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則在周家不愧是僅次於周政最能沉得住氣的人,他甚至還能夾一筷自己最喜歡的菜到碗裡,若無其事地裝傻:"沒有什麼情況。"
左右是人還沒追到,有什麼問題?
周媽媽也懂了,她歎息:“還沒有老三有用。”
周玄立刻坐直身體,昂首挺胸,今天的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他竟然有一天能和二哥做比較,哈哈哈哈。
沒辦法,誰叫他老婆優秀呢。
吃過飯後,周玄還給二哥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結果周則把他這個顯眼包抓過來,冷眼厲色,往那一站什麼話也不說。
“二哥?”周玄有些後悔,他春風得意,招惹二哥這個大魔王乾什麼?周則今天倒不是找他算賬,周則沉默也隻是在組織語言。
周則問:“你追人有什麼妙招?”
周玄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二哥,你問我?"他就知道他二哥這樣拉不下麵子的人是追不到老婆的。
周則冷冷看著他,大約是最近的進展不好,周玄竟然看出幾分“殺意”。
不過周玄可不怕他,在笑夠了之後才說:“二哥,你太嚴肅了,你如果總是拿著一張談生意的冷臉去追人,成功率不說為0吧,失敗率也有百分之百。"
“那要怎麼做?”
“你要噓寒問暖,還要學會邀功和裝慘……”周玄覺得自己二哥輸就輸在太端著,他嚴重懷疑二哥也拿這嚴肅的神情去麵對辛丹雪。
周玄腦筋一轉開始做生意:“我這有個關於我未來二嫂的消息……”
周則一聽就懂:"你想賣多少錢?"
周玄輕咳一聲:“親兄弟談這些太傷感情了,不過弟弟結婚了,二哥是不是……”
周玄狠狠敲二哥一筆,然後才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我昨天從遊野那裡得知,於家老頭用辛丹雪母親的遺物逼她去相親……"
“什麼時候?”周則神色未變,指關節卻捏緊。
“大約是後天吧,不知道上午還是下午,也許是晚上。”周玄看他二哥笑得滲人,大約是心裡不好受,出於兄弟情誼安慰道:“辛丹雪不是受人擺布的性格,於家老頭子身體都下不來床了,想要逼辛丹雪就範,也不
怕自己走得更早。"
“我知道了。”周則沒再說什麼,一言不發地走開了,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
隻是周玄不覺得他二哥是在擔心辛丹雪,正如周玄所說,辛丹雪不想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她。也許他二哥更多的,是生氣,氣自己不能名正言順地吃醋。
但那就不關周玄的事情了,就算他們是親兄弟,感情的事情也幫不上忙。
周玄還忙著下午去接老婆,他吃過飯後在家裡躺了一會兒,近來他睡得比從前少,還要看考研課,上一回覺得這麼分身乏術還是他在國外為了畢業熬大夜的時候。
周玄小睡過後開始看考研視頻,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摸魚,他心想,這麼多複雜的東西,衣衣當初是怎麼記住的?
哦,對,衣衣當初沒有考研,是保研。老婆可真厲害啊。
九、十月份好像要開始報名了,周玄在床上翻了個身,又跳到百度上去搜索考研報名流程。
按理說他不該緊張的,就算他考不上也沒有關係。他在國外已經取得了哲學係碩士學位,再考基
礎醫學算第二學位,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研究生學曆。
而且他考不上也不影響他有班上,周玄找了很多理由告訴自己這場考試並不重要,卻還是在報名日期逼近的時候感到了不可控製的緊張。
他加了考研群,群裡大多數是醫學生,也有幾個像他一樣跨專業考基礎醫學,畢竟基礎醫學是少數不多接受跨考的醫學專業。
當然基礎醫學出來之後的工作也和傳統的醫生不一樣,很多都是到研究所或者高校或者醫院的科研崗,還有一些藥企。
但是他們都已經複習完好幾輪了,周玄連一輪都沒有看完,最近他剛開始刷英語卷子,刷題的時候實在笑不出來。
"算了,不看了。"周玄決定還是去找老婆,他下樓的時候遇到母親,想起種花的事情,問母親討要院子裡的花種。
周媽媽先問罪:“我說我那些花怎麼就禿了,原來被你拔了去,你這手拔什麼不好,伸到這些花上麵!該打!"
周玄不敢反駁,聽母親數落了有10分鐘,又說:"衣衣覺得家裡太單調,想養一點花裝飾家裡。"
周媽媽立刻不罵了:“你這
孩子怎麼不早晚上讓百衣端幾盆回去,看來百衣隨我,有生活情調。"
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