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滋味,真的不是說靠精神意誌力就能夠抵禦得了的。
周澤抬起頭,
看著她,
嘴巴微微張開,
像是在笑,
而後,
周澤慢慢地,
歪頭。
骨節不斷地發出著脆響,
但頭還是歪了下來,
嘲諷,
最直接的嘲諷。
女人的身上慢慢地開始浮現出淡藍的火焰,她的靈魂正在被冰化,漸漸地失去活性,她很冷,迫切地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
她等不及了,也沒辦法再等待了。
biu!
她身形向下,企圖再度進入小姨子的體內。
“吼!”
周澤手臂揮舞過去,沒之前顏色通透但看起來更富有滄桑感的指甲直接掃中了女人,女人發出了一聲厲嘯,最後被周澤強行抓住,拘在了麵前。
女人的腰,是真的隻手可握,不是說女人的身材有多好有多誇張,而是意味著女人的靈魂體在周澤的手掌鉗製下不停地被蹂躪翻轉。
“放過我,我是鬼差!”
女人咆哮道。
周澤把嘴張大,
然後手掌開始向嘴邊送,
女人的掙紮和咆哮更加地劇烈,她已經預感到了即將發生什麼,同時,她也明白過來一件事,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智,現在的他,隻是靠著一種本能在行事。
他餓了,
他身體很疼,
他軀體很破舊,
就像是一個人生病了,養傷時需要進補一樣,
他現在也需要進補。
這具身體,根本沒辦法承受他現在的形態。
“我是鬼差,無論做過什麼都隻有陰司才能審判我,你不能,你不能!
你想好承受這種代價了麼,
你給我醒醒,
給我醒醒!”
這就像是《西遊記》裡麵對猴哥的金箍棒,走投無路的妖怪開始自報家門讓自家菩薩或者仙尊領自己回去一樣,這是在表露自己的後台。
然而,
在那之前,
周澤也是一名鬼差,雖然是臨時工,
但女人依舊是準備殺了他的。
殺了他,再殺了林醫生,
身體裡的另一個意誌,就不會再乾擾自己了。
周澤的手停下了,
沒有把對方的靈魂繼續往自己嘴裡送。
女人看著周澤,還是很緊張,有了之前的一次教訓,她不會再有自己逃出生天的幻想。
周澤捏著女人,開始移動,
他的腳步每次落下,都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經久不散的黑色印記,他走下了樓,他來到了廚房。
綠色瞳孔的眼眸在廚房裡逡巡,
然後,
他找到了,
一罐老乾媽。
他將罐子捏碎,裡麵的辣醬全都遺留在手中,
先將辣醬送入自己嘴裡,
而後,
周澤再度舉起抓住女人的手,
張開嘴,
將女人的靈魂送入了自己的嘴裡。
女人最後的慘叫和咒罵,
仿佛進餐時周圍音響裡所播放的抒情樂曲,給人的進餐帶來了一種異樣的情調。
吞入腹中之後,
周澤撐開雙臂,
“嗝………………”
一個沉沉的嗝兒響起,
噓服了,
滿足了,
飽了,
但好想再吃一個啊。
………………
“你之前怎麼不早說!”
白鶯鶯在車裡罵道。
唐詩沒搭理這頭接近暴走的女屍,而是繼續剝開大白兔奶糖的衣服送入自己嘴裡,
“他之前自己沒細問,不感興趣。
而且,
我怎麼知道通城另一個鬼差居然就在他老婆家裡?”
“好了,姑奶奶們,到了,到了!”
老道還是司機,
他回到書店後說起周澤的行蹤,
讓唐詩聽到了,
然後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才被公開,再接下來打周澤的手機打不通,眾人這才趕過來。
許清朗坐在副駕駛位置,一臉陰沉。
車停了下來,
眾人下了車往裡走,
白鶯鶯走在第一個,
當她走到樓道口時,
白鶯鶯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在前麵不遠處,感應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仿佛自己體內的煞氣都因此受到牽引而開始顫栗起來。
“你怎麼了?”
唐詩見白鶯鶯不走了,問道。
白鶯鶯緊咬嘴唇,
裡麵的那種呼應的氣息越來越明顯,而且似乎還提升到了一個巔峰,比之前更加地清晰和刺激。
這種血統和種族羈絆之間的聯係,像是一道道電流不停地在她身上流竄。
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顫聲道:
“人家下麵忽然,
好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