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
周澤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許清朗,道:
“鬼子是38年進的通城吧?”
許清朗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是38年的3月打進的通城。”
那既然如此,所謂的三鄉村很可能是一個時代下的悲劇,這個村子應該在鬼子進通城時被推平了,全村上下包括這個小女孩基本都無一幸免,也就是那個發帖人的奶奶當初運氣好,躲過一劫。
時至今日,現在甚至都沒辦法搜索到其他關於三鄉村的消息,也沒有官方的記載。
這不是官方的懈怠,而是在那個年代,類似的慘劇數不勝數,局勢連年動蕩之下,其實,很多慘死的人都被遺忘了。
“也就是說,死在抗戰時期的一整個村子,都沒進輪回?”
周澤皺了皺眉,
八十年了吧,超過一甲子了,這一整個村子的亡魂還逗留在原地?
“不清楚,但看這個小女孩,應該是這樣,這樣吧,我去市圖書館查查地方誌,看看三鄉村具體位置在哪裡,或者再谘詢一下有關的人。”
許清朗起身,拿了自己的車鑰匙直接出門了。
在這件事上,他很積極,他的積極和周澤不同的是,周澤還有業績的原因在裡麵,而他隻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做一點事情。
說到底,都是父老鄉親。
周澤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指了指老道:“看著她。”
老道點點頭,和小猴子一起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有些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本能地站在那裡,也沒敢多動彈。
小猴子伸手像是想要摸一摸女孩的靈魂,被老道直接拍下來,嗬斥道:
“摸什麼摸,人家年紀比額還大咧。”
如果小女孩沒死,算算她現在也是九十歲的高齡了。
但她依舊如此的天真爛漫,完全地保留著死前的心智,這是周澤最好奇的一個地方,周澤猜測那個村子很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導致整個村子的亡魂在裡麵都沒辦法出來,大家一起困在那裡,不知寒暑,不問秋冬。
不過,具體的情況還是得等到許清朗查到確切的消息之後才能去驗證。
周澤拿出手機,隨便刷了刷,他平時很少用微信qq之類的東西,因為裡麵都是徐樂以前的交際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自己以前的號找不回來了,也很難去申訴。
刷了個朋友圈,周澤意外地看見白鶯鶯居然分享了一個“論軍隊裡的男人的床上功夫!”
周澤愣了一下,
這頭女屍似乎在中二少女的路上越跑越遠了。
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一談,這種東西還是碰也不要轉了,犯忌諱的。
這時候,白鶯鶯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正在樓上房間裡吃雞,也不在下麵。
周澤也就起身,走上了樓梯,一邊走一邊順手點進去了那個分享鏈接。
嗯,
要教育中二少女,必須得對症下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點進去之後,
是一堆白白綠綠的圖片,
然後,
居然是某工廠的疊被子大賽評比,進入前三拿獎的全都是以前當過兵的師傅。
萬惡的標題黨啊。
周澤放下了手機,推開了臥室門。
“海草海草,隨波飄搖;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裡舞蹈!”
白鶯鶯赤著潔白的雙足躺在床上,雙腳不停地來回晃蕩著,手裡拿著手機正在刷著視頻,一邊刷一邊笑出豬聲。
甚至周澤走過來時,她都沒有留意到。
然後,周澤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哈哈哈哈…………”
白鶯鶯一邊笑著一邊翻身,然後整個人直接趴到了周澤的腿上。
隨即,
挺拔的睫毛顫了顫,誘人的紅唇微微閉合又張開,細膩的皮膚微微泛起微紅。
氛圍,
在此時陷入了曼妙。
然而,周澤不虧小清新破壞者的稱號,直接道:
“和你說過很多次了,起床之後沒洗腳洗澡,不準再上床。”
說著,周澤看著那一雙裸在外麵的修長且無限引人遐想的玉足,皺了皺眉頭:
“臟。”
白鶯鶯馬上下床穿上拖鞋,雙手交叉放在身下,對著周澤低著頭,擺好了挨訓的姿態。
對這個姿勢,她倒是輕車熟路。
“把床單洗了。”
周澤說道。
“好的,老板。”
白鶯鶯收拾了床單下去了,周澤則是坐在了電腦前,打開了網頁,開始重新搜索關於三鄉村的事情。
之前許清朗是用手機搜索的,可能會有一些遺漏。
隻可惜,
關於那個村子,至少在網上,除了那條討論帖以外,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周澤也點開了之前許清朗所念的那個帖子,帖子發布在通城地方論壇裡,日期是09年。
先把那個奶奶是三鄉村人的兩個回複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之後,周澤又選擇了回看主題,這個帖子裡,其實是有兩個知情人的。
一個當然是那個回帖的人,但回帖的人已經把他該說的都說出來了,而另一個,則是這個提問的樓主。
既然三鄉村已經被人們所淡忘,甚至連記載裡都不存在,隻存在於奶奶講述的以前的故事裡,那麼,這個樓主為什麼又忽然地提起這個地名還來發問的呢?
周澤點開了樓主的頭像,發現這個樓主在09年之後就沒有再發過帖子,周澤把這個樓主的id給複製了一遍。
id叫“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19800201”
前麵倒是很熟悉,後麵的一串數字周澤分析可能是對方的生日。
然後,周澤重新搜索這個id,發現還真的搜出來一個帖子,這個帖子發在海角論壇裡的蓬萊鬼話版塊內。