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給自己加一個bgm?”
“嗬…………”許清朗翻了一個白眼,自己拿起藥酒塗抹了起來,“廚房裡有一些酸梅汁,你拿回去吧,明天上午我不開門,要多休息。”
“我回去休息了。”周澤起身拿了酸梅汁後告辭,回到書店後徑直上了二樓。
女屍很聽話地把自己洗白白後躺在了冰櫃裡,穿著周澤的衣服。
白色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下麵垂擺下來,包住了後麵翹起的弧度,她沒穿長褲,雙腿交叉躺在裡麵,媚眼如絲。
周澤伸手在冰櫃旁敲了敲,道:“我記得白夫人說過,她是在結婚前就死了的。”
也因此,白夫人按理說應該未經人事,但眼前的女屍,卻有點水性楊花的意思。
“那是因為她沒告訴你她是婚前和一位窮酸書生通、、、奸,被她父親發現了覺得有辱門楣,強行溺死了的。”
“哦,所以說,還是有經驗的老司機?”
“那是,你知道她為了讓我看起來不至於像溺死者那樣恐怖花費了多少心思和心血麼?”
“女人,終究是愛美的。”周澤搖搖頭,“睡吧。”
說完,周澤將一個枕頭放在了冰櫃旁,躺了下來。
有女屍在她旁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讓他覺得很舒服,比躺在冰櫃裡更讓他覺得愜意。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等到翌日上午醒來時,周澤睜開眼,就看見一雙大長腿在自己麵前慢悠悠地晃動著,甚至連足尖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如果穿上絲襪或者高跟鞋的話……
“你石更了。”女屍敏銳地發現了那一頂朝氣蓬勃帳篷。
“正常生理現象。”周澤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麵對林醫生時,他或許願意去配合地害羞、拘謹一些,以便於玩那種男女之間純粹的關係;
而麵對女屍時,周澤反而能更放得開。
彼此都不是人,也就沒必要裝神弄鬼地虛偽,反而更加地純粹。
“忍不住的話我可以躺下來,你可以到我身上來,我知道,其實你很想做那種事。
憋太久,可不好,尤其你的身體還不是原裝的,否則真的很可能出現問題的喲。”
女屍很大方地說道,同時笑了笑,道:“放心,我雖然沒上環,但不會懷孕。”
“但你裡麵是冷的。”
周澤走下了樓梯去洗漱,緊接著開始煮泡麵,一切準備就緒後,周澤拿出酸梅汁就著泡麵艱難地完成了上午的進餐任務。
“很痛苦吧,吃人類的食物。”女屍坐在樓梯台階上,側著臉,看著周澤。
“不關你的事。”
“明明已經死了,卻還是堅持讓自己活得像是一個人一樣,不覺得累麼?”
“你的話,有點多了”周澤微微皺眉。
“你昨天說過,不允許我離開書店,那我除了找你說話,還能做什麼?”
周澤拿起櫃台後的拖把和掃帚,一股腦地都丟給了女屍。
“做衛生。”
………………
今天陽光很好,女屍跪伏在書店瓷磚上用抹布擦著地,周澤則是搬出一張塑料板凳坐在店鋪外,曬著太陽。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許清朗才打開了鋪門走了出來,他從周澤這裡拿了一根煙,瞥了一眼店裡的情景,笑道:
“調教得不錯嘛。”
周澤繼續眯著眼,享受著陽光。
許清朗吐出一口煙圈,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道:
“你這牌匾做得不錯,挺有b格的,弄得隔壁的我相形見絀了,我也打算定製個牌匾。”
“附庸風雅?”周澤笑道。
“不行麼?”許清朗柳眉一挑,“我把我那二十幾張房產證擺出來,誰能說我不風雅?”
周澤無奈地搖搖頭。
“來嘛,幫我參謀一下,你這個‘姑妄聽之,如是我聞’我覺得挺不錯的,我打算牌匾對聯的橫批是‘人生如夢’,怎麼樣,聽起來就有範兒。
但對聯我想最好弄個和‘吃’有關的,這樣才能契合我的餐館對吧?
我一直沒想到好的,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周澤沉吟了一會兒,道:“真想聽?”
“說嘛。”許清朗催促道。
周澤看了看屋子裡的女屍,道:
“人吃土一生,
土吃人一生。
橫批,
人生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