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百衣洗完頭發隻用吹風機潦草吹了幾分鐘,就把頭發往後一攏,任由水珠滴落在睡衣上,沾濕了後背。
現在是夏季,頭發乾得快,師百衣本來就不喜歡做這種繁瑣的事情,寧願就這樣把頭發晾到半乾。
師百衣家的衛生間做了乾濕隔斷,梳妝鏡和洗手台被放在了外麵,隔著一個短通道與客廳相連。
所以周玄坐在沙發上,能聽見她吹頭發的聲音,也能看見她隱約露出來的半個身影。
她在吹頭發,她的頭發近日裡長了不少,大概需要花上一番功夫。
周玄又假裝靜心凝神地去看手機,心裡卻有一隻尖叫的土撥鼠:今天晚上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沒一會兒,吹風機的聲音卻停了,周玄看著她用一隻手攏著頭發走出來,發絲上還懸著未乾的水珠。
周玄眼睜睜看著師百衣往自己旁邊一坐,抱了個電腦開始打字,好像是在回微信消息。周玄有些失望,大概是他想多了。
周玄隻好舉起自己的考研資料,開始背政治,以期望靜心凝神。
但是從師百衣長發上滴落的水滴聲擾得他心神不寧,周玄放下書,正好對上正在跑輪的乖乖的眼睛,乖乖抱著它的糧食,似乎在嘲笑他的膽小與虛偽。
周玄悄悄湊了過去,他像一大片陰影攏下來,存在感強烈到師百衣無法忽略。
“我幫你擦頭發吧,濕頭發睡覺會頭疼。”周玄找到了一個好借口。
“好啊。”師百衣的視線卻沒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
於是周玄拿起搭在她雙肩上的一塊毛毯,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水珠。
“這裡還有一點。”周玄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攬上了她的腰,他好像真的在尋找頭發裡的水珠,又好像是借此一親芳澤。
兩個人相對而坐,因為體型差異,周玄摟到的腰的位置不是那麼準確,好像有點過於柔軟了,那不是屬於肋骨的硬度。
周玄突然意識到他碰到了哪裡,也突然意識到師百衣好像沒有穿胸衣。
周玄的眼睛一下就變得閃躲,他仿佛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與急促,那顆心也跳得快要蹦出胸膛,"衣衣……我……"
在一個長久而熱烈的親吻之後,周玄終
於成功地看到師百衣的眼睛裡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她肩上的皮膚因為冷熱過渡浮現一片粉紅色。
周玄有些小得意地問她:“我學得還不錯吧?”至少從最開始的毫無章法到現在的遊刃有餘。
師百衣問:“你從哪裡學的?”
周玄說:“櫻桃梗打結教程。”他把腦袋放在她的肩上,像一隻小狗去嗅她的脖頸:“其實我還
學了其他東西……"
周玄幾乎明示了,他的欲.望熱烈而坦蕩。
師百衣側盤腿坐在沙發上,睡裙已有些散亂,整個人被壓到沙發的側角,手腕也被他鉗住。對方侵略性的氣息隨時都要呼嘯著撲上來,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還要裝模作樣地問她的意見。
他明知道她默認,卻還要問她。
師百衣雖被壓製,可分明她才是那個掌捏主場的人。
師百衣由著他摁自己的手,無比冷靜地問他:"你不洗澡嗎?"周玄狡黠地笑:“我下午等你的時候就洗過了。”師百衣又很冷靜地問他:“那你要在沙發上嗎?”
師百衣也隻是表麵冷靜,雖然她曾經作為一個醫學生學過人體構造,但這種知識還是超綱了。師百衣的問題把周玄問懵了,隻是周玄的腦子懵了,身體卻沒懵。
周玄說:“要不然都來?”
周玄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火要把自己焚燒殆儘,他是又興奮又激動,不過他還沒喪失理智,把師百衣打橫抱起,進了房間。
周玄和她一起滾進了床帳之中,夏季蚊蟲眾多,師百衣在房間裡勾了床簾,是一種帶細孔的紗,但是現在被師百衣壓到了身下。
不舒服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舒展了一下後背。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周玄撥掉了她睡裙上的紐扣,順著他白天裡看到的雲朵親吻下去。貼著她溫熱的肌膚,在她的鎖骨與肋間,他握著她的手臂,順勢而下。
師百衣其實有些茫然,她不懂周玄的無師自通,也不明白自己希望周玄下一步要做什麼。她渴望與他親近,好像他們在進行一場靈魂的交流。
他摸到了那個開門的按鈕,他想敲門,又改了主意,以至於她說出一些斷斷續續的句子。
主要是師百衣沒有想到他
準備的這麼全麵,她雖然動情,但尚有一分理智,推著他的手,咬他的耳朵,提醒他記得安全措施。
師百衣紅了臉頰,告訴他枕頭底下有計生用品。
可是周玄並沒有停下,他的唇停留在她脖間與她纏綿悱惻,露出幾分平時沒有的壞:"原來衣衣和我想到一起,我也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