番風味。
薑以嫻身為造型師看的入了迷,甚至還知道這外套價格不菲,給她理了理。
“走吧。”林初螢心情終於恢複。
-
重新回到宴廳裡,林初螢收獲了不少目光。
她穿著寬大的西裝外套的確有些違和,但一方麵又非常具有風情,原本的身影被掩在外套下,反而有些若隱若現的美。
林初螢將這些目光當做是讚美。
直到她見到人群中央隻穿著一身襯衫的陸燕臨,視線才定格住,低頭看了眼自己。
她就說為什麼這麼眼熟,搞半天是他的。
那在洗手間那裡的時候,陸燕臨已經看出來她禮服被勾破了,隻是沒有說而已?
林初螢喝了一大口紅酒,隻覺得耳根後發熱。
如果真當場說了她還有機會挽回自己的名媛氣場,但是這種沒說出來,看她在那裡撐著,反而讓她力氣無處送。
林初螢氣悶,一連喝了好幾杯。
薑以嫻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喝多了,臉頰都發紅,連忙端走她的杯子:“再喝就醉了。”
林初螢說:“沒醉。”
薑以嫻說:“好,你沒醉。”
顯然這麼說的人就已經醉了,她環視一圈,準備讓陸堯過來把林初螢送回去休息。
沒找到就打電話,過了會兒才接通:“以嫻姐姐啊,我先走了,莉莉絲發現我了!”
薑以嫻問:“你到哪了?”
陸堯說:“我已經走了十分鐘了,什麼事啊?”
薑以嫻說:“初螢喝醉了,我本來想讓你送她回去的,我這邊還有事。”
“這不簡單。”陸堯一點都不覺得有事,“我走之前二叔也要走,陳特助應該在的,二叔住柏際,順路。”
薑以嫻順著看過去,剛好看到陸燕臨和陳特助一起往外,明顯是要離開的跡象。
陸二叔似乎是個非常可靠的送人對象。
薑以嫻這麼想著,就帶著林初螢走了過去,林初螢不常醉酒,但是酒品很好,大多時候是安靜的。
“陸總,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把初螢送回酒店。”
陸燕臨停下,視線隨即落在林初螢身上,她甚至還對著他抿唇一笑,很是乖巧。
他出聲:“酒店。”
薑以嫻說:“柏際1806。”
陸燕臨挑了挑眉,和他目的地相同。
林初螢坐上車後,甚至還開窗和薑以嫻揮手,聲音嬌嬌柔柔:“明天見。”
又扭過頭說:“謝謝二叔。”
陸燕臨挑了挑眉。
說起來,他見過她這幅模樣,在陸家的時候,在長輩麵前她總是嘴甜乖巧,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她。
之所以是幾乎,因為他是除外。
窗戶沒關,林初螢意識偶爾回籠,將外套脫下來,扔到陸燕臨腿上,“還給你。”
她說話的時候還昂著下巴。
就像是在賞賜他一樣。
陸燕臨被自己這個想法逗到,偏過頭看過去,車內開了暖燈,將她後背禮服破的地方也照了出來。
從蝴蝶骨到腰線,一大半後背都露在空氣裡,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一覽無餘。
白得仿佛能發光。
陸燕臨收回視線,“車窗關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