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地震,也沒有海嘯,唯一還算是經常發生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的,也就是內澇。
穿著雨衣,周澤行走在老舊的公寓房樓下,垃圾桶已經被雨水浸泡,一些垃圾已經漂流了出來。
唐詩穿著雨靴,黑色的雨衣,兩條腿在雨水中若隱若現,隻是現在的周澤自然沒閒心思去欣賞這種風景。
之前打電話查了一下情況,被自己送入派出所的人不過是被拘留了半個月,罪名隻是違反治安法規,畢竟雖然他去周澤店裡“行凶”,但最終結果是被周澤撂倒了,想弄個什麼大罪名也難。
而且周澤總不可能說:
警察叔叔,
他是殺人犯,
他殺了我,
而我不是我,
我是借屍還魂噠!!!
如果這樣說,
估計,到時候他沒進去,
自己反而要被強製送精神病醫院了。
不過,周澤還是從那裡查到了那個人的地址,就在這一片區域。
“就是這間了。”
上了二樓,周澤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這裡小區大部分都是租住給來通城打工的外來務工人員,環境設施其實都很差,而且用的還是公共衛生間。
“你確定?”唐詩問道。
“門牌號應該沒錯。”
周澤嘗試著向窗子那邊望了望,裡麵有紗窗擋著,還有破舊的窗簾,所以從外麵看不清楚裡麵。
“我去找個東西把門先撬開……”
“哢嚓……”
門鎖自動打開。
唐詩對周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周澤愣了一下,
笑了笑,
走了進去。
心想著不和你一起去做賊真是可惜了。
屋子其實就是一個套一,
一個房間,
放著床和衣櫃另外還有一個小灶台,放著電磁爐。
屋子裡收拾得到還算是乾整,但一些地方已經積攢上了灰塵,顯然許久不曾有人居住了。
“他放出來多久了?”
“好幾個月了,我重生回來第二天就把他送進派出所,半個月後他就被放出來了。”
周澤環視四周,檢查著這裡的細節。
“他搬家了麼?”唐詩說道。
周澤搖搖頭,“不確定。”
那個用棒球棒打死徐樂的家夥,
失蹤了?
周澤忽然注意到床麵後麵的牆壁上有一塊區域有些不同,他踩上了床,伸手在那塊牆壁區域上摸了摸,然後道:
“這麵牆,像是後來刷的。”
“裡麵,藏著東西?”唐詩問道。
周澤把自己耳朵貼近了牆壁,伸手在牆壁上敲了敲,“不像是鏤空的。”
其實,這類房子牆壁位置,空餉鏤空真的很常見,一般家裡新公寓房裝修業時,裝修團隊會先派一個老師傅過來拿著尺子在牆壁和地板上敲一敲,發現問題的話找開發商去要求整改然後再進行裝修施工。
“打開看看就好了。”唐詩說道。
周澤點點頭,剛準備說自己去找工具,然後看了一眼唐詩,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唐詩目光看向電磁爐旁邊的菜刀等堅硬一點的物體,而後這些物體飛了出來,不停地擊打穿鑿著那麵牆壁,循環往複。
周澤腦海中再度浮現開一個建築公司的念頭,
白鶯鶯一個人抵得上一個施工隊的勞力,
唐詩可以抵得上一批工程器械,
自己隻需要坐在那裡數錢就好了。
不過,隨著那麵牆壁不斷地龜裂,周澤馬上摒棄掉了腦海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
“砰!”
一塊牆麵破碎掉落,
一張人臉露了出來,
這張人臉還保持著驚悚的表情,似乎完美延續著死前的情緒狀態。
是那個人,
是那個拿著棒球棒敲死徐樂的人!
空氣中,
彌漫著一股酸味。
周澤伸手,檢查了一下裡麵的屍體,皺了皺眉,道:
“屍體才死不到一周的樣子。”
“你好像不是法醫。”唐詩提醒道。
“這是外科醫生的常識,根據屍體死後程度可以大體判斷出死亡時間。”周澤解釋道。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剛剛敲擊的牆壁,絕對不是才封存上去一個星期不到的樣子,最起碼三個月了。”
唐詩剝開了一塊奶糖,放入自己嘴裡,繼續道:
“除非你認為他是在一個星期前被殺死,然後挪移進三個月前封閉好的牆壁裡的。”
周澤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很顯然屍體不可能是後續被“空間傳送”進牆壁裡的,且牆壁在唐詩開鑿前保存完好。
吸了吸鼻子,
那股子酸味,
之前隻以為是屍體散發出的味道,
這時候,
周澤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把屍體的腦袋頭發扒開,
果然,
找到了一個小孔,這是注射孔。
“是的,屍體死了很久了,但他被注射過福爾馬林,所以屍體才能保存得這麼好。
另外,
福爾馬林,應該是在他生前就被慢慢注射進去了,
因為借助血液循環擴散全身的話,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