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嫻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最終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但早就有所預料。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客廳裡坐著三個人,其樂融融。
“找我什麼事?”她問。
“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薑父臉色冷下來:“今天周年慶典,你和周公子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薑以嫻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了你彆想按照你的想法安我身上。”
薑以嫻看了眼薑橙。
雖然以前自己和薑父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自從再婚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更差了。
自己還硬生生變成了薑家二小姐。
薑橙的目光落在薑以嫻的外套上,嫉妒一閃而過,又笑笑:“以嫻,你怎麼可以這樣和爸爸說話呢,爸爸這不是關心你的生活嗎,不喜歡周公子那就換一個李公子。”
薑以嫻在心裡冷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什麼李公子王公子,你要是喜歡你自己去相親,不要拿我當借口。”
她拎著包就往樓上走。
“薑以嫻,你還記得你姓薑嗎?”薑父冷聲道:“這麼點事你都做不了?”
薑以嫻並沒有回答。
她本來不打算回來的,但是想到還有一點東西留在這裡,正好把自己最後的東西帶走,以後基本就不回來了。
現在自己有一個造型會所,完全能夠富裕地生活下去。
薑以嫻上樓打開房間,就看到裡麵堆積的東西,還有床上還沒有拆封的衣服。
五彩斑斕的,一看就是薑橙的衣服。
還真是會亂放。
薑以嫻直接把自己的一些首飾找出來,還有曾經沒帶走的小東西裝進包裡。
外麵傳來腳步聲。
薑以嫻回頭看了眼:“這衣服你的?”
“我房間放不下,借你的用用。”薑橙說得十分理所當然:“反正你又不住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薑以嫻看著就頭疼,有點無語:“你要是放不下就彆買。”
“姐姐用妹妹的房間怎麼了?”
薑橙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還有,你最好把林初螢給請來,不然爸那邊你交不了差,你媽的忌日快到了吧。”
薑以嫻一下子轉過身。
薑橙被她看得後退一步,強撐著抬起頭說:“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會忘了吧。”
薑以嫻怎麼會忘。
她母親去世後沒多久這兩個人就住進了自己家裡。
薑以嫻看了眼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心口悶得厲害,徑直打開房間裡的窗戶。
然後在薑橙瞪大的眼睛中把衣服全給扔了下去。
“你乾什麼?!你瘋了嗎?!”
薑橙都懵了。
薑以嫻呼出一口氣,感覺解氣得很:“看不到嗎,我房間裡不喜歡出現彆人的東西。”
她拎著包從薑橙旁邊經過,直接把門鎖上了。
到客廳時,薑橙尖叫著從後麵追上來,薑以嫻從客廳離開時,還能聽到她的抱怨。
“爸,你看她是不是不正常了,把我的衣服全都扔了下來!什麼都不說!我不就是借用了一下她的房間嗎……”
聲音越來越不清晰。
外麵夜涼如水,空氣中泛著冷意。
薑以嫻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這是周啟淮之前非要她穿的,本來她拒絕,結果現實讓她妥協。
外麵太冷了。
薑以嫻出院門就看到周啟淮靠在這邊的身形,平心而論,他這個人是極有魅力的,這樣的角度就像暗夜下的貴公子。
怪不得那麼多女生都沉迷其中。
薑以嫻皺皺鼻子,走過去:“好了。”
周啟淮打開車門:“剛才動靜還挺大。”
薑以嫻耳垂又紅了:“你聽見了?”
“不僅聽見了,還看見了。”周啟淮彎腰,胳膊搭在車門上,望著坐在車裡的美人。
“我也沒做什麼。”薑以嫻給自己辯解,一邊要拉上車門,擋住他的目光,“關門。”
“脾氣不小。”周啟淮調侃。
他起身,精美的腕表在夜色下閃過一抹璀璨的亮光,慢吞吞地將車門合上。
卻又在下一刻重新打開。
薑以嫻剛鬆口氣又猛地緊張起來。
周啟淮居高臨下,靠近了她的臉,用手碰了碰她的下巴:“其實有件事你說錯了。”
薑以嫻睫毛顫動:“什麼?”
周啟淮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其實我挺喜歡愛哭鬼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被我看到哭。”
薑以嫻睜大眼:“你之前還說你不喜歡。”
周啟淮桃花眼一挑:“誰還不會說點謊話了。”
說謊話還這麼理所當然的?
薑以嫻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回道:“我又不喜歡哭。”
她仰頭問:“是你要相親的?”
周啟淮麵色不改:“你知道了?”
薑以嫻呆呆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剛好。”周啟淮忍不住樂了一下,說他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好。
她伸手推掉周啟淮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
周啟淮指尖蹭了蹭,忽然落下來,低頭靠近她。薑以嫻猝不及防,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要被強吻。
額頭上被輕輕碰了一下。
薑以嫻睜開眼,對上周啟淮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麼緊張乾什麼,怕我親你?”
周啟淮看她局促的樣子覺得特彆可愛,勾唇說:“這次不親你,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薑以嫻想反駁,親額頭不是親嗎?
但是她覺得自己說不過周啟淮,還指不定會掉進她的套裡,乾脆閉緊嘴巴裝自閉。
她從母親去世之後就過著一個人的生活,父親不像父親,親人不像親人,唯一對她好的就隻有林初螢。
勉強再算上一個陸堯。
不可否認,周啟淮這樣小心翼翼地動作讓她心尖一顫,一直到今天,強勢地擠進她的生活裡。
甚至於,她現在已經有一點習慣了。
也許有一天,會從習慣到不可缺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