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逗比才會無聊到去幫自己分析和思考這種哲學上的問題。
但好像也不能怪許清朗,如果不是那天下午許清朗和自己說了那些話,自己現在估計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而且,後果會很嚴重。
人家釣魚,自己咬上魚鉤,下場,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她失敗了?”許清朗問道。
“嗯。”周澤點點頭。
“那她為什麼盯上你?”
“可能人家不像那位白夫人,講究門當戶對吧。”周澤笑道。
“…………”許清朗。
“可能是因為嫉妒吧,因為我能回來,她不能,而且,我現在還有肉身,還有新的人生。”周澤猜測道。
“她現在也回來了,而且很明顯,她的目標是你。”許清朗分析道,“這意味著,她的回來,並不是那麼的純粹,很可能有其他的限製。”
“比如,因為某些特殊的目的,有人故意讓她得以回來?”周澤換了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我總感覺你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我現在是白擔心是麼,你心裡其實都有數了?”
“做夢知道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會信這種鬼話?”許清朗反問道。
周澤伸手輕輕撫額。
小蘿莉急匆匆地將鬼差的差事轉交給自己,無麵女也從地獄裡被放出來,
很有可能,是為了抓那個蓉城的男子,也就是夢裡提醒過自己的那位。
但那位無麵女顯然是打算趁著辦公差的時候做一些自己的小盤算,
比如,
設計自己?
“總之,這段時間,我儘量不離開書店,等風頭過去再說。”
“這是應該的。”許清朗點點頭,然後湊近了對周澤道:“喂,你心裡是不是還是對身體和dna什麼的有芥蒂?”
周澤搖搖頭,“我有那麼無聊麼?”
“其實這事兒也很容易想開,dna隻是一段編碼,但子嗣其實也是自己靈魂的結晶,算了,這話題我也扯不清楚了。
總之,那些沒穿越也沒借屍還魂的正常人和自己妻子生的孩子也說不定不是自己的呢,
你也沒必要太在意這個。”
“以前沒發現你真的挺會安慰人的。”周澤站起身,對許清朗道:“和我到衛生間裡來一下。”
許清朗跟著周澤來到了衛生間,
周澤直接將自己的外套和裡麵的衣服脫下來。
“你得注意鍛煉了。”許清朗搖搖頭,顯得很是不滿意。
就在此時,女屍從樓梯上走下來,衛生間就在樓梯口側麵,白鶯鶯直接看見了一起在衛生間裡的兩個男人!
“哎呀,人家忽然發現自己還沒睡夠呢。”
裝模作樣地打個嗬欠,白鶯鶯作勢要上去重新休息,不打擾下麵的二人世界。
“把二樓的醫療箱拿下來,準備好紗布和消炎藥品。”周澤對白鶯鶯說道。
“好嘞,老板。”
白鶯鶯忙跑上去拿東西,心裡則是想著老板他們要這麼激烈?
都要提前準備止血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許清朗抱著雙臂,看著周澤,目光深處,露出了明顯的反感。
周澤笑了,“你明明不是一個gay,為什麼平時要裝出那種樣子?”
“生活情趣,你懂不懂?”許清朗指了指周澤的小腹,“雖說是彆人的身子,但你也該多鍛煉鍛煉了,瞧這個贅肉,嘖嘖,惡心。”
周澤的指甲當即變長,
許清朗愣了一下,
艸,
不就嘲諷一下你的身子麼,至於這樣生氣?
不過,周澤下一刻直接用自己食指指甲輕輕地自自己下顎位置一路往下劃,一道血痕慢慢地被拉出來,血珠子也溢散出來。
與此同時,
從周澤脖子到小腹位置上,出現了一條條黑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像是木匠師傅用的墨線一樣,很細微,之前根本看不見絲毫。
指甲劃過,這些墨線也隨之脫落了,
周澤長舒一口氣,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以及自己胸口位置那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是什麼東西?”
許清朗屏住呼吸,低下頭蹲下來觀察著這些脫落的黑色粉末。
“是頭發。”周澤回答道。
纏繞在,
自己靈魂上的頭發。
“老板,我進來了。”白鶯鶯提著醫藥箱走進了衛生間,當她看見地上的那些黑色粉末時,臉上當即露出了怪異之色,道:
“老板,這是你們拿來做調情助興的東西麼?”
“你認識這個?”許清朗指了指這黑色的粉末道。
“這是鬼涎香,是百年以上的老鬼身上怨氣所化,我家夫人當初也會有一些。”
“說功效。”許清朗問道。
“激發人的衝動,比如當時你想要做什麼,而身上也同時吸入這個東西的話,能讓你成十倍百倍地迫切地想要去做那件事。”
許清朗聞言,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然後瞥了一眼周澤,
笑道:
“老周啊,這無麵女是想找你配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