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多久就被許清朗的笑聲吵醒。
“老周啊,還是你有能耐,剛剛劉家人給我打電話,那個鋪子五萬塊一年租給我們,五萬塊一年,在南大街啊,這等於是白送啊!”
“哦。”周澤倒是沒有太多意外,自己昨晚去抓鬼,順路睡了一覺,撞破了對方兩家人玩冥婚的場麵,這應該算是給自己的封口費吧。
“走,我們去鋪子上看看。”
就這樣,周澤被許清朗拉著打車去了南大街,那處鋪子在南大街的對麵,對麵是文峰大世界和百貨大樓。
鋪子麵積有一百多個方,以前是服飾賣場。
“你還打算開麵館麼?”周澤問道。
“開啊,我下麵很好吃啊。”
許清朗回答道。
“那你看看他們下麵好吃不好吃。”
說著,周澤指了指鋪子兩邊隔壁。
許清朗看過去,臉皮在此時抽了抽,在鋪子左手邊,有一家“重慶小麵”還有一家“岐山臊子麵臊子麵”,鋪子右手邊則是“蘭州拉麵”和“雲吞麵館”。
“你之前看鋪子時,沒發現麼?”周澤問道。
許清朗搖搖頭,一副生無可戀。
“到時候再看吧,你先把你書店搬過來,實在不行,我就在書店裡做做咖啡賣賣小點心。”許清朗說道。
“你之前就是這麼打算好的吧?”周澤可沒這麼好糊弄。
“作為一個有著二十幾套房的男人,
讓自己的雙手和皮膚繼續受到油煙的摧殘,這是犯罪!”
“那掛誰的牌子?”周澤問道。
“掛你的‘深夜書屋’吧。”
“這個可以。”
“餓了沒有?”許清朗問周澤,同時從自己口袋裡取出了一個保溫杯,“去吃碗麵吧,我想先去看看這裡的麵好不好吃,如果很難吃的話,我就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打個擂台。”
保溫杯裡裝的是酸梅汁。
周澤沒拒絕,他起來後還沒進餐,也就跟著許清朗進了這家雲吞麵館,叫了兩碗麵,兩個人就在一張小桌邊坐著等麵上來。
“哎呀,一想到要搬到這個鬨市區來做生意,還真有些激動呢。”許清朗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然後他看見周澤似乎沒在專心聽自己說話,而是微微抬頭,向上看。
頭頂上就有一個吊扇,正在快速地轉著。
最近氣溫明顯升高,陽光也很大,而且因為這家麵館的後廚其實就在店鋪裡,沒有隔間,炭火和水汽就在店裡徘徊,如果不開電風扇的話,裡麵就有些悶熱難當。
“這有什麼好看的?”許清朗問周澤。
“小時候上學時,夏天坐在教室裡經常抬頭看這些吊扇,生怕它什麼掉下來砸到自己。”周澤說道。
“嘿,還真巧,我小時候也擔心過。”
“對可,你會看風水麼?”周澤問道。
“半桶水的水平。”許清朗倒是毫不掩飾,然後繼續道:“其實很簡單,你如果沒覺得在這裡住的特彆舒服,就意味著這裡風水還不錯。”
反正你是鬼。
周澤深思了一下,發現許清朗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二人的麵上來了,
許清朗挑了一根,慢慢地吃。
周澤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酸梅汁,然後吃下一大口麵。
看看自己狼吞虎咽,再看看許清朗一根一根吃的姿態,周澤搖搖頭道:
“作。”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細細品味我競爭對手的味道。”
周澤聽了,推開自己麵前的麵,吃不下了。
“…………”許清朗。
就在這時,隔壁桌一個男青年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對電話道:
“我在雲吞麵館,我早到了,你到了沒有?”
男青年看起來像是在校大學生的樣子,很青澀。
這時,店門口跑來一個背著挎包的女生,女生站在店門口手裡拿著好像是通知單一樣的東西,對著男生激動地喊道:
“我考過啦!考過啦!”
然後女生直接跑向了男生,
張開雙臂,
求抱抱。
“真羨慕大學生的生活。”許清朗羨慕道。
女孩跑向了男生,直接跳到了男生懷裡,男生習慣性地接住,然後將女孩抱起來,這應該是這兩個年輕情侶之間習慣性地熱戀方式。
這是青春的味道,
是年輕的美好。
然而,
吊扇很低,
在男孩將女孩習慣性抱起來後,
女孩的頭正好撞到了上麵的吊扇,
“噗通……”
一顆頭顱,
落到了周澤和許清朗麵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