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裡應該是寫著這個證件原主人的信息,隻不過那個原主人很可能已經嘎屁了,自己繼承了這個證件,而證件上的官職等信息也因此而被“刷新”。
周澤甚至想著回書店後叫白鶯鶯試試汰漬洗衣粉試試看能不能搓掉。
冊子有好幾頁,當周澤翻到第二頁時,看見的是很簡單的一行字:
“百分八”
“這是經驗條?”周澤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其實,中國古代也早就有“分數”的表達了,當然不是以現在人們用的阿拉伯數字分母分子加一橫線的方式,而是直接以這種方式進行形容。
《史記·天官書》就有“……三分二……九分八……”的寫法,“三分二”就是“三分之二”,“九分八”就是“九分之八”。
這裡的百分八,也就是百分之八的意思。
周澤搖搖頭,有些汗顏,之前自己還覺得小蘿莉對自己偷懶消極怠工的憤怒有些無所謂,覺得她是小題大做。
但現在來看,自己這倆月以來,隻做了臨時鬼差任務完成度的百分之八,
確實夠懶的。
同時周澤心裡也在想著,這是否意味著如果自己把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二給完成,湊個百分百,自己的“臨時鬼差”身份就能轉正了?
從合同工變成有編製的?
周澤以前對這個並不是很看重,他甚至在上輩子對那些一心往體製裡鑽的人很不屑,自己有些同學,家裡花了幾十萬運作,終於進去了,然後每個月拿兩三千的工資,卻依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美滋滋,認為其他還在外麵打拚事業或者在北上廣奮鬥的同學都是打工的。
但現在,周澤對去掉“臨時”兩個字,進入地獄體製內,有著很深刻的迫切感!
這意味著安全感,意味著自己是否能夠在今晚穩穩地睡覺不用擔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或許,自己以前那些這樣子的同學,也是為了這種安全感吧,畢竟,三百六十行,沒什麼比鐵飯碗更安穩的行當。
周澤還想翻到下一頁,卻發現下麵的幾張紙粘合在了一起,任憑自己如何去分都分不開。
或許,
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級彆,之後幾頁的訊息根本就沒資格查看?
收起了證件,周澤伸了一個懶腰。
王軻還在隔壁臥室那邊,鄭萍萍已經蘇醒過來,且緩緩地恢複了意識,王軻很激動也很興奮,作為一名資深心理醫師,他能敏銳地捕捉到此時鄭萍萍的狀態正在飛速地好轉!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他下意識地在做出“努力的樣子”。
周澤走出了畫室,又點了一根煙,心裡想著回書店後要如何如何奮發,以後沒事兒做就在書店門口擺個香燭弄點冷食吸引一些鬼混進來。
到時候甭管三七二十一,全都送入地獄投胎去。
比如上次那位想要陪著兒子高考完再下地獄的母親,周澤下次碰到就不可能隨意揮揮手讓她自己離開了。
你可以說這會有些不近人情,但資本的原始積累本就是這般的血腥。
為了早日轉正,
周澤真的會為所欲為的。
就在這時,周澤看見在樓梯口那邊,王軻的妻子和那位年輕管家站在那裡像是在說著什麼,周澤沒靠太近,但耳朵裡捕捉到了“什麼時候再做頭發”等字眼。
而且說心裡話,看王軻妻子此時略帶嬌羞強做鎮定的表情,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現代的管家和以前不同,這是一個新型的職業,而且收入頗高,一般也就類似這種高檔住宅區才會有現代管家配備,算是高級服務人員,其b格不亞於十多年前人們眼中的“空姐”。
周澤當然不會跑去大喊大叫,痛斥“奸夫y婦”,王軻估計是猜出到了什麼,但他這個當事人既然故意不戳破,周澤這個外人也就沒理由去幫什麼忙。
但作為發小,王軻被綠了,周澤心裡當然也會有些不舒服。
鄭先生正站在陽台上抽著雪茄,他的表情稍有放鬆,因為王軻剛剛對他說自己女兒的病情有了極大的好轉。
“徐先生在哪裡高就?”鄭先生這時候才有心思和周澤聊幾句話。
“開個書齋。”
周澤回答道。
沒辦法,麵對這種大富商,你隻能在高雅方麵裝裝逼了。
“哦,很好很好,有機會我會去拜訪的。”鄭先生客氣了一句。
周澤則是順勢問道:“鄭小姐剛剛是大小便失禁了麼?在下不才,精通一些調理心身固本培元的方子。”
鄭先生聞言,臉色忽然一沉,他是大富商,當然會不缺好中醫,他生氣的是周澤居然當著他的麵說自己女兒大小便失禁!
明明隻是尿失禁了一次,
而且沒有屎!
“謝謝鄭先生的好意了,小女隻是精神上有些倦怠,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澤說要獻方子幫忙,鄭先生自然不能對周澤發怒火。
周澤臉上露出了很是明顯的詫異之色,道:
“沒有麼?但管家剛剛明明在那裡和誰說這個來著,說小姐褲襠裡全是……”
說到這裡,
周澤意識到了似乎這樣說不雅也不合適,當即打了個哈哈,道:
“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