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澤沒做挽留。
大伯酒量應該很好,周澤給他叫了出租車,提前給了錢讓司機送去汽車站,隨後,周澤提著這些東西回到了書店。
許清朗正坐在門口曬著太陽,周澤將一堆特產放在他跟前。
“喲,啥呀?”
“給你做食材用吧。”周澤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行。”許清朗也沒客氣,之前他也沒收周澤的飯錢,“對了,你告訴過你的真名叫周澤,但你以前的事兒,也沒具體說過,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醫生。”周澤回答道。
這些事兒,對許清朗沒什麼好隱瞞的。
而且自己現在身份洗白了,也不怕官麵上的文章。
“醫生?那還真和你家那口子是一對。”許清朗悠哉悠哉地吐出一口煙圈,“好幾天沒看見你媳婦兒來了。”
“沒戲嘍。”周澤說得很灑脫。
“嘿嘿。”
兩個人又在一起抽了一根煙,周澤起身推開書店門,走了進去。
他上午出去時吩咐了許清朗幫自己照應一下,也就沒鎖門。
在櫃台後麵坐了下來,周澤打開了電腦,點開了一個圖標,而後,桌麵上出現了視頻信息。
周澤前陣子買了倆針孔攝像頭放在店裡,一個放在樓梯口位置,一個放在一口書屋左上角,價格不高,一般是偷窺狂買來用的。
順手拿起櫃台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周澤開始在視頻上調節播放時間。
上午出門時,周澤故意沒鎖門讓許清朗幫自己照應一下,也是有原因的。
昨日白夫人請自己過去,同時還用花轎請了許清朗,雖然她解釋過了是因為許清朗小時候的一句戲言,但周澤不會完全相信。
屍體,他是運回來了,也放在了自己這裡,如果白夫人和許清朗還有其他關係的話,今天上午許清朗應該會有一些動作。
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己現在都不是人了,過得自然得更謹慎一些。
中午十一點半時,畫麵顯示許清朗進入了自己的店鋪。
周澤又喝了一口水,隻感覺杯子裡的水有些甜,分外好喝。
應該是心理作用吧,因為自己覺得猜對了而沾沾自喜?
然而,畫麵中許清朗隻是進入店裡,拿了幾份報紙坐在那裡看了半個小時,隨後將報紙放回原位就離開了,根本就沒上二樓去。
是自己猜錯了麼?
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周澤抿了抿嘴唇,自顧自地笑了笑,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
正當周澤準備關閉畫麵去洗把臉時,忽然想到了放在樓梯口的那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的位置可以觀察樓梯以及一樓櫃台這一側的情況。
隻是許清朗既然沒有往裡走,其實看不看問題也不大了。
不過這類攝像頭因為價格便宜,所以內存比較小,所以周澤還得把它已用的內存給刪除釋放空間。
同時,周澤也順手點開了第二個攝像頭錄製的視頻,從頭到尾拉了一遍,算是走一個過場。
然而,在這一瞬,周澤卻好像看見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稍縱即逝。
“嗯?”
周澤下意識地拉回了鼠標,另一隻手又拿起了茶杯,才意識到杯子裡水已經喝光了。
當下也顧不得去重新倒水了,
而是直接拖動鼠標一點一點地來,
終於,
畫麵捕捉到了那一刻,
一個身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她緩緩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那具屍體,
她能動!
周澤隻感覺自己腦部一陣充血,一種危機感直接襲來,心臟和呼吸在此時都變得急促了一些。
正當周澤在思考這件事時,
畫麵還在繼續播放著,
畫麵中,
白夫人的屍體走到了櫃台邊,拿起了櫃台上放著的水杯,
然後,
她像是一條狗喝水一樣,
將自己的舌頭伸出來在水杯裡攪弄了幾圈,
隨後放下了水杯,像是一個睡覺的人起夜口渴喝水一樣,
她又轉身緩緩地走上了樓。
周澤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身邊被自己剛剛喝光水的杯子,
怪不得自己剛剛喝水時,
覺得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