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今天背著一個單肩包,從裡麵取出一遝錢放在了周澤櫃台上。
“還你的錢。”
周澤笑了笑,“你可以直接手機轉過來的。”
“不要嘞,直接拿一疊現金出來還錢更有感覺。”小姨子撇撇嘴。
經過上次的事兒後,小姨子對周澤的觀感好了一些,當然,也是因為以前的徐樂太孬了,自己媳婦兒都鎮不住,小姨子當然更是看不起他。
而現在周澤對她有些不假辭色,屬於長輩的那種架子端起來,人家反而拿你當回事兒了。
“徐樂,你這生意真的好差哦。”小姨子雙手插著口袋說道。
“今天不上課?”
“周末唉。”小姨子很不滿地撇撇嘴,“不過待會兒我要去酒吧,我跟我姐說我來你這裡看書做功課了,你可彆給我說漏嘴了啊。”
你姐都半個月沒和我聯係了。
周澤有些悵然,原本以為那次坦白後林醫生主動擁抱自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但或許那隻是林醫生在當時的勇氣使然。
而人一旦冷靜下來,心思也就慢慢地多了,那個怪圈和症結,林醫生可能還沒轉出來。
自己不喜歡的合法丈夫死了,
然後自己喜歡的人借屍還魂上了他合法丈夫的身,
看起來皆大歡喜的格局,
卻有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道德鴻溝。
好在,經過了上次無麵女的事兒後,周澤對這方麵也就不急了。
至少那種“她又不和我睡”,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可能也是和最近每晚都有白鶯鶯陪著睡覺的原因吧,
雖然白鶯鶯隻能看不能用,
但能看看,也是好的。
“酒吧那種地方,少去。”周澤提醒道,“等你考了大學,再放鬆和做喜歡的事情也不遲。”
“行啦,你就跟我爹媽跟我姐一樣,你說你也是一個大學生,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
小姨子這種說話的方式,
往好的形容,是心直口快,
往壞的形容,就是缺心眼兒。
周澤相信,徐樂這個孬種當初之所以會下定決心花錢雇人買自己的命,這個小姨子在旁邊不停地給他刷“怒氣值”肯定起到了助攻的效果。
看樣子,小姨子不知道那位女同學的事兒,可能因為保護未成年的考慮吧。
“我回來了!”
許清朗抱著一堆東西回來,
“累死我了,今天也是邪門兒了,打不到一輛出租車,也不知道是我今天運氣太背了還是出租車司機師傅們開年會去了。”
許清朗把東西放下,然後擦了擦汗。
白鶯鶯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見地上的東西眼睛直接發亮。
這是電腦主機配件。
“安在我店裡,你想玩就來玩。”許清朗對白鶯鶯說道。
“好。”
隨即,許清朗又拿出了一個包給白鶯鶯,丟給了周澤一個精致的打火機。
“來,雨露均占!”
“這是什麼?”
小姨子對這些禮物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許清朗脖子後還插著一把塑料扇子。
冬天還沒過去,帶扇子,有意思。
“走過商場時有一群人在做活動,硬塞給我的。”許清朗回答道。
小姨子把扇子拿在手裡,這是很普通的塑料扇子,上麵印刷著廣告,看了之後,小姨子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周澤問道。
“這上麵印著‘爸爸去哪兒’。”小姨子回答道。
“這有什麼好笑的,你笑點這麼低?”許清朗伸手接過扇子,然後睜大了眼睛。
“正好,你跟我姐夫一起去。”小姨子用促狹的眼神掃了一眼許清朗和周澤。
“《爸爸去哪兒》的廣告?”周澤問道。
許清朗表情有些陰晴不定,但還是把扇子丟給了周澤,“你自己看吧。”
周澤拿起扇子,掃了一眼,
隻見上麵背景是一個醫院大樓,
最頂端有一行大字:“爸爸去哪兒?”
然後下麵還有兩行卡通字:
“帶兒子一起割包、、、、皮吧!
第二根半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